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跟诊进行时（1/2）

自打春游过后，姜灿就想送方涣一份礼物感谢他的照顾，思来想去后决定送他一枚印章。

以前闲来无事时她曾做过两枚印章，得到的成品还不错，遂决心为方涣也做一个，结合已有的经验，相信一定能行的。

遂趁着言叔去采买，她和连翘也跟着去了镇上。在一家玉石铺子里买了几块颜色青翠质地细腻可作雕刻的石料以及用于辅助的雕刻工具。

这间铺子虽说业务种类繁多但生意往来却很清冷。听闻姜灿二人想买雕刻印章的底料掌柜立马热情推荐着，姜灿虽然不通此行，却也有自己的考量，便自行选了几块切割得当的石料，而后又问了相关制作工具，店家着实想挣姜灿的钱就把铺子里多余的工具拿给她们，她挑了小巧趁手的工具后就离开了。

随后又去书铺选了本篆体杂书，并让掌柜的在书中帮忙标注了几个字，就结束了此行。

由于日常要学习认药，姜灿就挑着午休小憩及晚饭后的时间制作印章。也因为想要给方涣一个惊喜，所以这项工作都是私下里悄悄进行的。

白日里在书房和方涣打过招呼后就忙着做笔记，空闲时刻就雕刻玉石，虽然行为上没什么异常，可方涣还是觉察到了一丝异样，但他没有明问因为他想等姜灿亲自告诉他。

午休时间，姜灿从言伯伯那儿借了一块砚板作砂纸平替，用来打磨石料。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先将印石打磨平整，和设计印面。

晚餐过后，言伯伯告诉了姜灿明日他们要去镇上坐诊的事情，姜灿在家也学了不少理论是时候该实践检验一番，来考察她最近的学习情况。

的确如言梵所认为的那样，姜灿的理论知识已经掌握的比较熟了，实际操作仍然缺乏磨练。

翌日他们出发去了壹元堂。

因为跟着言伯伯，姜灿也不需要准备什么，来到医馆见过掌柜后，言梵就让姜灿自己转转。

壹元堂铺面还挺大的，大体上分成了两个部分，一处接诊，一处取药。

接诊的地方简洁宽敞，而且里面还设有隔间用来保护病人隐私。取药处则摆放了数面墙的药柜，挨着的橱柜里还放着一些成品丸散。与药柜相对的柜台上放了称重的厘戥秤等抓药用具。（厘戥（děnɡ）秤是中国古代专门用来称量金子、银子、珠宝、药材、香料等轻巧细小之物的精密计量衡器。其重量单位依次为：两、钱、分、厘、毫。）

穿过后门可以看见院子里的伙计们正忙着晾晒手上的药材，还有一些学徒也正忙着切药磨药，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转了一圈姜灿就又回到了言伯伯身边，耐心等待病人来访。

壹元堂有五位大夫，平日只安排两位大夫坐馆，所以也能看见他们在自己的位置上候诊。

镇上的普通人大都不怎么喜欢看大夫，有点不舒服自己能处理的就处理了，除非头疼脑热的实在解决不了才去看大夫。

等了许久终于有病人上门。

一书生扶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来到言梵案前。言梵仔细询问过症状再结合之前所诊的舌脉，明确证型确立了方法方药后就写下了药方，认真叮嘱了病人相关注意事项，最后让她用完药后再来复诊。

言梵在诊查的同时也顺带让姜灿一同诊疗。待病人拿上药走后，言梵就考察起姜灿的诊疗思路，问她对疾病的看法关于治疗原则、处方用药。

病人年老脾虚，脾失健运，所食之物不能化生成人体精微物质，而化为痰且储于肺中，由于痰浊壅涩阻滞气机，肺气功能失常故而咳嗽气喘，乃至胸中痞闷。痰湿困脾从而脾的功能失常，不能运化水谷而停于胃中，故积滞日久影响食欲。可以看见她的舌苔白而腻，从而佐证了她的问题所在。

姜灿对大婶的脉象只能说个大概情况，因为她在这方面还有所欠缺。

人的脉象与全身五脏六腑、气血和脉道都是息息相关的，而它的物质基础便是气血。舌脉印证病证，厉害的医家，可以通过脉诊辨别病症的部位以及性质，推断病症的转归以及预后，有助于了解疾病，再结合四诊合参整体把握病情发展。

虽然知道理论操作，但搭在病人脉上时，只能浅层次的了解而不能深层次把握关键。

听了姜灿的治疗想法后，言梵又写了一遍处方给姜灿研究，结合他自己的方子一一分析给她听，点明姜灿用药诊治的疏漏不足之处，也肯定了她在治疗方向的敏锐之处，另外还设身处地的同她谈着自己脉诊多年心得体会。

指目切诊凭借的是手指的灵敏感触，要达到指下有感心中有悟需要一朝一夕的慢慢实践。

在医馆多听多看多感受也是最有效的获得经验的方法。言梵就让姜灿平日多在医馆切身体会学习，这种事情说再多还得靠自己感悟。

就这样陆陆续续又接待了几个病人，这一上午姜灿像个小陀螺一样忙个不停。

由于她待病人态度温和有礼做起事来也认真利索，所以病人大都也愿意让她再把脉研究以供积累经验。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