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危机 上（1/2）

启明殿

天还未亮，殿内点了微弱的烛火，程秉之每日早起上朝已成习惯。

打量着怀里睡着的唐念殊，竟冒出不想去上朝的念头。

她那样好，让人舍不得远离她身边，哪怕下值回来便能见面，也会时刻记挂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在家会不会无趣。

昨夜说要让舅舅一家去城中别院住，她却说那样不好，现在让他们搬走，旁人知道了，会说太子殿下不讲礼数，怠慢了亲戚。

“可是我怕你独自在家受委屈。”

“不会的。”

看她困极了还强撑着对自己笑，只觉得什么都听她的都行，“好，若是受了欺负要告诉我。”

“好。”

……

程秉之忍不住亲亲她的发顶，极不情愿地上朝去了。心里盘算着，舅舅一家可以不走，可是王语嫣不得不去警告一番。

……

御书房

程秉之下了朝来到御书房商议政务，顺便交接大理寺的事宜给程允之。

程允之懒散惯了，想到科考便头疼，“三哥，你说我能胜任大理寺一职吗？”

“你从小便聪慧，这些事难不倒你的。”

“可是我潇洒惯了，实在不想每日上值、处理公务。”

“四弟，人总是要长大。”

程允之却有些沮丧，眼看就能成婚立府，做个闲散王爷不好吗？侧头打量身旁的男人，难道他以后也要这样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了？

两人在御书房等了许久，茶都喝了两盏了。

“父皇怎么还没来？”

程秉之也觉得奇怪，他和四弟下朝后来的，又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父皇来御书房。

“或许别的事耽搁了？”

话音刚落，姜礼就急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凑近两人小声说道：“二位殿下，皇上昏倒了！”

“什么？！”两人急忙赶去起宸殿。

殿外有禁卫军把守，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封锁了消息。

进到殿内，申太医已经到了。

把完脉后神情有些严肃，“皇上这是中毒之象。”

程允之愤慨不已，“中毒？谁人胆子如此之大？！”

申太医皱着眉思索片刻，“这类毒老臣没见过，只在医书中读到过。应是少量地下入皇上的膳食或是茶水中，而且已经持续多日。”

“申太医，此毒可解吗？”程秉之问道。

申太医转身施了银针，胸口处冒出的血珠发黑，“这类毒服了多日，恐怕已经伤及内里，只能先控制。”

程允之不解，低声呵斥，“父皇日日诊平安脉，怎么没发现中毒？你们该当何罪！”

闻言申太医跪地解释道：“二位殿下，这毒每日积攒一些，平日里根本看不出来，只有到了一定时候才会爆发毒性啊。”

程秉之清楚申太医是宫中众太医中医术最高明的，不论如何，在父皇脱险之前要先留着他。

拍拍四弟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申太医定要全力医治。”

“是。”

……

程秉之将人带到一旁。

“三哥你拉着我做什么？这群庸医……”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父皇中毒一事不可节外生枝。尽快让父皇醒来才是最重要的。”

程允之毫无头绪，“三哥，接下来怎么办？”

“事关重大，先让禁卫军去查御膳房，然后便是各宫妃嫔。”说完转身走到殿外唤道：“张统领。”

“臣在！”

“速去各宫，看可否能搜出物证……就说起宸殿失窃奉命搜查。再派人封锁御膳房，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

程允之总觉得不安，好像要有大事发生，“……三哥作何猜想？”

眼前的年轻男人眉头紧锁，一双眼睛直直看向远方，猜不出他在思索什么。程允之突然觉得他的变化很大，不再是以往那个洒脱的三哥了。

如今他是大洲太子，父皇出事他必须出来独当一面，冷静处事。

程秉之没什么思绪，只是凭直觉告诉他，这人不是普通的身份。

谋害天子……此人的动机是什么呢？必然是能够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宫中寻常的奴才或是妃子恐怕都不敢做这样的事。

除非是寻仇或是……

程秉之想及此不禁深吸一口气，若是如他所想，那就真的有些棘手了，眼下只能祈求父皇赶快醒来。

怕突遇变故，兄弟二人决定这几日都时刻守在兴化帝身边。

程秉之也让人回太子府送了信。

坐在殿内，程允之此时冷静不少，看着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打趣道：“三哥真是同往日大不一样了。”

“为何这么说？”

他想了想，“现在三哥更加沉稳了。”

“……”

程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