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霍言请卫绾帮忙（1/2）

卫绾等着霍言说话，其间她给自己倒上半杯茶。

温气浮着茶面飘起，然后逐渐在空中消失。

“前不久我与人签下一份契约，这位客人需要的木材量实在有些大。若是放在平常，我府内的木材是绰绰有余的。可....”说着，霍言面上停留下一抹为难，“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昨夜不知何处走了水，我不在府上，负责看管木材的下人打了盹儿，足足一亩半的梁木全数烧毁。我...实在无计可施....才....”

“所以霍老板想借我卫安岭的木材一用？”

“若说是借，倒对卫岭主不公。我今日来便是想与卫岭主商量，可否，我将这位客人引荐于你？”

霍言话音刚落，却被卫绾的一阵轻笑声引了神去。

“霍老爷真是说笑，您的灵力可远在我之上，若是借灵力修复损木，就是再多个一亩半，大约也不成问题。”

“可若是紫檀木呢？”

“....”一句话，将卫绾堵得失了语。

她将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随后转眸紧紧盯着霍言。

“以灵力施种的紫檀木一年才成一次苗，三年才可长成这番可雕琢的形状。我知道一般的大火是万万不能将紫檀木烧毁的，所以我还在查昨夜那怪火的起因。只是明日便到了交货的时日，我实在没了办法才前来造访。”

“霍老爷又怎知我卫安岭有这么多紫檀木？”

“若是卫安岭没有，想必整个江都内也不会有了。”

“那我为何一定要帮你？”

“卫岭主，这位客人出的价格，是平常紫檀木价格的双倍。”

“可我卫安岭做生意从来都不是为银子的多少。”

“若是这样，卫岭主便当我没来过。”霍言的语气愈渐冷冽，他将茶杯置于桌面，准备起身离开。

“霍老爷，您还是没说实话。”

卫绾依旧一副缓态坐在榻上，细细揣摩着桌边放着的茶杯，松散的眸中带着一阵缓然。

她半晌才抬眸，看向驻足紧紧盯着自己的霍言。

霍言一脸警惕，或是说，那不是警惕，是不安。

他仔细观察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丫头，她有什么能耐这般质疑自己。

茶杯又一次被缓缓置于桌面，因房内极度的安静而发出与桌面浅浅的碰撞声。

一双纤纤玉手随之从杯侧移开，携着那白衫紧袖被置于腹前。卫绾这才缓然开口：“霍老爷把这般大的生意介绍给我，对我卫安岭，不用说自然是赚了笔大钱。而对于霍府而言，便是赚足了整个江都城内外百姓的赞赏与拥护。”

霍言只是安静的听着，一言未发。

“整个江都城内，与我卫安岭匹敌的只有霍府。而同理，能威胁到霍府的也只有卫安岭。所以不管对内对外，我们两家都该是对手，都不该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如今放下身份，还介绍生意给我，在外人眼中，你霍府便成为了首当其冲的好人。”

“卫岭主，你不也没有损失？”

“的确，我不但没有损失，还因此接了单大生意。”

“卫岭主是聪明人，何乐而不为呢？”

大约迟疑了片刻，卫绾笑着道：“所以，您觉得我该接受是吗？”

霍言侧头望着卫绾，似是调侃，又仿佛是等待着一个答案。

这时，卫绾终于从那榻上站起身。她理理裙摆，再抬眼看一眼霍言：“我有个要求。”

“请说。”

“这位客人，我可否见见？”

接着，是片刻的停顿。

霍言的眸在卫绾脸上未离开一瞬，似乎在思考。

他目不转睛。

“好。”

——

接近傍晚时分，天还未暗下，街巷上洋溢着各种喧闹。

北巷的望安酒楼里这个时辰常常满客。倒不是他家的酒水多好吃，而是人都喜热闹。茶时饭点总得三五成群的聚上一聚。

望安酒楼有三层，是整个江都城最大的饭庄。一楼有一大半的地方摆满方形桌椅，坐着各式各样、各个年纪的人。

而剩余一小半则留在门的正对面，整个酒楼的正中央，搭上个两尺高的戏台。不用来唱戏，只为奏曲。

二楼则基本为屏风微遮的隔间。往里走，卫绾大约已经喝了两杯温茶。

她不经觉得有些饱了，但明明还未吃任何可以饱腹的东西。

肩头搭上白巾的小杂役端着给另一隔间刚刚换下的空茶壶，在走过卫绾隔间档口时他驻足往回退了一步，看着面色微凝的卫绾，他嘴角先扬起一阵灿笑：“小姐，您....等人吗？”

卫绾手中握着空杯，缓然闻声转过头去看着杂役。随之点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杂役半仰头想了想，随后道：“方才刚敲过申时的锣，现在大约是申时三刻。”

卫绾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朝着杂役站着的档口走去。只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