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佛洛达沃德（1/2）

又到了克莱尔学生时代最为期待的睡眠时间，她在多丽丝的臂弯里昏昏欲睡；又犹豫着如何劝多丽丝留下过夜，她想了很久，便求着多丽丝给她讲讲睡前故事。

“你想听什么故事？”多丽丝快把书看完了，有些心不在焉。

“我想听你讲‘灰烬行动’。”

“灰烬行动啊？”多丽丝合上书，看向天花板，“从前有一颗细小的灰烬，从万圣节的疯人院一个火炉中诞生；这个可爱的灰烬随风飘动到了不可爱的女孩，她的妈妈是个生吃老鼠的疯**，父亲是那些水手酒馆任何一个男人。”

“灰烬飘到了她的身上，并没能引发一场火灾；这个女孩裹着被火光烧出无数窟窿的旧毯子，正在写日记。她很喜欢把欺负过她的人写在日记上，并写上最恶毒的，与神秘的宗教有关的诅咒。”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多丽丝的故事就此打断。

不等琼斯应门，来者毫不客气地开门进来，直奔克莱尔和多丽丝。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朱迪和哈维警官，哈维警官面带歉意，为自己和朱迪在这么晚的时间登门拜访而道歉。

“你都查到什么线索了？”朱迪连鞋也不换，劈头盖脸就问。

看到有客登门，克莱尔手忙脚乱地从多丽丝身上爬起来，重新坐到沙发上，以显示自己端庄典雅。

“哟，这就是那位用别人的命来换钱的阿拉伯人啊。”朱迪没等克莱尔开口，便对多丽丝阴阳怪气起来。

“哪比得上您呐？”多丽丝面不改色，“我必须等死了人才能赚到钱，您不管有没有人死都有钱拿。”

“我可不介意现在就将你逮捕。”朱迪整整行头，装作不经意地露出腰后的枪。被哈维拦住，“把枪收回去。”他低声呵斥。

“听见没？你爸使唤你呢。”多丽丝说。

“其实就在前几天，我就打听到巫医身边有两个跟班。”克莱尔慌慌张张地打断她们，“我们才刚刚查到，其中一个名叫艾迪·史洛威，在贝克街工作。琼斯已经和他有过一次接触，打算以打工的借口到他身边潜伏，以打听出另一个跟班的身份。”

“那个艾迪，长什么样子？”哈维发问。

克莱尔这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艾迪的容貌，瞎说：“185体育生。”

“啊？”哈维不太理解。

“蓝眼睛，年轻，偏瘦。”琼斯走过来，说。

朱迪有些惊讶，琼斯口中的艾迪的样貌，正对上了雇人绑架马尔科姆的家伙容貌，这件事虽然没什么可惊讶，但她惊讶于刚走进来就能得到线索。

“为什么巫医要带走马尔科姆？”朱迪发问。

“天知道，过冬想穿新衣服吧？”克莱尔说。

“那他为什么不去街上买？”多丽丝来了兴致，也问。

“美美的公主裙要定制才好看。”克莱尔说着，又问多丽丝：“一会我们也去买公主裙怎么样？”

“好啊。”多丽丝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本《格列佛游记》，又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两边进行一段简单的信息交换，琼斯将已明白的所有细节事无巨细地告诉哈维警官，哈维和朱迪两人也是毫无保留，把警局的腐败告诉琼斯，只不过保留了摩根手上的那封信；只不过朱迪在透露案情时有些犹豫，哈维劝她：“分享萝卜的地址总好过独自面对嗜血的狼。”“我们才是狼。”朱迪不服气地说。

“那就等你把巫医的位置调查出来，我再将你逮捕。”朱迪初心不变，对多丽丝说。

“凭什么？你又不给钱。”多丽丝头都不抬。

“好啊，你这个穆斯林**，现在就跟我走。”朱迪被激怒了，拔出手枪和手铐。

“别这样，你们俩都是我的翅膀。”克莱尔还劝架。

没人想到朱迪来真的，她抓住多丽丝的肩，使劲地将她翻身；又扣住她的两个手腕，将亮晃晃的手铐直接戴在多丽丝的身上。多丽丝没有任何反抗，只是面色坦然地发问：“我的罪名是什么？”

“妨碍公务，蓄意谋杀，勾结罪犯。”朱迪说，“我还能想出20条。”

“朱迪！把她松开。”哈维有点生气了。

“现在我要对你宣读宪法赋予你的权利。”朱迪仍不停手，“你有权保持沉默，并且有权在受审时请你的律师咨询，若是你没有钱……”

“放开她！”哈维警官以近乎吼一般的声音说：“朱迪警探，你已经违反了权力法案第9条；我有权将你阻止，并扣押你的手枪和警徽！”

“……”朱迪这才停下来，愣住了。

哈维连忙走上前去，解开多丽丝的手铐，“警局都已经乱透了，你还嫌不够乱吗？借用他人的力量不代表要对他人既往不咎，何况她也是亲眼见到毒圣骑士的人，有权加入证人保护计划。你又该拿她怎么办？”

多丽丝揉揉手腕，再次躺到沙发上，权当无事发生。朱迪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和不服，一言不发，她在警校里所信仰之物受到了挑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