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九幽玄虎（1/3）

这几天，黑山上的怪物导致无数百姓伤亡，当初奇男子的谣言不攻而破。

苏楠在院子里的书亭发呆，望着院子那棵玉兰树。

微风中，玉兰树挺直腰板，枝臂斜斜生长，没有绿叶的添饰，粉白透亮的花朵枝枝点缀，别有一番风情。

“在想什么？”温润淡雅的声音传入苏楠耳中，转头一看，发现盛时站在身旁。

“我在想黑山怪物的事，上次茶馆就听说它伤了很多上山的百姓。”

“阿清想帮忙。”

“算是吧，可是我没有灵力，无法做到。”苏楠低垂沮丧脑袋，“世人皆有惩奸除恶之心，不是我多管闲事，就是单纯好奇这个怪物。”

盛时轻笑，他家阿清给自己找借口撒谎时还是这般心口不一。但还是摸摸他的脑袋叮嘱：“阿清，除掉怪物是好，这是你的善良。可你要记住，太过善良会害死自己。”

苏楠点头，他并非圣母。在听到有人因为怪物受伤时，他的脑海中涌上一段话。似乎是一位嗓音严厉的女子，她说：“你给我记住，你的职业就是保护这里，哪怕是死。”

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明显，加上天空正巧飘起雪花。苏楠眼神涣散，周身的场景变了个样。白茫茫的雪山倒下一片血泊，身旁响起猛兽嘶喉的叫声，那位女子浑身沾满血液，雪白的狐裘被染红，还有被撕咬的痕迹。

“阿希骨，带他滚！”

话音一落，苏楠就被一位男子抱走，他挣扎着全身不愿离开，一双稚嫩的小手不停向前伸去。

“阿娘！我不走！”

“我不走！”苏楠大喊一声，眼泪从眼眶滴落几颗。稚嫩的小手变为节骨分明的玉手被盛时用手握住，眼睛也被温热的手掌捂起。

“别看，都过去了。”

苏楠心口突然一热，意识逐渐恢复，视线一片漆黑。“你为什么捂住我的眼睛，发生了什么？”

盛时松开手，“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苏楠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疑惑开口。

“无事，不是要去黑山除掉怪物，走吧。”盛时并未回答，方才事发突然，他也不明白苏楠到底看到了什么，突然变成那副呆滞的样子。

苏楠身上还有很多未解之谜等待他去开发。

“嗯嗯，凌霜出门了，要带她一起吗？”苏楠插着下巴，仔细思考一番“要不你现在传音叫他回来？毕竟要是出点危险......”

“我可以保护你！”

“还能拉她挡刀。”

好巧不巧说曹操曹操到，刚刚拿着一根诱人的糖葫芦回来的凌霜，正巧听到了这一幕。大步流星跑到玉兰树下，哀声痛哭：“呜呜呜，主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要是凌霜没有及时回来......”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岂不是连挡刀的机会都没有）”未等凌霜说完，一个闭言术，加上捆仙索，凌霜成功栽倒。

“这么对她，会不会不太好？”

“开！”

凌霜被解开，嘟囔起小嘴，揉了揉勒疼的手臂，清晰可见泛红的勒痕，她心里一阵酸涩。

明明主人以前很喜欢她的，还会轻柔的摸着她的小脑袋，叫他小霜，喜欢拿着它在漫天飘零的雪花当中轻盈剑舞，可是现在全都变了，为什么呢？

她真的好委屈，好委屈，可是主人失忆了，需要她，她不能离开，他要陪着主人保护主人。就像刚刚开始那样，它的主人一眼就看中了她，尽管它只是一把小破剑，之所以有现在的成绩，也是陪着主人千万年以来修炼的成果。

她嫣红的小眼蓄满泪珠，只觉得喉咙生疼，心不自觉抽搐。

盛时看她苍白的脸色和难过的心里，心不由动容几分。拉着苏楠来到小姑娘面前，伸手摸摸她的发顶。“对不起，小霜。”

原本止住的泪水被盛时这一声小霜滑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滴落地底，渗入玉兰根部，滋养大地。

“凌霜，你没事吧。”说完给了盛时一记刀眼，传递意思都怪你，盛时也认栽，无奈收回手。

“盛老狗。”

“嗯？”

“你再喊一句！”

“对不起！”

“不是这句。”凌霜双手攥起，给了他胸口一拳，眼神示意他好好说。

盛时叹口气，推搡了一旁的苏楠“你喊他一声小霜。”

苏楠被推的莫名其妙，还是照做。“小霜？”

凌霜从来不知道失态是什么样子，至少她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在她布满泪水的眼眶中倒映着曾经爱她的主人，与记忆重叠的声音引起她的一阵阵呜咽，最终抱起苏楠嘶哑不堪的声音放声痛哭。

“主人，不要离开小霜，小霜真的很想主人，主人，能不能不要再像之前那样开玩笑，可不可以相爱盛老狗一样分一点给我，哪怕一点就好。”

苏楠不知所措，悬空着双手思考到底要不要抱住凌霜。盛时一双桃花眼闪了闪，双手抓起那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