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除非月俸五十两（1/4）

监国公的办公之处，同时也是他的住所，正是监国司最高的建筑【御国楼】。

此楼为典型的大舜国的设计，楼顶一脊四面，四角雕有望兽，而下几层却只有勾栏没有雨沿，可以说除了楼顶之外，整个楼更像是一个炮楼。

此刻，在楼顶，房间中间正烧着炭火，而身穿锦衣的监国公正在此批阅着折子。

因为长年的劳心，虽然监国公岁数并不大，两鬓却已满是银丝垂落，斑白的头发并没有用发髻固定，而是随便用发簪绕了一圈固定住，长出来的部分则自然垂落在身后。

监国公气质幽静如同幽兰，儒雅清幽贵气自生，若不是头发斑白，乍眼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根本看不出那种权倾朝野的霸道。

而在监国公身旁只有那两名常年保护他安全的司察。

那名样貌阴柔好似女性的云司察正在泡茶，另一位猩猩猛男则坐在窗前，既是欣赏风景，也是在做着警惕。

泡着茶的云司察敏锐的听到外面小声的脚步声，知道是去而复返的书吏，也不等书吏开口惊扰，先一步出门。

书吏见是云司察，也不多话，将石板交予云司察，自己则站在门旁等候监国公的吩咐。

“哼，果然是不敬鬼神，无父无君的狂徒，竟然敢口出狂言。”

云司察扫了一眼石板就挪不开视线了，刚才书吏汇报时他只以为是这顾轻侯疏于教化，可现在看他所写，这哪是读书少，这明明是读书读成了脑残，不然怎么会写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

监国公抬起头笑着看着平日一副冷若冰霜的云司察，摇头说道：“当年你不是一样很狂妄吗，怎么，现在就见不得别人狂了，拿来让我看看是何狂言。”

云司察将石板交予监国公后道：“我当年不是见识少嘛，再说我当年已经是合一境的武者，哪像这顾轻侯，仅仅是壮体期就如此不知好歹，昨日见他还当他是知进退之人，没想到啊，仅仅是个有些才华的狂徒。”

【何为君

翻手作云覆手雨，谋弄豪阀股掌中！

内可使民富足，外可威慑蛮夷，民亲之士信之，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何为臣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何为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百年江山一朝丧，万点马蹄踏穗粮，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看着石板上的字迹，郑长明眉头微微皱起，这很不寻常，即使是上朝时，碰到衮衮诸公的为难，郑长明也是笑对群臣，何时皱过眉头。

“百年江山一朝丧，万点马蹄踏穗粮，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郑长明对着这句话念叨了两遍。

云司察疑惑道：“郑公，这句有什么不对吗，不苦百姓难道苦咱们当官的，您不觉得那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更有问题吗，哪有先死皇帝老儿的。”

郑长明揉了揉眉心，他没有反驳云司察的话，就像他说的，不苦百姓难道苦当官的，苦士绅老爷？即使云司察这种长年被他熏陶之人都是这种想法，就显得这顾轻侯更是难能可贵了。

“云卓啊，从远说，三皇无不是天子守国门啊，往近了说，当年舜太祖打到京城时，前朝拒不迁都死守京城，最后自焚于贞德殿，也勉强是做到了君王死社稷了。”

“至于【翻手作云覆手雨，谋弄豪阀股掌中】，非是开国大帝实在是难以做到。”

云卓想了想道：“郑公觉得这顾轻侯说的对？”

郑长明说道：“算比较有想法了，云卓你觉得呢？”

云卓又看了看石板，上面尽是不敬君上之言，皱着眉头说道：“若都如他之言，岂不是君不君臣不臣，惑乱朝纲？”

以云司察看来，当皇帝的还要顾忌臣子的想法，被臣子所约束，那到底是谁听谁的，岂是做皇帝的派头。

郑长明也不多言，只是说道：“等这顾轻侯入了监察司后，你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辩论，只是你莫要拿身份压他就好。”

云卓诧异道：“郑公，此子如此做派您还要收他，若是被外人知道，朝堂之上又要多出不少事端。”

郑长明眉尾一挑说道：“此事只有房中四人知道，你觉得会传出去？”

云卓转头斜眼看着门旁书吏也不说话。

书吏听到这里已经是满身大汉，如同男上加男痛苦不堪，此刻被云司察斜眼一盯，马上惶恐的说道：“小人定当守口如瓶。”

郑长明笑道：“云卓，你就别吓唬他了。”又转头对书吏道：“将那顾轻侯带上来吧。”

“是。”书吏这才如释重负的下去办事。

“郑公，非我要难为这顾轻侯，而是此人仅仅只是壮体期，何必非要收一壮体期如监察司。”看着书吏下去，云卓继续问道。

郑长明无奈说道：“武者作为修习最广之体系，为何却少有成才者，你该最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