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1/2）

来到这儿后，姜灿的日子过的很充实，读读医案、看看古籍，背背中药歌诀，再辨认辨认药材。时间流逝的很快，但在这些日常学习中，她最喜欢的就是辨别药材，以前没机会细致接触，而今就很满足于此现状。

古人对中药的辨别不用辅助工具，也不依靠实验操作，而是通过眼看、手触、鼻嗅、口尝进行鉴别，再结合一些经验，使得他们对药物的认识有着深刻独到的见解。

眼看是从药材的大小、形状、长短、粗细、老嫩、表皮纹路、色泽、断面上了解药材。

手触是利用手部的触觉感受药材的干湿程度、粗糙程度、质地轻重、软硬程度，凭借触觉感受来了解药材。

鼻嗅是通过嗅觉辨别出药材，由于药材本身都有其特别的味道，尤其是那些芳香刺激的味道更容易闻出。

口尝是将少许药材放入口中咀嚼，然后根据口味了解药材。对于偏性较强的药材不建议口尝，通过其他方式辨别就好。

姜灿打算将见过的药材，进行详细分析并逐一记录。通过图画结合文字详细描绘它们自身的性状，再通过现有的书籍及阴阳鱼中古籍记载的归经、功效、作用等，整合成可以保存的学习笔记，这样一来若是装订成册则可随时用来巩固基础。

如此，姜灿就更加用心了。将一种药材饮片置于桌上，边观察边记录，有时还会好奇的尝尝味儿。更多的时候会闭上眼睛在脑海里读取阴阳鱼记载的内容。

轻轻的推门声传来，姜灿还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了，依旧神游在脑海中，突然一声咳嗽声响起，姜灿唰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那位曾有一面之缘的公子。

好巧啊～，又见面了，不对～，这应该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姜灿自顾自的想着。

“冒昧打搅，还请小姐原谅则个，家父已同在下详谈过协议之事了，我对此事并无异议，一切全凭小姐的意愿行事便可。除此以外，日后许是会与小姐一同用书房，希望不会影响到小姐。”他神情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不会的，不过你别再小姐小姐的称呼我，叫我姜灿就好，我呢就唤你方涣。这本就是我无故占用了你的书房，理当谢谢你愿意与我同用才是。希望这期间不会打扰你温书才是。”姜灿心中还担心自己的到来会打扰他。

方涣温声回应道:“那必是不会的。”

“小生能唤小姐你“姜姜”吗，这样听起来会亲切些，可否？”方涣面带希翼的问着。

“额，嗯，你随意就好。”语罢，姜灿脸有点泛红，怎么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这么……都叫的她不好意思了。她突然间反应过来，刚刚闭眼学习的傻样不会也被他看到了吧，瞬间脸色又红了一个度。

方涣见姜灿的脸色愈发红了，赶忙上前关心道:“早春还是挺冷的，是不是穿的太薄以至发烧了。”鉴于男女大防，方涣没有贸然触碰她的额头。

“不是不是的，可能日渐回暖就有点热了，我可能需要出去透透气，你先忙着，别管我，我自己出门转一转就好了。”语罢迅速往门外走去。

姜灿走的匆忙并没有看瞧见方涣微微勾起的唇角。

方涣留在原地，愉快的心情不由让他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

当初他从一位友人手中得到一本珍藏的手稿，取到后便立即返乡，一路上风尘仆仆倦意浓浓，便在船头处吹风用以缓解一二。

此时恰好看见一个女孩子与她的同伴说些什么，清浅的笑意，使得她明媚在春风里，纯净而温柔，似水中的涟漪，泛起慕慕春情。

一眼万年轻。

而后见她朝着自己的方向望来，遂负手装作倚栏远眺的样子，直至她的视线离开，方涣这才同她一般回了房间。

直至下船这期间也没能再遇见，心里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回到清江县保存好手稿顺带休整了几天，他才赶回了家。一进门父亲便传唤与他，得知协议婚约后心中无甚波澜，他也料想过这样的局面，只是脑海中悄悄闪过一幕言笑晏晏的画面。再之后他便去了书房，轻轻推开门的那一刻，丝丝缕缕的欣喜迅速蔓延至心头。

与君初相识，尤可许鸳盟。

见姜灿闭上眼睛不知在做什么，但一副认真专注的模样，就觉得她很可爱，很想逗逗她。

于是轻咳一声引起了她的注意，片刻的交流，方涣收获了属于他的称呼，在他看来这个称呼很适合她。

瞧着姜灿害羞的溜走，方涣对今后的生活充满期待。他愿意给她一纸协议，愿意如她所愿，愿意等她慢慢喜欢他。

姜灿一出书房就见到前来传话的连翘，脸上的热度也适时的散去了。

“小姐，言叔让婢子来请您去正厅与言老爷叙话。”

“好的，现在就和你一同去。”说着就往正厅走去。

姜灿边走边问道:“最近在这儿待的还好吗？”

连翘点着头“挺好的呀，言叔时常照顾，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很和善。平日里待小姐去书房学习后，连翘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