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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沉冤得雪(1/2)
江政是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的。
这一回他输了就是输了,他也并非没有赢过。毕竟人生就是场豪赌,有输就会有赢。
他刻意设计接近应瑶,才有那一出紫阳花下的初遇。
他舍下心中挚爱娶了应瑶,才从五品的秘书丞升为了吏部侍郎。
他将粗制滥造的假币偷放进应府的库房,才有了应家的大厦倾倒。
他对年幼的江余月的被奚落不闻不问,才有了江余月仇恨种子的发芽。
他将最亲的江宥伶当做交换的筹码,才有了他的一步一步犯错。
其实一直都有因有果,他输掉的不是其他的,而是心中最朴实,最美好的情。他甚至可以拿自己的爱情作为权利的交换,那友情、亲情也同样可以。
他看了看冰冷冷盯着自己的江余月,那样的眼神,如若可以化作刀刃,他此时已被凌迟了千百遍。对于她,江政心底其实是亏欠的,那毕竟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他亏欠她一个完整的家,一个能够陪伴她的母亲,还有一个爱她的父亲。
欠了太多的债,是还不清的,江政并不打算说些什么。
又能说些什么?一句轻飘飘的道歉?还是几句苍白的辩解?
恐怕说些什么,江余月都不会想听的。
他本想就这样沉默。可这是东宫的大殿,有太子,有皇后,还有百官。自己的话并非说给一人听的,若迟迟不开口,身处这里只会是煎熬。
江政宁愿立马下到大理寺狱去,也好过在这僵持。
“楚大人盯了在下有多久?可有半年?”江政突然出声,面向楚隐发问。
都无所谓了。
江政想得再多也无用,索性彻底放松下来,在大殿中视若无人的走动了起来。语气中是难得的轻松,连表情都松快了些。殿中的人再惊奇,也都噤声不言。
“从卢浩进出江府开始,在下就派人盯着光禄大人了。”楚隐说话还是很客气,依旧一口一个“光禄大人”。
只是在场的人听来,无不觉得讽刺。
“那比我猜的还要早些,楚大人真是好细致,更有好计谋。”江政才不管楚隐话里是否还有弦外之音,反正是将死之人,他还有闲情叫一声“光禄大人”,那就应了再说。
话说完后,他还扭头看了看楚隐身旁的江余月。言外之意,楚大人的“好计谋”正是勾结了江余月。若非是与江余月有了来往,楚隐大抵是不会那么快查清自己的。自己当初若没有打算好好对待她,就应该给她一个了断才是。也不至于今天,要斩断自己的后路。
“也罢,我便统统都招了。假币是我造的,应家的假币也是我偷偷放的,应瑶是我毒死的,一切都是我干的。”
好癫狂的话,谁能想到江政竟然三两句就招了。只是这样的语气是那么平常,与平日上朝时禀报的语气一样。仿佛这话不像再说自己,倒像在说其他人的罪证。
疯了,当真是疯了。
江政毫无悔过之心,如今殿中能认罪,狱中也能够不认。以他这样的心性,今天殿上的对峙讨不上半点好处,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于自己钦封的左光禄,太子是很不了解的。他当初只是想着,自己势力薄弱,若无绝对的势力与公主党派纠缠,又如何稳坐将来的帝位。
故这本就不是他用心择的良臣,却不想背地还能腐坏至此。自己这个太子,当得确实不好,若是自己那个身患肺痨的父皇知道了,怕是要直接气到西去。
“来人,宣吾旨意,即日起,左光禄与徐司空停职调查,江府与徐府查封。把人带下去吧。”
太子不知道事态还能怎样发展,他也实在不想再见到江政了。赶紧下了旨意,将人打发走了。随后,他闭上了眼,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众官见状,也俯身告退了。
皇后见到自己儿子是这番面孔,将江余月打发走了,打算留下来陪着他。
其实自己爱不爱官家不要紧,可孩子确实出于自己,说不心疼也是假的。只是连她也觉得,自家太子这步棋走得有些急了。
就算要对抗皇姑嘉淑公主又如何呢?时日总归还是长的,公主掌权不合正统,这样的事永远不会摆在明面上。只要留意,便有的是机会将公主一击击溃。果然还是太年轻,急躁了些。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论这步棋走得好不好,路选的对不对,皇后都会陪他走下去。
江余月随着楚隐走出了殿外。
“女郎君预备去哪?”楚隐停下脚步,侧过身子去问她。
江家如今被查封,此时的江府必然乱作一团。能卷铺盖跑掉的僮仆早就在大理寺的人去之前就跑了,来不及跑的也被抓进狱里去审了,恐怕也没江余月下脚的地方。
故楚隐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只是不知道江余月在想些什么,她没有说话。
楚隐接着又问,“你可要去你舅父那?在下送女郎君前去。”
“暂且不去吧。”江余月回过了神,赶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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