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与他细水长流（1/2）

夜里，姜灿在床上睡不着，安静的环境下，好似能听见心在怦怦跳的声音。

她喜欢独一无二的喜欢，喜欢肉眼可见的喜欢，喜欢温柔小意的喜欢。

实在是睡不着，就看着窗户透过的月光打发时间，等待睡意的来临。

突然，微弱的叩窗声传来。

“姜姜……”

姜灿听出了方涣的声音，起身披上了外衣，月色清亮即使没有烛火照明也能看清屋里的摆设，她慢慢走到了窗边，随之就想打开窗户。

“等等。姜姜，先别开窗，夜色冷冽，我们隔着窗说说话就好。”方涣轻轻的说道。

月光如水，柔柔的风乘着绵绵细语漫进窗沿。

姜灿下意识点头，但发现方涣看不见她的动作，于是又说了声“好”。

“今天差点遇险，怎么不和我说呢，要不是父亲和我说，我还不知道，想想都有些后怕……”方涣说的很急，细细听声音还有一点颤，想来他根本不敢过多联想会发生什么事情。

方涣的话看似是说给姜灿的，但实际上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有意自责，也怕自己没能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

姜灿也知道今天事情的确有些危险，所以小声说着“我带了连翘一起的，但也没想到有人竟然这么胆大包天，严查期间还能趁机作案，也多亏了那个少年，我有让人帮我留意他，待找寻到他，想好好谢谢他。”

说完，心思一转又道:“经过这件事，我以后一定会更加慎重，若是要去偏僻的地方一定拉你陪着我，好吗。”

听姜灿这么一说，他的心绪缓和很多，他又继续说着:“晚饭去寻父亲，与他谈了很多事情，说到这件事情，他也没想到你的行动力这么迅速，以为你只是打听打听，他还计划着以此作为礼物送给你。”

姜灿直言道:“不用如此，一直以来都在麻烦你们，所以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吧。”

姜灿一直都是一个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的人，内心总不愿过多打扰他人，一是怕别人不喜，也是怕别人拒绝，也因为如此，别人待她好，她也会加倍待他人好。她喜欢别人的温柔相待 ，也只会在喜欢她包容她的人面前露出她的小性子。

……

方涣看天色已晚，实在不适合再继续打扰姜灿了，便同她道了晚安。

姜灿就又躺回了床上，一场夜话，心思愈发坚定，但也难抵挡睡意侵袭。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听见连翘疑惑的声音。

“小姐，这窗户边上怎么有个小纸船啊，看样子还是艘乌篷船，叠的真惟妙惟肖啊！”连翘惊喜的说。

连翘拿起来仔细端详，随后又说:“这折纸上似乎还有字呢！”

姜灿闻言就让连翘拿给她看一看。

姜灿小心的按着折痕拆开小纸船，等拆开后，铺展纸面，就看见纸的中心写了四个“心悦于你”的飘逸字样，落款还隐隐有个“涣”字。

连翘好奇的问:“小姐，上面写的什么啊？”

姜灿支支吾吾的说着没写什么，立马按痕迹折回原样，并将小纸船收进盒子中。

连翘心思活络也没过多追问，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聚在饭桌用餐时没见着言小姐，姜灿也没过问缘由，心情愉悦的工作去了。

又是一天忙活，如常的回了言府。

姜灿走到卧房，继续开始了她的玉石篆刻。这几日虽然事情繁多，她却一直记着要送方涣的礼物。

玉石已经被磨的平整，下一步就该印刻了，于是她就用印石在纸上印出痕迹然后用毛笔勾画出边框，再将杂书上篆文临摹在宣纸上，细细琢磨什么样的构图好看，拢共做了好几张印面，最后选择了她最满意的一张。

将挑好的印面反附于石头上，拿水稍微打湿纸面，使纸张与玉石更加贴合，再用玛瑙刀沿着字迹外轮廓印刻，把四个字的轮廓线勾勒出，就可以用刻刀沿着印痕挖去不需要的部分。

剩下的事情就需要多费些心思。一天刻一些，慢慢来，姜灿自认为还算耐心，可能也是想把印鉴做到最好再送给方涣。

……

这段时间里，姜灿一直呆在医馆历练，方涣每日就会准备些好吃的为姜灿送饭。数这些时日，好像一日三餐都有他尽可能的陪着她，他好像也没再回清江县了。

白日里，一个去医馆学习，一个在书房温书，看似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总会创造机会见面的。虽然马车颠簸，但他们好像都心照不宣的默默执着往返于两地之间。

如果喜欢你，那么我愿意为你跋山涉水，乐意为你争取朝夕相处的机会。

言家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临江镇，所以那里有可供居住的房子，但时过境迁，这一辈的族人所剩无几，也有不少人迁走了，在这儿的人，也只剩七叔公这一支族亲了。物是人非，更怕触景伤情，所以言梵也不愿再回到那个宅子里。

镇上的宅子时常有人负责打扫，所以随时都能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