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背叛（1/2）

林娇娘光着脚走在漫天大雪中，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到。这是哪里啊，好冷啊。

嘻嘻嘻……

是谁，林娇娘转身，可除了刺目的白，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

是谁在笑，林娇娘猛地回头，瑟瑟寒风卷着雪花打在她的身上，什么人都没有。

阿娘，你快你看，她好不知羞，竟然不穿衣服。

林娇娘垂眸，如坠冰窟，此时的她，赤身裸体，只过膝的长发勉强遮住要害。

啊！！！

林娇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惊呼一声急忙抱膝蹲在地上，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呸，贱蹄子！

小娘子，来让哥哥亲一口。

哈哈哈！

嘻嘻嘻！

啊！啊啊！！不要，不要！林娇娘捂着耳朵连连尖叫起来。

“大娘子，醒醒，大娘子。”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林娇娘满脸泪痕地睁开了眼睛，恍惚片刻，此时已近天黑，就着昏暗的光线，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杏花。

“杏花，杏花，你来了，对不起，呜呜呜呜……”林娇娘扑到她的怀里，眼泪成串地往下掉。

“大娘子，您莫哭了，外边有婆子守着呢，奴婢是偷偷爬墙进来的，再哭就要惊动她们了。”杏花急忙捂住林娇娘的嘴，低声在她耳旁焦急地说道。

林娇娘闻言一双红肿的桃花眼害怕地睁大，她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哭，可她就是止不住，呜咽了半天，总算止住了动静。

杏花见林娇娘不哭了，这才松开她。

“杏花，乳娘，乳娘她怎么样了？”林娇娘抓住杏花的手，急匆匆问道。

阿娘趴倒在地上，一张脸青黑肿胀，她身下血迹蜿蜒连着粗布袄一起被冻在柴房地上。身上连一张掩面的薄席都不曾有。杏花悲痛地回忆着见到阿娘的那一幕，她浑身僵硬，抑制不住的怒气充斥胸口，手指也哆嗦了起来。

林娇娘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想起那三十杖棍棍到肉，乳娘怕是凶多吉少。林娇娘面色更加苍白，手指捏得死紧。

杏花手指一痛，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又不知该如何说，可长痛不如短痛，她最后狠了狠心开口道：“我娘死了……”

林娇娘最后一点期盼破灭，从小护着她的乳娘没了。

喉头腥甜，无尽的悲意袭席卷全身，她捶着痛到发麻的心口。

啊，啊，啊！身体悲鸣着，可她发不出一个字来。

杏花看着弓着身，悲痛得连话都说不出的林娇娘，鼻尖一酸，强忍着泪撇过头去。

许久，在杏花以为林娇娘承受不住要昏过去的时候，她手心出现了一物，那是一颗圆润的珠子。

“大娘子？”杏花疑惑问道。

“杏花，对不起，是我害了乳娘。这是我最后的护身符。你拿着它去城南的李记成衣铺。找，找……”林娇娘这一长句话说得胸口闷痛，她停下缓了口气，又接着说：“去找白掌柜，让他将奶娘好好安葬。然后，让他派人去找我爹。爹回来了……”林娇娘后边的话没有再说，因为她也不知，她爹回来了，能有什么不同。

杏花低垂着头摩挲着手中的珠子，点头应是。

“杏花，你快走吧，别被夫人发现了。”林娇娘说完那口强撑的劲也泄了，靠在床头不再开口。

“大娘子，您保重。”杏花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很快门外响起栓门的声音，接着便没了动静。

她疲惫地躺了下来，今日的事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现，乳娘已经不在了，现在谁还能救她。对，白掌柜去找爹了，也许爹回来了，她就有救了呢。虽然爹不待见她，可毕竟自己是他亲生女儿，多少也会疼惜自己一点点的吧？这如萤光般不确定的一丝希望，让林娇娘已经绝望的心重新燃起了一点期盼。

此时，林夫人房内，烛火通明。

杏花跪在地上，恭敬地将手上的珠子举过额头。

秋霜上前接过东西，将它呈给坐在主位的林夫人。

“她除了这两句话，没再说其他的。”林夫人把玩着这颗珠子，看起来就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琉璃珠，也就比小孩子玩的弹珠漂亮了一些，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回夫人，奴婢不敢隐瞒，大娘子真的只说了这么多。”杏花见林夫人不信她，急得直磕头。她娘的尸身还捏在林夫人手中，她怎敢有一丝隐瞒。

“杏花快起来吧，夫人不过问句话，看你这胆小的。这是夫人赏你的，去给你娘买口薄棺罢。”秋霜得了林夫人眼色，将一把铜钱扔在地上。

“奴婢谢夫人赏赐。”杏花俯向林夫人磕头致谢。咬紧牙关跪爬着将散落一地的铜钱一枚一枚小心地捡了起来。

不久，林府的角门打开了，杏花拖着木板车艰难地往外走去。

出了林府，杏花砰砰乱跳的心才收回了肚子里。

“呜呜呜……大娘子，杏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