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约会（2）（1/2）

陈亚楠的呼吸就在耳边。

她的脸颊像田里熟透的番茄，红彤彤的。

好想咬一口。

我情不自禁吞了一口唾沫，环视了一下四周。

我们已经落在了最后，这条路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此刻脑海里真的有很多疯狂的想法，但是我扶着陈亚楠站稳后就松开了手。

依依不舍。

空有一颗贼心，没贼胆。

我想，我的眼里肯定是有欲望的。

陈亚楠也一样，我看到了她眼里的光。

我们不再说话，空气里突然就多出了一种暧昧的气息。

如果，这是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里，这种气息肯定会发酵，从而释放出大量二氧化碳，导致空间温度升高。

在这条空旷的校道上，空间的温度没有升高，但是我的心却是燥热的。

一直来到食堂。

苟小敬和刘小影并不认识，所以他们没有坐在一起。

我和陈亚楠进食堂后就分开了。

******

作为体育生，我的作息时间跟班里其他同学不同。

在第一、二节心猿意马的晚自习过后，我有90分钟的时间在操场上训练。

加速跑、变速跑、折返跑、原地高抬腿跑、持续慢跑、间歇跑……

深蹲跳、单足跳、负重跳、引体向上、俯卧撑、仰卧起坐……

周老师对体育生的要求比较高，所以训练强度不低。

不过，这些训练对于我来说完全没有压力。

我因体育而生。

训练场上，我的注意力很集中，挥洒汗水可以使我暂时把陈亚楠放在一边。

训练比呆在教室里好过得多，时间很快就来到了9点40分，训练结束。

周老师和其他的体育生都走了。一般这个时候，他们会回宿舍洗澡，然后吃宵夜。

我稍事休息，开始自己定下来的训练项目：10000米。

一般来说，32分钟左右完成。

陈亚楠10点下晚自习。这个时候，操场上的灯光全部熄灭，只剩下看台上那盏昏黄的灯。

从教室出来到1号篮球场，假如陈亚楠需要10分钟，那我差不多已经跑了8000米。

因为今天第一次约会，允许自己稍微偷一下懒，少跑2000米。

没有人制约我。

在这方面，我一般很自律。

当我看见一号篮球场上出现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时，我跑了过去。

心率加快。

“小季？”

“是我！”

“你还跑吗？”

“不跑了。”

“累不累？”

“还好。”

“我看你喘的，这么急。”

“本来，没这么急的。你一过来，心跳，就加快了。”老老实实一句话，一说完才发现，成了一句撩人的情话。

因为喘气急促，我一句话停顿了几次。

我估计我的脸都臊红了。

好在天黑，看不出来。

我听见陈亚楠“嗤”地笑了一声：“以为你是个呆子，没想到也会油嘴滑舌。”

我想起苟小敬下午放学后说的那句话。“找个机会尝尝我季哥的油嘴滑舌吧。”

“要不要尝尝？”

如鬼使神差，我竟然说了出来，人也站到了陈亚楠的面前。

陈亚楠没做声，也没动。

可能没弄懂我话里的意思，也有可能没有听清楚。

微弱的灯光下，我看见她眼里有亮晶晶的光，定定地看着我。

安静得可以听见我和她的呼吸声。

我一伸手就把她揽到怀里，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可能实在是太突然，陈亚楠猝不及防，双臂曲起挡在胸前，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我的心几乎要从喉咙口跳出来，呼吸艰难。

大脑里一片空白。

我很笨拙。

陈亚楠鼻腔里呼出来的气息开始变得火热而滚烫。

我能感觉得到她在燃烧。

她的双手先是放下，揪住我的训练服，然后变成环抱我的腰，由轻及重，直至紧紧贴住我的胸膛。

能清晰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

她的心跳跟我的一样，砰砰砰，砰砰砰砰。

这一吻，差不多要让我窒息。

她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一种无法形容的香味，让我迷醉。

我完全忘记了，我一身的大汗淋漓。

良久。

我们分开。

但陈亚楠仍然紧紧抱着我，把额头抵在我的肩胛。

“你一身的臭汗。”

“你身上好香。”

“油嘴滑舌！”

“你的嘴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