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残破世界的眼睛（1/2）

“我没有帮你做选择的权利，也没有帮你做选择的义务。这方世界是属于你的，即便已经残破不堪，但它的结局依旧是你的义务。”李夜辰摊了摊手说道。

“我自己的选择吗？”少女低声自语道。

“就如你所说的那样，你是她，你又不是她，所以不必介怀于你是她留恋并留在这方世界的一部分，你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必受到过去和这方残破的世界的束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至于做不做得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事情了。”李夜辰笑着说道。

“自己想做的事情。。。吗？”少女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与迷茫，而李夜辰没有打扰她，只是四处闲逛着研究着这方世界的能量与流动。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的眼神方才回过神来，此时的她突兀地出现在李夜辰的面前，面无表情却又饱含着一丝期待地对着李夜辰问道：“我能去你们的世界吗？”

李夜辰先是一愣，而后压了压帽檐，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地说道：“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不行吗？”明明知道了结果，但此刻的少女人就忍不住感到失落。

看着少女失落的表情，李夜辰没有丝毫安慰的意思，反而压着帽檐继续说道：“相对于我的世界，这方世界原本就只能算得上一方‘下位世界’，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另一个‘你’或许在某个契机下让这个世界成为了‘等位实际’才让这方世界与我的世界产生了联系。”

“但那前提是‘完整的世界’和有着超越我的世界的‘概念’存在，然而现在这方世界不仅失去了那个概念，而且连最基本的‘完整’也无法成立，且不说要前往‘上为世界’，想来就连维系这方世界的存在。”

“明明知道结果，却只能满怀期待地寻求答案，这还真是一件令人感到悲伤的事情呢。”李夜辰压低帽檐，虽然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但少女依旧能够从他侧脸的微笑中感受到一丝丝苦涩。

“你在为我感到悲伤吗？”少女面无表情地问道。

“很遗憾，人类宣泄情感的对象只有自己本身，至于其他的人和事，无论什么条件下都只是宣泄情感的借口罢了。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见少女并没有作出太多的反应，李夜辰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后压了压帽檐继续笑着说道：“借口是个好东西，职场的失利还是情场的失意都可以用借口来逃避 。虽然除了宣泄一下情绪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用处，不过要是想要博取同情的话倒也不失为一种不错手段，只不过这样就显得有些太过缺乏格调了。”

“你在同情我吗？”少女低声问道，语气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反倒是像求证一般。

“我倒是想，很可惜我没那个资格，同情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似乎才是那个弱者。”李夜辰压了压帽檐，略微有几分自嘲地笑着说道。

“那么为什么明明你是弱者，但看起来却是我比较痛苦？”少女了平静的问道。

“或许仅仅是因为痛苦的表现形式不同吧，苦中作乐也是苦啊。”李夜辰笑着说道，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在他看来，保持微笑只不过是一种习惯罢了。

“苦中作乐吗？那你为什么快乐呢？”少女问道。

“小姐，苦中作乐是苦不是乐啊。。。似乎也不对，既然作乐了那为什么会不是乐呢。。。”

“啊，这个问题还真是难倒我了，苦中作乐到底是苦还是乐，原则上来说本质上应该是苦，而乐只是表象，但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瞬间，我似乎又觉得现在是‘乐’占了上风，毕竟在思考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乐趣，还真是麻烦啊。”李夜辰压着帽檐笑着说道。

“那么，这能作为我前往你们世界的‘概念’吗？”少女面无表情地问道。

“恐怕不能，先不说如果不考虑逻辑和悖论的话，单是这个问题我就能给你数十种解释和答案，更何况我可没资格代表一方世界的‘概念’。”

“不过目前来说确实是有些‘概念’被掌握在我的手中，真遗憾呢，要是我再强一点的话说不定就能以一方世界的姿态来认可你，这样你或许就能够继续存在了。”李夜辰笑着说道。

“世界的力量、独一无二的‘概念’，你，和我，这样条件就算达成了吗？”少女指着李夜辰平静的问道。

李夜辰听到少女这么一说，顿时露出满脸惊讶的表情，随后压了压帽檐笑着说道：“这样不好吧，毕竟你也可以算得上是我的嫂子啊～”

“？”少女听到李夜辰这么说则是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显然有些东西并不在她的认知范畴之内，这倒是让李夜辰显得有些尴尬。

“咳咳，可是就如我们所知的那样，这方世界是一方残破世界的碎片，无论是‘概念’还是‘能量’都极度匮乏，即便结合我所持有的‘概念’恐怕也无法成为和我所在的世界的‘等位世界’，甚至能够成为一方相对完整的‘下位世界’都是个未知数。”李夜辰压着帽檐有些尴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