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抉择（1/1）

言序

风没有停，只是吹到别的地方去了，让那里的树跳舞。

小禹跟妈妈走，妈妈带你去吃很多好吃的，带你回去看看你的外婆，外婆可想你了呢！跟你爸爸走你只能天天挨打，我和你爸你看着选一个吧。

我抬头看着妈妈那随意的眼神，再看了看爸爸坐在床头抽着烟的样子，不知道是我讨厌爸爸每次生气都会打我，还是被妈妈的好话给迷住了小声的说了句，“妈妈我跟你走”。我明显的看见了爸爸手上抽烟的动作停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恢复继续抽烟，我能看的出来爸爸对我的选择挺失落的，但没有开口指责我。

离开的时候他帮我们把行李一样一样的送上了出租车，临走的时候让我照顾好妈妈，就这样妈妈带着我来到了他和朋友居住的出租屋，不到十平米的房间摆着上下铺和杂乱堆积的衣物，妈妈将行李放在角落，把我安排在床上睡着，十二岁的我不会觉得难过，只觉得很累很困想睡觉，躺上床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妈妈和她室友闲聊着什么。

一觉睡醒，妈妈带着我直奔车站，放好行李坐上了去往老家的车，妈妈说她跟爸爸没领结婚证现在的我是一个黑户，连户口都没有，我不懂什么意思只是点着头，此时的我还沉浸在离开爸爸的感觉中，说不出来算是伤心还是不舍......或许长大的我会后悔吧，但那都是长大的事情了。

车子很快启动了，我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一时半会儿心里的压抑情绪也都随着窗外的风景消逝了，没有谁能天生就做对的抉择，谁都不行，有些事情是我们不能做选择的就像妈妈问我选谁一样，爸爸估计也会让我选择妈妈吧，因为他已经病入膏肓了，肺癌晚期这是在我回到老家后半年才知道的，知道时他已经去世了。

两天时间过去，妈妈带着我回到了老家的县城云阳，我们在莲花车站下车，我们去买了很多礼品，妈妈说是买给外婆的买了很多，但我根本听不进妈妈说的话，此时想的是，外婆会不会嫌弃我呀，我这个没有爸爸的坏孩子。

买完东西我们转车坐上了去往村里的大巴，不多时车子启动了，在崎岖的山山路上行驶着，很快我不出所料的开始了晕车，好在妈妈有提前预备的晕车药，喝完不能说是不晕吧，还是会晕的，但没有那么厉害了。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进镇上稍作休息之后，继续向着村子里行驶，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妈妈的亲戚们会不会嫌弃我呀，嫌弃我这么个野孩子，就这样我带着这样的想法车子停在了外婆的家门口，还没下车就看见了院子台阶上坐满了亲戚，一声彬彬，叫住了刚要下车的我，抬头一看是一张满脸邹文慈祥的老人，妈妈推搡了我一下说到，愣怔干什么呢，长这么大人都不会叫是吧，喊外婆，听到妈妈说的，我糯糯的喊了一声外婆，随后我就看见慈祥的脸上笑容堆满了她的脸，外婆连连答应

“唉唉唉，我的大外孙长大真乖啊，瘦了呢，快让外婆抱抱”就这样外婆抱着我摸了摸我的头，这大概是我感受到除了爸爸意外最温暖的怀抱了吧，心里暖暖的。

外婆松开我，招呼着我走向台阶，介绍着亲戚们，我挨个挨个叫着，他们挨个挨个回应着，这些人当中我唯一见过并且感到亲切的可能也就是我的舅舅舅妈吧.

舅舅在我印象中是个很随和的人，让我感觉很亲切，舅舅提着我们的行李拉着我回到了家中，端上了早已备好的饭菜，问我们饿坏了吧，快吃吧，早就给我的大外甥留着了，说罢他哈哈笑着，我也笑了，笑的比较腼腆，心想我想的是不是有点多啊，其实他们好像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坏，也不会说我是个野孩子，是我想太多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