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教堂（1/2）

望舒县是个人口不足八十万的小县城，也是远近闻名的贫困县。在这里，大多数人是以耕作为生的农民，所图的也不过是个温饱而已。但就是这么简单的理想，对于那些农民来说亦是奢望。

玉虚子看着田地里手持锄头耕作的老者，太阳将他的皮肤晒得如同施过粪肥土地一般颜色，都是黝黑的。发酵过的粪肥味道很冲，熏得玉虚子眼睛流泪，老者却面不改色地挥舞着锄头。

走近一看，更是让玉虚子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皮包骨头的人。老者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堆骷髅或是插在田间驱鸟的稻草人。满是补丁的褴褛衣裳不像是穿在身上的，而是挂在身上。

“阿叔，我想问下，我听说咱们这边有教堂，你晓得在哪边不？”

老者听到“教堂”二字，方才转过头来，眼睛里有了一丝光亮。看着面前这个穿着简朴，浑身黝黑的小伙子（玉虚子已经用了易容术化妆成了农家少年的样子），抬手指了指远方一栋高大的建筑。

“小伙子，那里就是教堂，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是了，你快些走，还能赶上午饭！”

“谢谢阿叔”，玉虚子从青囊中掏出两个窝头塞给老者，一溜小跑地快步上前去。

“诶，小伙子，不用给我吃的……”老者望着玉虚子远去的背影，笑着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两个窝头小心翼翼地装进田垄上的口袋里，继续卖力地挥舞着锄头。

当真正到了教堂门口的时候，玉虚子才为这富丽堂皇的建筑所惊叹。哥特式的风格在这种乡野之地仿佛贵族的城堡一般给人带来压迫感。而大面积的彩色玻璃窗则尽显了教会的豪华与奢侈。毕竟一个玻璃花瓶的价钱就已经要一个小康之家一整年不吃不喝才能买得起，这样的大块彩色玻璃窗造价更是不菲。

太阳透过彩色的玻璃窗照射进教堂之中，就好像玻璃窗上的画像散发着光亮，给教堂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玉虚子暗自揣摩，如果自己是那个阿叔，看到如此壮丽圣洁的景象，怕是要当场跪拜神迹了。

因此，他也装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将嘴巴张大成O型。若是那些叫他“活死人”的家伙见了，怕不是要当场惊掉下巴。

“孩子，你来了。”

一个深邃的声音自教堂之中响起，经过特殊的声学结构的混响后，显得越发的雄浑与圣洁。紧接着，身着黑衣的神父自阴影中走出，凝视着眼前的少年。

人类，金发碧眼。

玉虚子抬头仰望着眼前的神父，巧妙的地形使得他的身材显得更加高大。经过玻璃的透射，阳光刚好汇聚在神父身上，给人一种高大而圣洁的感觉。但他明白，眼前的这些不过是些愚弄人的小把戏而已。

真正让他感到好奇的，是神父胸口挂着的那个十字形的吊坠。寻常人自是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但玉虚子却能看到其中有一股纯白色的能量在不断涌动。并像一股小小的漩涡一般，吸纳着周围的天地灵气。

“神父您好”，玉虚子没有过多的注视十字架本身，而是尽可能的四下打量，好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家少年好奇的窥视着周遭的一切，“我听说这里能吃饱饭。”

“是的孩子”，神父的嘴角开始上扬，“在‘主’的光辉下，没有冻饿饥馑。”

“只要你信仰主，主就能赐予你幸福。”神父一脸虔诚的向玉虚子传递着福音，就在他开口的同时，十字架吊坠上的能量也跟着动作起来，暗暗为神父的话语施加着微弱的精神影响。若是常人，听得神父的福音之后恐怕要立刻被他洗脑，以主为尊了。

“真的吗？”玉虚子继续着表演，眼睛里闪耀着不可思议的光芒，仿佛已经信了八成，“真的能让我们都吃饱吗？”

“没错”，神父回答道，“主曾用五张饼两条鱼就喂饱了五千人。”

神父绘声绘色地同玉虚子讲着五饼二鱼的故事，玉虚子装作认真倾听的样子，暗地里却在以感知力探测着教堂的内外。

显然，那两只“天使”不在这所教堂之中，不过在地下室玉虚子还是发现了一只有趣的怪物。那怪物身躯庞大，像是一头巨狼，令人惊奇的是，它的身体上竟长着三个脑袋！

不过，最令玉虚子惊奇的还是地下二层的财宝间，里面竟是满满的黄金和各种珠宝！如果将这些金银财宝折成现钱，怕是能将整个望舒县都买下来！

“孩子，主就是这样的神通广大，又是如此的慈悲。”神父满脸笑容地总结道，“只要你投入到主的怀抱，他不仅能免除你的罪，还能为你带来永恒的幸福。”

“我愿意，我愿意投入到主的怀抱之中！”明白了神父的暗示，玉虚子“兴奋”地回答着，表示愿意接受他的福音，从此成为一名主的信徒。

接着，经历了一场受洗的过程，玉虚子成为了一名“主的信徒”，鉴于他是不可多得的能读会写还会简单算数的“人才”，神父还热情地邀请他在教堂内担任账房，做一些财务工作。

就这样，玉虚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入了敌人的内部。“好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