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怒目金刚（1/2）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地上前验货。

“哼，口说无凭，你说只会把忘忧草供应给我，谁知道你还会不会再转手给其他人？只要想办法套到你的来货渠道，立马让你尝尝老夫的手段！”黑衣人心想。

“这死老头事儿是真的多，我又不是开善堂，怎么可能专供你一家？要不是看上了你的出货渠道，早把你套麻袋丢进井里了。罢罢罢，且忍你一时，等老子找好了下家，就是你完蛋的时候”红衣人的脸上堆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心中却在打着小算盘。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对教堂里的忘忧草验货，钟楼上敲钟的盲眼神父对此视而不见。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李鼠小声地说道，你看那个黑衣人是谁？

“这不是西南行省的巡抚赵大人吗？”玉虚子也发现了端倪，“没想到是他！”

“果然金乌县的县令也不过是小虾米，像金大虎这样的巨富不过是随手就扔的弃子，我想着赵大人怕也不是幕后的主使。”空相和尚也掺了一嘴。

“不过，那身着红衣的究竟是什么人，我总感觉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玉虚子盯着那红衣人，眼神中有些疑惑。

“那是景教的主教，级别很高”，李鼠打消了玉虚子的疑问，“他身上的味道是景教特有的熏香，你应该也在其他的神父身上闻到过这个味道。”

“不过你的鼻子是真的好使”，李鼠不忘吐槽道“忘忧草的臭味这么重你还能闻出他身上的熏香味。”

只见身着黑衣的赵大人拿着一个特制的小工具从草堆内部取出了几株忘忧草，细细观察过外表之后，又将那忘忧草放在鼻下嗅嗅，表情开始变得十分享受。

“到此为止”，红衣人提醒道，“钟先生，再闻下去怕是要上瘾了。”

听得红衣人的警告，赵大人方如梦初醒地从那飘飘然的状态下恢复了过来，恋恋不舍地将那忘忧草放了回去。

“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株草竟有如此魔力，令人神清气爽，方才拿一下，老夫仿佛年轻了二十多岁。”纵然已经放下，赵大人依然对那忘忧草念念不忘。

“嘿嘿，钟先生，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这忘忧草好是好，但用多了就会上瘾，然后变成傻子。”红衣主教出言教训道。

“我们景教中人，谁若敢食用忘忧草，必定会被裁决所判处火刑焚烧致死。”

赵大人闻言只是尴尬的笑笑，不再言语。

“真是笑死个人”，李鼠小声的讽刺到“景教中人，谁若敢食用忘忧草，确实会被裁决所判处火刑焚烧致死，只不过这条律令只对最低等级的教徒有效罢了。”

没多久，玉虚子三人便见识到了李鼠所言。在两人谈妥，赵大人离开之后，那红衣主教见他走远立刻一把扑在了忘忧草堆里头，拼命的用鼻子嗅着。

“啊，啊……”

“什么魔鬼的草药，这分明就是通往天国的阶梯！”那红衣主教一边陶醉在忘忧草带来的快乐中，一边感慨道。

当然，饶是如此他也没敢直接食用忘忧草，不少同侪曾经用亲身经历教会了他，若是对忘忧草上瘾会变成怎么的一幅鬼样子。

他们口中流着涎水，眼歪嘴斜，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最终失去理智，成为真正的傻子。教会为了避免“家丑外扬”，就会给他们安排一场体面的死亡，然后对外宣布他们是为了证明自己信仰的坚定而殉职。

就在那红衣主教陶醉在忘忧草中不能自拔之时，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哈哈哈，你也是来聆听伊娃的福音的羔羊吗？来来来，我来给你讲讲神圣之经的故事。”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砂锅大的拳头。

“砰”

空相和尚一拳打在了那红衣主教的头上，结束了他的罪恶的一生。

“这么多的忘忧草，若是流入到契丹，要害多少家庭家破人亡！要有多少生灵因此涂炭？”空相和尚擦擦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过，据你所言这红衣主教级别不低，怎么恁地不中用？洒家一拳便把他打死了，还以为会是一场苦战呢！”

“真是个呆和尚”，李鼠不忘挖苦空相和尚两句，“你佛家的高僧也不是个个身怀武林绝技。这红衣主教虽然地位高，却是文职，主业是研究神圣之经的理论。”

“你若真觉得自己神力无双，可以去打两个天使嘛！玉虚子这个软脚虾的武力我已经见识过了，还不晓得你这大和尚能不能打呢！”

“贫僧是出家人，从不以武逞凶。”空相和尚双手合十，一幅得道高僧的样子。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身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