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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候补者自己的主观意识进行决定的。”

“可我确实——等等，请问一下，你们是依靠什么方式确定候补者是依靠自己的主观意愿加入的？”

“是，或者否，我们会对被选中具备候补资格的智慧生命体进行直接询问，然后根据其回答进行收录或者放弃。”

闻言，郑毅低下头，脸上的笑容这下是真的完全变成无奈意味的苦笑了。

“那个，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郑毅踌躇了一下，重新抬头看向面前的大门，或者说终端：“我并不想加入庭院，会点击【是】这个选项仅仅是因为当时妹妹通宵睡着了，我在帮她给电脑关机，所以没有注意电脑上弹出窗口的具体内容就直接点击了【是】。”

“我还有放不下的家人，做不到了无牵挂的加入一个不知道底细的组织。”

“关于庭院的信息，我可以现在就为你解答，你可以在听完之后再定夺是否退出，如何？”

对于郑毅的话语，终端似乎并不意外，甚至颇为温和的安抚着郑毅，这让或多或少有看过一些小说的郑毅有些意外，他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其实都已经做好了被迁怒的准备。

只是听听的话……

郑毅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着点了点头。

“所谓的庭院，用你比较好理解的方式，我们是世界之间的雇佣兵，接受来自不同世界的委托，同时也负责维护世界内部或者世界之间的某些秩序。我在和你同期且与你同世界的候补中得到了一些讯息，我们与你概念中的主神空间或者无限空间有着极大的区别。”

“比如？”

“首先，作为候补的你们，无论试炼的成功与否都不会真正死亡，退出者和失败者我们只会消除关于庭院的记忆后放归回原本的世界，并不会对你们的日常生活造成任何困扰。其次，成功通过试炼后，从候补晋升为代行者的你们也不会在任务中死亡，事实上前往不同世界进行任务的仅仅是代行者的分身，真正的身体除却一些特殊任务外会安全的保存在庭院内部。最后，代行者之间不会有冲突，因此如果在一个任务中遇上你的前辈代行者，从任务方面来说你们只会是同伴和协力者的关系。”

“.…..听上去不赖？”郑毅越听，脸上严肃的表情就越发放松，一个没有内部尔虞我诈，也不会导致真正死亡的组织，听上去比那些小说里跟养盅没啥区别的各种空间要好上许多。

“毕竟我们并非是要追求什么进化或者最强者，庭院的目的始终是致力于维护安定与秩序，也就没必要强迫候补者。此外，候补者都是经过筛选后选出的智慧生命体，无论是人格还是行事作风都必然是符合庭院的标准才会予以采取，所以候补者虽然基数大，但只要成功通过试炼成为代行者，都是值得信任的对象，你的妹妹就属于筛选后被选出的对象，只是没想到会由你进行了确认。”

“那我这种意外来客就放我回去呗？”

郑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开口道。

“没有问题，如果你确认退出，我现在就可以清除你对于庭院的记忆并将你放归回原世界。”

终端却相当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对于这个耿直的引导者，郑毅总有种它能把天聊死的无奈感。

不过终端的这个回应，正是他所希望的。

郑毅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开口。

“那就让我回——”

等等。

有哪里不对。

一种异样的不安在郑毅的内心涌动，如鲠在喉的阻塞感让他到了嘴边的话语硬是吞回了肚子，连脸上的轻松和兴奋都渐渐消散，随之升起的是一种颇为复杂的表情：不舍、犹疑、踌躇——就像太多颜色掺杂在一起最终只能成为漆黑的色泽，那繁复的神色与表情，最终也只能化作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坚决。

“终端，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有两个问题希望你回答我。”

“请说。”

“如果我退出试炼，是不是你们下一个邀请的就会是我妹妹？”

“是的，她是经过筛选而选出的适格者，虽然候补者的基数不小，但实际上代行者的人数一直不多，相较于繁重的委托，在候补者亲口确认退出前，庭院对每一个候补者都不会轻易放弃。”

“那么成功成为代行者以后，有机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吗？”

“代行者除了每段庭院标准时间内需要完成固定数量的委托外，其余时间是可以自由支配的，并且只要保证不做出导致世界崩坏的过分事件，回归出身世界也是允许的。”

“听上去和公务员似得，你们庭院还真是蛮人性化的。”

“我们不希望代行者群体因为压力而成为行尸走肉一样的机械或者某种心灵与意志上的异物，这对于终端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就……没办法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