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门窗紧闭（1/2）

天刚刚擦亮，方祝雨已经在屋子后面的小草地开始自律。

状态很不错，揽雀尾收势，感觉到手臂上推出去的劲力越来越融洽，他吹着口哨，迈着不认六亲的步子出门干活。

经过李木柔家，门错开一截，看起来并没有没栓。

方祝雨暗道奇怪，平时这个时候李木柔一般都在屋里开始准备刺绣或者缝缝衣裳，这时候出门会去哪里？

他纳着闷，走过去推开门。

屋子被翻得有点乱，李木柔红肿着眼圈坐在桌子前，委屈的吸着鼻子，见方祝雨来了立马遮着脸转过去道：

“别看！”

方祝雨连忙转过身来，摸摸鼻子，轻轻的问道：

“怎么了？我没看了。”

李木柔整理了下头发，略微收了收被翻乱的衣服，清了清嗓子说道：

“刺绣没了。”

方祝雨惊得转过身来。

“别转过来！”

方祝雨只得又转回去道：

“没了？丢了吗？没事没事，先别着急。”

“今天早上我起来，想再修整一下水路花样，结果就发现找不到了。还有几天就人就要来了，现在东西丢了，这可怎么办？”

李木柔的语气中透着难掩的急躁，她在这张刺绣上倾注了太多的心思和时间，纵使平日里再是娴静的性子，也有些难以接受。

她这个月每天除了去方家就是在家刺绣，烛灯都熬掉了许多，处处细节针法，种种丝理排布，几乎已经达到了目前的巅峰。

而且那缎子可是真不便宜，现在丢了要怎么赔得起，想到这里李木柔委屈得又想哭了。

方祝雨一时也搞不清楚来龙去脉，只能先安慰着李木柔道：

“别着急啊姐，定定神，你想想最后看见刺绣是什么时候？”

李木柔想了想道：

“最后看见...应该是前天，我绣得差不多就收起来了，第二天刘婶带了鸡蛋来叫我帮忙缝衣服，对，就是吃菌子的前一天。”

方祝雨点点头，又道：

“还记得当时放在哪里吗？”

“就放在盒子里。”

“盒子呢？”

“也不见了。”

方祝雨扶额，这小傻子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他望向窗边的那个小桌子，窗后的帘子撩起挂在一旁的支架上。

窗户支得不高，阳光透过窗照进来，外面就是村里的小路和远处的田地。

方祝雨坐在她平时刺绣的地方看了看外面，又叫李木柔坐在平时刺绣的地方，他跑到外面去从路上走过。

看不到人，但从支起来的窗户侧边能看到小半个桌子。

当时方山建造这屋子时工具简陋，最初只是凿了个格子来当窗户，用布帘挡住。

后来生活有所缓和，也只是做了简单的支窗，并没有摘窗，这就导致窗台和窗下沿之间有着一条足以让窗户推出而不磕碰的空隙。

他看着延伸出来的窗台，前些日子下大雨，这几天倒是大晴天，雨滴带来的灰尘凝固在木质窗台上，呈现出一圈圈溅射状的纹路。

方祝雨将手指伸过去抹了抹，一层潮湿的黑灰，随手揩在旁边的墙上，却发现更脏了，忍不住皱眉看向墙壁，就发现了一些不一般的痕迹。

他稍微想了想，然后鼓捣一阵，便进了屋。

对着李木柔笑道：

“不哭了，来来来，一起破案。”

李木柔揉着红肿的眼睛不给他看，吸吸鼻子道：

“我没哭，什么破案？你刚刚在外面是在干嘛？”

方祝雨坐下来，为了安她的心，清清嗓子慢慢说道：

“那天刘家绣娘来找你，马车哒哒哒的，必然惹得村里人心生好奇，而路过窗户侧面，刚好可以看到铺展在桌子上的刺绣，那贼应该就是这样起了歹心，所以大概是村里的人。”

说到这里方祝雨突然问了一句：

“这几天有人在窗边给你说过话吗？”

李木柔觉得前面的说得对，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没有。”

方祝雨食指轻敲桌面，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

“窗台上的灰尘结块很完整，除了支杆那儿并没有什么痕迹，所以贼应该是从门口进来的。”

“现在正是白露时节，昼夜气温差得大，姐姐也知道这个时候露水多，湿气重对吧？”

李同学被方老师点名，连忙点点头。

方祝雨投去赞许的眼神，咽了口口水润润喉继续道：

“水汽重，还有墙外本就是土砖，前些日子还下了雨，但是上面却有好椭圆的印记。”

没有卖关子，方祝雨继续道：

“那人大概是十指撑在墙上侧身看屋里情况，这才在墙上留下了痕迹，而且位置比较低，五指之间距离很短，应该是个矮小妇人。”

“她能这样观察，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