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个预言验证（2）（1/2）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5月10日。

招待所。

李一在收拾行李，距离Πρωτε??的预言日期己经过去了九天，各大小医院均没有接诊凝是传染性流感。

一切正常，无事发生。

“滴答—滴答—小雨她拍打着水花—”

躺在床上的手机响起，是老宋打来的。

“一姐你快回来吧，我们撑不住了。超算中心的这一群家伙说什么都要赶我们走，说我们已经逾期五天了。”

“我们八点登机，十二点到。你们就往那里一坐，不动如山，死皮赖脸不走。实在不行你就撒泼打滚，他们是一群读书人很好面子的，不信他们还能把你扫地出门。”

“剩下的我会向上面申请延长使用时间。”

“喂—那个李警官。”白宁的声音传来，“你可别空手回来啊，我们在这里埋头苦干，真不公平。再怎么说也要带点土特产回来犒劳犒劳我们才是。”

“滚—！”

“要不是你们办事毫无效率，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吗？记住了国安局可不养闲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李一挂断电话，说了一声请进，低头继续收拾行李。

只见小汪急匆匆的走来，神情紧张。

“小汪，你知道云城有什么好吃的土特产吗？”李一问。

“一姐，不好，出大事了！”

李一抬起头看见了小汪惊恐的脸。

———

医院。

“找到了！”小汪的声音忽然响起。

经过层层筛查，小汪发现明南区医院接诊的第一名病人不是第一个感染者。第一个有感染症状的是住在南通地铁站的一名流浪者，他没有及时就医，被医护人员发现时已经过了两天。

流浪者，姓名张海，年龄65，常年生活在南通地铁站，靠捡垃圾和地铁人员、旅客的施舍生活。

“他现在在哪家医院？”李一朝小汪问。

“他在两天前病症加重，已经不幸离世。”

———

停尸间。

李一几人身着密不透风的白色防护服，戴着医用口罩。跟随同样裹得严严实实的管理员走进停尸间。

按下按钮，放着尸体的金属板缓缓从柜中移出。

揭开白布，她们看见了张海的遗体，遗体被低温冷冻，红肿溃烂的皮肤，无言地诉说身体的主人在临死前遭受的痛苦。

放眼望去，几百个冷藏柜只有几个是空着的。

陈中教授对遗体进行采样，李一和小汪默默地走出停尸间。

二十分钟后，李一两人驾车抵达了南通地铁站。

地铁站内，额外安静，偶尔会有几个旅客，他们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尽量与别人保持距离，有人甚至戴上了防毒面具。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李一他们找到了张海的往所，巨大的滚动广告牌下一个小小的破旧帐篷。

帐篷前放着几个变质的面包和一个干萎的苹果，苹果压着一张写着字的纸—流浪先生，我来没看见你，吃的给你放在这里啦。最近可能不能来看你了（悲伤），妈妈说外面有毒病太危险了，不许我出门（难过）。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哦，别让病毒那个大坏蛋感染了（加油）！

小汪拉开帐篷，李一钻了进去，帐篷入眼的是脏兮兮破破烂烂的被褥，发烂发臭的食物和歪歪扭扭写满文字的一沓沓纸。

工作人员说张海是30年来到这个地铁站的，听说他无儿无女，大半生都在边流浪边写小说。

李一问工作人员，张海在出现症状前和没有和可疑的人有过接触，去过什么地方？

工作人员想了一会，摇头。他终日呆在帐篷里，很少离开帐篷。听说他除了吃喝睡拉，就是在写小说，

李一抬起头环视四周，看见了墙角的一个摄像头，摄像头刚好对准帐篷。

“这还能正常工作吗？”李一指着摄像头朝工作人员问。

“正常。”

李一松了口气，还好没遇上电影里每逢出事摄像头就坏掉的情节。

随后李一两人带走了监控数据和帐篷的那一沓沓纸。

———

招待所。

小汪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画面，看监控可是一个苦差事。必须聚精会神地盯着几个小时不会有任何变化的画面，很容易感到无聊、乏味、困倦、眼睛疲乏、脑袋里似乎灌满浆糊，不停的晃啊晃啊。十分折磨人。

张海的最后一次检测是5月5日做的，在此之前他还会出现任何症状。所以他们需要先调查5月5日—5月7日，这两天竟然发生了什么？如果没有任何发现，他们就要加大调查范围。

李一则在一旁看张海写的小说，希望从中找到线索。

看了半个小时，李一头昏眼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啥，啥？写的都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