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合金（1/1）

与其他神不同，菲谢尔没有一个正式的接待大厅，因此，他的办公室都由金属构成，甚至还挂上了各种金属作品，门厅中央就有一个巨大的金属雕塑。

虽然我不是现代艺术的狂热爱好者，但这个由钢、铜和青铜构成的弧形和旋涡构成的独立庞然大物令人肃然起敬。我不知道这位艺术家在创作时心里在想什么，但它是如此的混乱和无序，以至于我怀疑它与创作本身的行为有关。

我走下通向锻造厂的台阶，在山脚下遇到了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结实的年轻人，但是肌肉发达，皮肤黝黑，头发又黑又卷，穿着厚厚的帆布裤子，金属靴，系着厚厚的皮围裙。他右手拿着一把锤子，石头般的头有他前臂那么长，差不多有他前臂的一半宽，安装在一根五英尺长的皮革包裹的金属轴上。

他脖子上的皮项圈上挂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钢标签，上面刻着应星星的占星符号。

我礼貌地鞠了一躬。“你好，应星神使。”

他有点唐突地回了我的鞠躬，似乎不习惯这个姿势。“箐箐神使。今天有什么事吗？”

“我希望能和菲谢尔见一面。我手上有一个由星陨石制作的子弹，希望他能为我解惑一下。”

应星朝左边看了一会儿，然后他的目光又回到了我身上。“只要你不介意去铁匠铺拜访他，他能为你抽出几分钟时间。”

我笑了。“参观著名的菲谢尔制作厂的机会？我做梦也想！请带路。”

我的回答似乎让他很高兴，也让他很放松，因为他示意我跟他走。“请跟我来。不要偏离冶炼坑和锻造厂太远，它们非常热。”

“谢谢，我会小心的。”

就这样，他带我进入了一个工业仙境。地板上有巨大的露天冶炼坑，脚手架上有巨大的坩埚，以及各种可以想象的传送带和装配线。

在这里看到的的威严、力量和掌握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既不美丽也不可怕，或者其他我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东西。

菲谢尔正在制作洛枝特制的闪电。每当他的锤子落在他正在成形的发光金属的锯齿状长度上时，从铁砧上飞出字面上的电弧。我想我可以整天站在那里看着他肌肉的运动，听着金属对金属的声响，看着火花四溅，但他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停下了脚步。随着一个平稳的，不可能练习的动作，他举起并熄灭了铁砧附近一桶黑色液体中程式化的闪电。

“欢迎，箐箐神使！”他用一个巨大的，令人惊讶的悦耳的低音低沉的声音。“我儿子说你有一个疑惑需要我帮忙。靠近点，告诉我我能为宋修骞的神使做些什么。”

我向前移动，一边移动一边拔出子弹。“沈子墨，沈朝君的儿子，今天凌晨被这东西杀害了，”我开始说道。

菲谢尔点点头。“我们听说了。失去一个孩子是一场可怕的悲剧。”

“实际上，我们要把他安置在冥府，”我很快地说。“他将为需要医疗护理的各类人物提供一家诊所。”

菲谢尔看了一眼他的儿子，他的手上和胳膊上有几处烧伤的旧伤疤，点了点头。“一个好主意。毫无疑问，我的儿子会用到这项服务。”

应星轻声笑道。“我们并不都像你一样防火，父亲。”

“的确不是，”菲谢尔幽默地表示同意，然后再次低头看着我。“你说说你的疑惑。”

我举起了子弹。“这个，先生。”

他从我手里接过它，用他那双巨大的手以令人惊讶的精致握住它。他皱着眉头，转过身，把它拿到更好的光线下，仔细地看着。“这，”他用低沉的声音说，“这是一种由金属和其他金属、非金属等组合的钛合金。”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的眉毛似乎呈现出一种令人生畏的生活。“这个沈子墨……是用这种枪打中的？”

“实际上是两个，”我说。“第三颗嵌在他站的地方后面的墙上。”

菲谢尔咕哝着，手里慢慢地转动着。“这是粗制滥造的作品，充满了瑕疵和杂质。它甚至连金属的合金都算不上。”他叹了口气，与我的目光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