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舍不得放下过去（1/2）

顾元洲在梦境中看见自己已逝去多年的母亲。

梦境中母妃和父皇正在争吵，母妃一边埋怨父皇多情，一边哭泣。

父皇的脸上闪过一抹厌恶和憎恨，然后拂袖带下人离开。

顾元洲走上前，轻声喊了一句:"母妃....."

但他忘了这是梦境并不是现实，他的话语被淹没在一声尖锐的声响中。

"啊......"

众人被吓了一跳，齐刷刷朝顾元洲望去。

幼时的顾元洲身体很差，只见他跪倒在地上，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水。

"元儿，你怎么了，快起来呀。"顾元洲母妃慌忙扶起他。

他的母妃是个极其漂亮温柔的女人。

幼时的顾元洲虚弱的睁开眼看着元妃"母妃，父皇为什么不喜欢我了，明明他说过几年春季会带我出宫玩的。"

元妃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抱着他默默哭泣。

顾元洲对这场景无比熟悉，他攥紧了拳头，当年元妃心性单纯不懂后宫之事被人陷害与外人私通，父皇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她的罪，将她打入冷宫，母妃日日郁闷寡欢，最后上吊自杀了。

这件事顾元洲记了14年。

"元儿，快过来，来母妃这里。"

顾元洲猛的抬头，远处元妃一脸慈祥的冲他招手。

"母妃，真的是你吗？"

他心绪有些恍惚，脚下踉跄的向元妃走去。

"元儿，快过来，明日父皇带你去踏春。"

闻言，顾元洲的脚顿住了，他闭上眼神情痛苦。

"你不是我母妃。"语气极其坚定。

那人愣了一会儿，笑着问"元儿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我就是你母妃啊，快过来。"

顾元洲睁开眼，手握长剑只见一束金光撒下，梦境消失不见。

他站起身朝各位长老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顾元洲是第二位突破的，紧接着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

迟迟未见慕杺突破心魔萧宿暗中叹了口气，想来是无缘了。

……

慕杺的梦境是她独自一人坐在房中看着窗户发呆，窗户外是一个男人抱着小女孩。

那男人长得很俊俏，他的怀中小女孩看上去不过六七岁，两人有说有笑的在后花园散步。

梦境中她看了许久，忽然眼中流露出浓郁的哀伤，眼泪一下掉下来，打湿了衣裙。

慕杺看着梦境中的自己，有些茫然，她的身影缓缓和梦境中女人重叠。

又迅速跳转到另一个画面。

"你是谁，你为何要一直看我和父亲，你到底是谁。"

那个小女孩稚嫩的问道。

小慕杺胆怯的回答道"我叫慕杺，是景安的女儿。"

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就是那个和我抢父王的女儿啊，你这个坏女人，抢走了我的父王，我要杀了你。"

说着便朝小慕杺的扑过来。

小慕杺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欺凌就在这时，那男人走了过来，他把小女孩拉开护在怀里，对小慕杺冷喝道:"孽畜，还不快滚，不要再缠着本王。"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小慕杺，眼中划过一丝厌恶，抱着怀里的小女孩离开了。

小慕杺的眼眶红红的，她紧咬着嘴唇，泪眼模糊的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父王，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姨娘了？"

她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也猜不透男人心中所想，但却能感受得到，那股厌恶之意是真真切切的。

"父王，我会努力练功，努力变得更厉害的，您别不要我，呜呜..."，姨娘说过只要她努力修炼父王就会关心她。

梦境外慕杺的眼泪不断滑落，心像是被刀剜了一块一般，疼痛难忍。

她捂着心脏，跌坐在地上，身体蜷缩成团，肩膀瑟瑟发抖，哭声也渐渐停歇，只余低低的抽泣声。

......

良久，她缓缓站起身，拿起放在石桌上的小木剑，她在梦境中练了一遍又一遍的剑式。

她回忆起从前，每每她累的想放弃的时候姨娘就会出现在她身边告诫她。

"杺儿，剑之一道要想练到觉悟，就要慢慢领略其中的道理，你想半途而废，你父王若是知道只会对你感到失望。"

这句话慕杺听了无数次，亦是她练下去的动力。

她有些舍不得脱离这种感觉，舍不得放下过去，只有在练剑的时候她才会感到快乐。

……

几位比较看好慕杺的长老有点着急，包括萧宿，毕竟是百年难遇的玄剑体质，不能就这么白费了。

萧宿沉吟了一会儿道："先观察看看吧，若是她真的坚持不下来，也只能放弃。"

几位长老点了点头纷纷表示赞同。

李遥知看着堂下一个个站起身行礼的弟子，又看了看还坐在原地未睁眼的慕杺，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