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为官为民（1/2）

“哦？是吗？我记错了，被退亲的，不是她的哥哥，是姐姐。”

几人这才明白是被耍了，不由得恼羞成怒，“你，，，，”

“我再问你们，有一男子，进京赶考，飞黄腾达后，抛弃辛苦供他读书的发妻幼子，娶了达官贵人家的姑娘，此种行径又是什么呢？嫌贫爱富？利益熏心？”

学子你瞄一眼我，我瞄一眼你，脸上青白交加，嗫嚅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首梁王嗤笑一声，“巧舌如簧，尽是些诡辩之言。”

清风徐徐，亭子边的轻纱随风飞扬着，隔着朦胧依旧挡不住女子的风姿，又添了些欲抱琵琶的美感。

二皇子看着远处的女子，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我倒觉得这位姑娘很是有趣，舌战群儒竟也不落下风，称得上有勇有谋了。”

林晞顺着二皇子的视线望去，阳光下少女的红裙更加耀眼，一双眸子流光溢彩，脸上带着笑意，远远瞧着熠熠生辉。

一旁二皇子眼里的赞叹更盛，林晞浅浅抿了口手中的茶，眼眸里的笑意淡了些，沉入眼底的深深墨色里。

卫筝不知亭子里的对话，接着道，“那位姑娘并无错处，却被无故欺凌，确实不该，如此品性，学问做得再好，不通人性，如何做一个好官？”

梁王扫过下面一言不发的几人，露出一个笑来，“何至于此？若真有才学，岂不是朝堂的损失，百姓的损失。”

“皇叔此言差矣，没有恻隐之心，便不能体察百姓疾苦，精于阿谀奉承，便不会清正廉洁，这样的人不能为官做宰，该是百姓之福，襄朝之福才是。”

说完，二皇子看向上首坐着的梁王，“皇叔以为如何？”

“林世子大才，看人的眼光自是不差”，梁王漫不经心地朝嘴里扔了个蜜饯，“不然也不会来做这个主理人，你们看着就好，我对这些不大感兴趣。”

远处的对话并未立时产生丝毫影响，但有些事在暗处，已经慢慢开始着发生变化。

卫筝眉眼弯弯，微笑着道，“想来，你们之中必然是没有这种人的，毕竟嫌贫爱富的可都是女子。”

说罢，面向刚才说得最欢的那一位，“对了，这位公子，方才在庄外把小乞丐赶走的是你吧，后来对着上官点头弯腰的也是你吧，两者都是人，有什么分别呢？是身份？权势？”

卫筝目光如炬，逼视着他，那公子不住地擦汗，不敢抬头，“也或许是我眼拙，阁下不是男儿郎，竟是个女儿身。”

“我只说了这几句，你便不敢抬头，她因着性子温软了些，就任由你们拿捏嘲讽吗？被人嘲讽的滋味并不好受，你们个个满腹经纶，难道不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还是说，原是绣花的枕头，墙上的茅草，头重脚轻，肚内空空。”

“人在红尘中，就会沾染欲望，欲望本质并无不同，并无男女之分，事情也只有对错之分，并什么男女之分。三心二意，无故退亲便是错，不去指责负心薄幸，始乱终弃的无耻之徒，反对弱小逞口舌之快，尔等行为真是让天下读书人为之汗颜。”

“世事艰辛，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非要揪住别人的伤口不依不饶，世上劫难万万千，她能堪破的，你们未必就能。何况，错在他人，并非在她，你们如此黑白不分善恶不明，妄为君子，也辜负了先生教你们的道理。”

“无恻隐之心，是为不仁，无羞恶之心，是为不义，是非不分，是为不智。道不明，则人不清，人不清，则心不正，将来若是你们这样的人做了官，又如何体察得了百姓的疾苦，为官不为民，要官又有何用。”

几人再无脸面坐着，掩着面灰溜溜地离开了。

青衫男子站起来，“在下徐清，姑娘心中有丘壑，字字珠玑，诗会还望姑娘莫要吝惜才华，好拜读姑娘所作。”

卫筝笑着摆摆手，“小女子不才，只口舌伶俐了些，写诗我是不在行的。”

赵家姑娘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终于落下来，她拿起手帕低头拭了拭，抬头冲卫筝笑了笑，唇边漾开两个小酒窝，直甜到人心里。

这样的美人，就该多笑笑才好。

“你何时有了个挚友，还有一位姐姐，我怎么不知道”，沈珏吊儿郎当地吃着一块零嘴，小声问道。

卫筝嘿嘿一笑，“当然是我瞎编的。”

“那刚才，，，”

“别问，问就是瞎编。”

“……”

卫筝伸手倒了杯酒，迎着太阳看酒杯里的波光洒在面前的纸上，画上的波浪好似在流淌。

今天可真有意思，先是往日从不露面的林世子来了诗会，又接连来了两位皇亲。

林世子圣眷正浓，因其体弱从不参与权力争斗，又有才学，这才成了诗会的主理人，那二皇子此番前来，是为什么呢？还有，这位梁王，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畏流言，还是，树大根深，不在意流言呢？

脑子里面千头万绪，一团乱麻，想了半天都理不出一个头绪，卫筝撑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