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落魄之时募英才（1/2）

轰隆隆。

天边突然传来雷声，阵阵寒风刮面而过，步行街上的人们骚动起来。

“不好啦，要下雨了，大家赶快跑吧！不然都要变成落汤鸡！”

叫喊之声尚未停歇，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击打在屋顶、门窗、地面之上啪啪做响。

大街上的人奔兽走乱成一团。

可是有一个孤独的身影，仿佛根本感觉不到大雨的存在，依然在大街上缓步而行。

在他前方二十米处有一间茶餐厅。那是他来到港岛第一次吃饭的地方。

他下意识地走了过去，刚要开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呼喝怒骂的声音。

接着大门猛地被人撞开。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踉跄着要逃，被两名餐厅厨师狠狠踹倒在地，拳脚相加，好一顿胖揍。

雨中人觉得不忍，摇摇晃晃地走上前，伸手拦道：

“几位停手吧，有事好商量，何必动手呢？”

领头的厨师眼睛一横。

“你是哪位人物？要来多管闲事？”

雨中人喷着酒气，嘴里含混地说道：

“我不是什么人物。只是你们两个打人家一个，我看不过眼。”

厨师一指躺在地上的醉汉。

“你想打抱不平，不如先问问他干了什么。

喝了点马尿跑来调戏我们老板娘，不揍他还留着过年吗？”

接着又冲着醉鬼狠狠啐了一口。

“你以为你是当年的地下歌王？女人见了你个个投怀送抱？

醒醒吧！你现在只是个一事无成，穷死枉活的社会废渣。

这回揍你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回再敢来聒噪，把你的腿给打折！听到没有？赶紧给我滚！”

被打倒的醉汉从水中坐起，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仍然咧嘴傻笑，仿佛一点没有感受到疼痛。

雨中人打眼一瞧，不由得一惊：

“咦？你不是今晚参加业余歌唱大赛的李凯勤吗？”

醉汉一眼也认出来面前的男人。

“你是排在我前面的那个组合的男歌手张新？”

“不错，是我。”

张新伸手将李凯勤从雨水中拉起。

“你怎么混成这个模样？”

两个醉汉同时开口，说出的话来竟然一字不差！

两人四目相对数秒，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走！咱们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两个人互相搂着肩膀，好像熟识多年的朋友，摇摇晃晃地走远了。

“呸！真是两个疯子。”

餐厅厨师在背后骂道

……

十分钟后，两人已经坐在中环广场大屏幕下的台阶上了。面前摆放着两箱啤酒，其中一箱已经喝完，另一箱也空了一半。

雨下的比刚才小了一些，混合着脏污的水流不断顺着屏幕边缘流淌下来。

“你知道吗？”

李凯勤瞪着血红的眼睛道：

“为了备战这次比赛，我已经把家里的房子都当了，把钱塞给那个评委主席陈自忠。

那个混蛋收钱的时候答应得好好的，保证一定帮我拿到名词，谁知道比赛时反倒给我打最低分，害我进不了决赛。真是个畜生！”

他越想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响。

“后来下台的时候听其他歌手闲聊我才知道，原来大赛主办方和各大唱片早就暗中约定，30岁以下的歌手才许晋级。而我刚好30岁，不等比赛便已经失去晋级资格。

那个陈自忠什么都知道，但是还为了收我的钱而欺骗我。真是个老畜生！

我也真的是傻。

早就有人提醒我小心他贪婪无度、人面兽心，我竟然还抱有幻想去相信他。结果现在房子财产全都没了，我的一生都完了。真是活该啊！

人活到我这个份儿上，不如死了算了。”

“可不能这样想。”

张新喝得舌头都大了，还是热心劝解。

“不就是没了些钱吗？说句老实话，你这点儿挫折跟我的事儿比起来连毛都不如！”

张新仰脖喝了一口酒。

“知道进不去决赛我会有什么惩罚吗？”

“什么惩罚？”

张新忽然闭了嘴，勉强睁着醉眼四下扫了一圈后，趴在李凯勤的耳边说道：

“这是我的秘密，你可别告诉别人。”

“我不告诉别人。你说吧。你会受到什么惩罚？”

“好吧。我就告诉你一个人。”

张新悄声道：

“我会被系统变成哑巴！10年不能说话。”

“什么？系统？系统是什么玩意……还把你变十年哑巴……”

李凯勤笑得浑身乱颤。

“你这家伙真能胡说八道。不过我喜欢，你一本正经讲笑话的样子可以跟许观文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