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换（1/2）

徐青青整个人都已经呆愣住了，送来了？哪儿呢？她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被华丽包装和丝带包裹的物品。

她有些不敢相信，安慰着自己道:“不会的，不会的。”

莫汵用手轻轻扶上包装:“来吧，小晏，让我来验验货。”他双手插兜，走到那座古老的钟表前，再一次重复着上一次的操作。（怎么把货物放下去呢？嘿嘿，其实下面有一个升降垫的，只要按下隐藏的按钮，降垫便能升起来或降下去了，当然是带着小推车一起哦！只不过需要两个人配合。）

进入密室后，莫汵将包装撕开，只见眼前的玻璃罩里，与陈潇的死法一样，没有了脸皮这让他无法确认，这到底是不是莫泷。

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擅自把脸皮撕下来？”

晏陌生知道他是心理医生，毫无破绽的深情演绎:“想留作一个纪念不行吗？您知道的，我喜欢他，如果我交给你一个完整的他，他肯定会死的很痛苦，可我不同，我舍不得啊。”

莫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微微一笑:“好，既然如此，那具尸体你可以带走了。”

虽是微笑，但莫汵心中还是有些不爽，只因莫泷死得太容易了。这18年来，他对莫泷总保持着的怀疑，而自己又对莫泷要求非常严格，导致父子俩之间的关系非常僵硬，多亏了徐青青在中间做润滑剂，要不然他们俩早就撕破脸了。

晏陌生走到那个标有他母亲照片的玻璃罩前，他将之前一并带着的红布盖在上头，推着他，与莫汵一起离开了密室。

回到客厅里

徐青青正坐在餐桌上，自言自语道:“不会的...小莫.我的....我的孩子……”

晏陌生仅仅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对于晏陌生来说，他们的事对自己来说没有半点影响，自己也不会去管，他要的只有莫泷，哪怕对方不爱自己，若装不知道可以换来他想要的，那么他一辈子也不会去揭穿，他甘愿活在虚妄之中。

自那惊鸿一瞥，便是一辈子。

送走晏陌生后，莫汵走到徐青青身旁，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青青，你还好吗？”

徐青青抓住莫汵的手有些哽咽道:“莫汵，你..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儿子..我儿子....他还活着对不对？”

莫汵反握住她的手:“青青，这是真的，他已经死了。”

徐青青突然站起来:“不可能”她用手捂住脑袋声音愈来愈大:“我...我不信...我不信......”

莫汵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失笑，他猛的拉起徐青青快步朝密室而去。

他将徐青青拽到玻璃钟罩前几乎咆哮道:“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他已经死了，是我，是我这个父亲亲手杀死的”说完心口还有一丝微弱的起伏。

徐青青只觉得眼前的一幕非常刺眼，她偏过头去，不知道儿子死前该有多疼，她强忍着泪水，可眼泪还是掉了下来，直到哽咽得难以呼吸她才道:“莫..汵...你真的..真的爱过我..吗？”

莫汵平复了一下情绪道:“我怎会不爱你？”

徐青青望着他，眼中的有些情绪复杂:“爱？”徐青青笑着:“呵呵呵...对啊！你爱我..你爱我……”

徐青青姗姗泪下带着质问的语气道:“那你告诉我，我儿子..他做错了什么，他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上，明明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好多事情没做，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忍受这些，为什么这个世界容不下他，我儿子不该是来这个世界受苦的啊！”

她抓住莫汵的手:“莫汵...你..你告诉我，我儿子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莫汵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道:“他没做错什么，只是，他不该出生，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那他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便是最大的错误。”

此时，晏陌生驾驶着带着尸体的车回到了老宅，莫涵早已等候多时。

“怎么样，带来了吗？”莫涵急切的问。

晏陌生点了点头:“嗯，我把带他回来了。”他打开车的后备箱，里面空间很大，是特意改装过的，完全可以容下一个玻璃钟罩。

晏陌生极其小心地将他运出来，竖直的放在推车上，红色的布，被黑夜的微风吹起一小部分，露出里面的百合花和几根交错的红线，而在月光的洒照下，百合还是原来的那个百合，依旧盛开着。

只不过，月光好似给它渡了一层银光。

晏陌生推着他进入老宅，莫涵就跟在后面，她的目光一直就注视着那红布之下的的尸体，那是她思念已久的爱人，也是晏陌生的——父亲。

矗立在客厅里的钟罩，没有人掀开红布，晏陌生看着一直站在钟罩前的母亲，他明白他需要给他们独处的时间:“母亲，夜就要深了，我便不多留了。”

莫涵没有动，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晏陌生也不再多说什么离开。

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距离过12点只有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