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卫稚没死（1/2）

白新容不忿：“素瑶说的明明就是真话，就是你眼睁睁看着秋池死的，是你害死了她！”

“贵妃可不要仗着位分高于臣妾，就随意攀诬。”

“你就不怕秋池的魂魄，晚上站在窗前，要把你带走？”白新容冷冷回道。

周才人双眼遍布霜色，寒声开口：“秋更衣死于意外。”

李昙穗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你前日在祭奠秋池时所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

谁料周才人并不在意，只是略微笑笑，反问道：“那又如何？你们可有证据？”

周才人的话问住了李昙穗，这件事除了周才人自说自话的一番独白外，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根本不能证明秋更衣的死与她有关。

正当李昙穗一筹莫展时，白新容一句话打破了僵局。

“安排几个人证物证，废不了什么功夫。”白新容冷声道。

李昙穗没想到白新容想到了这一层，其实说到底，只要周才人利用秋更衣之事属实，有没有证据并不是必须的。

可说到底，安排人证物证，还是虚假的。

周才人面色沉寂着：“你倒真是不简单。”

“哪里比得上你？明明将真正的卫家嫡女带在身边，还能谎称卫才人害死了嫡姐。”

李昙穗转头看向白新容，疑惑道：“卫稚？”

“哪来的什么禾儿，那个戴着面纱的宫女，根本就是卫稚！”白新容豁然一笑，一双杏眼中带着嘲讽看向周才人。

被白新容一提醒，李昙穗回想起禾儿的身影，纤弱娇柔的样子，的确不像是普通的宫女。

而且，禾儿露在面纱外的那双眼睛，与卫才人是有几分像。

“你是怎么知道的？”周才人面色不愉地瞪着白新容，像是要随时扑上来一般。

白新容唇角一弯，笑道：“猜的，原来真的是呀。”

天还热着，但邀月轩却阴寒得很，吹进来的风凉嗖嗖的，让里头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是我小看你们了。”

周才人缓步走了进来，伸手将埋在被子里不敢出声的素瑶搂在怀里安抚。

就在李昙穗要继续问清楚时，周才人眉眼一转，看向李昙穗的目光有些渗人。

“我与你们交换。”

“你说什么？”

“我保守你们的秘密，你们也要将秋更衣的死，全部算到卫才人头上。”

周才人目光阴暗，她的双眸如同幽灵的潭水一般深沉，暗含着几分窥视看向李昙穗。

“你们也不想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和贵妃暗生情愫了吧？”

白新容上前一步，与李昙穗站开了些，冷眼看着周才人说道：“素瑶疯了，你也疯了不成？”

见白新容不肯承认，周才人从袖中取出来一块雕刻着梅花玉佩递给李昙穗。

“你们出宫的当日，我也带着卫稚出去游玩了一日。当日给你们画像的女子，正是卫稚，她的手上，还有第二张一模一样的画像。”

看着手中熟悉的玉佩，李昙穗知道，周才人并没有在说谎。

她知道自己和白新容的事。

李昙穗故作冷静说道：“那又如何，你没有人证，画也可以凭空伪造。”

周才人冷笑一声，随即温和地看向白新容，开口道：“贵妃娘娘说了，安排几个人证物证，费不了什么事。”

房内完全安静了下来，除了偶尔吹过的凉风，再无其他声音。

终于，还是周才人的口气先弱了下来：“皇后娘娘，您和贵妃也是真情真意的，我不想为难你们。”

李昙穗疑惑道：“你和卫稚也是？”

周才人抬头，目光在李昙穗和白新容身上流转着，沉沉回道：“是。”

“可你不该对着秋更衣见死不救。”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周才人无所谓地笑出声，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

“我从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秋更衣知道了卫稚没死，难保不会出于同情，去向卫才人陈情，”周才人絮絮说着，“更何况，是卫才人先说，秋更衣死在了重华台，我可什么都没做。”

白新容听不下去，呵斥道：“你简直蛇蝎心肠！”

“别的话也不必多说，你们护着我，我自然也会保守你们的秘密。”

说完，周才人扶起惊魂未定的素瑶，往殿外走去。

在即将踏处门槛之时，周才人微微转头，对白新容说道：“即便我命人去请太医，也来不及救秋更衣，贵妃还是想开些吧。”

周才人走后，白新容瘫软地倒在地上，不知所措地环住自己的双膝。

“寒酥，也许周才人说的是真的。”李昙穗心中疼惜，堪堪伸手将白新容扶了起来。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秋池是救不回来的，但我总是不甘心。”

“寒酥，你还有我。”

李昙穗搂住白新容颓软的双肩，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中，手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