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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楚使归纪掠姜愔 入陷阱与虎谋皮(1/3)
亲夫亲母接连去世,二十二岁的荆轲不得不另谋出路,他凭着出色的剑术在乡里已小有名气,接下不少江湖生意。荆伶仍旧懵懂稚嫩,一副无忧无虑模样。
荆轲收剑而立:“伶儿,叫你看着汌儿,又偷跑出来。”
一阵铃音,荆伶笑嘻嘻地从树后探出脸来,荆轲招招手,她便踏着轻快的脚步跑了过去,足踝上缠绕着的铜铃声声作响。
“兄长,薏姐姐来了,正同汌儿玩呢!不是伶儿偷懒。”
“薏姐姐来了?那她又该唤我回去了。”荆轲捏了捏荆伶圆嘟嘟的脸蛋。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姜薏呼唤:“荆轲~”
荆轲与荆伶相视一笑,牵手往回走去。沿路铺满的萱草在晨光中沾着露珠纷纷开放,迎风摇曳,窸窸窣窣。
两人行至屋中,姜薏正往杯中倒水,莘汌在榻上已然熟睡。荆伶趴在榻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望着熟睡的莘汌。荆轲则与姜薏跪坐于席上。
姜薏轻抿杯沿,却又放下:“年末,伶儿就该八岁了吧?”
“正是,不过如今正值盛夏,伶儿与我皆为冬日生,薏姐姐怕是想得过早了些。”荆轲笑言。
“荆轲,你可知近日卫国上下皆议论纷纷是为何事?”姜薏皱眉而道。
“荆轲向来不理政事,薏姐姐既然提及,想必所言之事与我……”荆轲转头宠溺地看了一眼荆伶,“或是伶儿有关。”
“卫国弱小,而如今楚国势力正旺,卫君……打算就百姓之中,择十余女童献于楚。”
“荒唐!”荆轲怒气正扬,倒是吓醒了熟睡的莘汌。
荆伶见莘汌啼哭,连忙抚慰,口中喃喃着:“汌儿不哭,阿姊在,汌儿不哭……”没等姜薏上前,莘汌倒是真停止了啼哭。
“薏姐姐,卫君软弱,可荆轲决不能让伶儿与汌儿受苦,”尚且年少的荆轲,眼中认真异常,“先母去时,曾叮嘱荆轲,即便舍去荆轲性命,也必保伶儿……和汌儿。”
“荆轲,国与家,你可知轻重?”姜薏紧握手中杯,杯下一秒便碎于地。荆轲一怒之下砸碎姜薏手中之杯,怀着不可思议的眼神,质疑姜薏刚刚那番话。
荆伶连忙用自己的小手捂住莘汌双耳,奈何莘汌还是哭将起来。
莘陌陵终究是莘陌陵,即便在千余年之后,仍旧将国看得比家重,可惜如今分裂的国早就不是她当初拼死守护的那个国了。那场大战,姜薏记忆犹新,那是用无数无辜人命所换取的胜利。活下来的人,延绵至今,却仍是战火纷飞,人人自危。姜薏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所作所为是否当真如玊柳所言,是为不值?国与家,莘陌陵选择了国之疆土,如今作为姜薏,这个问题,她想从荆轲口中得到答案。
“荆轲并无何远大抱负,但求潇洒恣意,荆轲此生可为卫国死,却首要为家人活!”荆轲言之凿凿,姜薏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
“嘘~”荆伶虽不知姜薏与荆轲究竟所谓何事,但还是一边哄着莘汌,一边示意两人。
“兄长,你快来哄哄妹妹,你都把妹妹吓哭了!”
荆轲在两个妹妹面前从来不起暴躁的脾气,温柔得不像话。听荆伶如此说,荆轲哪里还有气,忙哄莘汌去了。
荆伶却退到姜薏身边,与姜薏说起话来:“薏姐姐,我昨夜似是做了一个梦。”
姜薏轻抚荆伶的小脸蛋,笑言:“伶儿做的什么梦?”
“我看到,一个大哥哥,像墨散在水里似的,散开在雾里。”荆伶睁着大眼睛一本正经说道。
“人如何散开?又不是粉末。”姜薏调笑着,当作荆伶话语只是玩笑。
“人不得散,而……魂是否会散?”荆伶眼中深邃,漆黑而无神。盘若在神魂之境试图突破,偶有机会能与肉体合二为一,但往往只有一念,一念过后荆伶仍旧什么都记不起,只记得梦中模糊的碎片。
姜薏吃了一惊,抚着的手停在半空中,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双手捏着荆伶双肩,“你究竟是谁?”
荆伶调皮一笑,眼神清澈如初:“薏姐姐在说什么?伶儿是荆伶呀。”
姜薏放开双手,松下一口气,却已觉察此番荆伶言语定是受盘古之托,想是上界有何人将至,亦或是有何事将发生。总之,一切都是天道命数。
次日,人世黎明。
卫国城中告示已出,家中凡八至十六岁未婚女子者,三日内皆须献入府中任楚使挑择。
当日,姜薏携姜愔至荆轲家中相商。姜愔本是姜薏初至卫国时借住人家之孙,当时姜愔也只六岁,父母皆为江湖中人,客死他国。姜薏借住不过半年,姜愔祖母便也去了。四年间,姜愔与姜薏姐妹相称。姜愔自小孤傲,却唯独与荆轲学习剑术时丝毫没有架子,谁都看得出两人有青梅竹马之情。
入夜,姜薏忙着做菜,荆伶与莘汌在房中打闹,姜愔与荆轲坐在溪边。“荆轲,倘若我……与荆伶去了楚国,你会如何?”姜愔问。
荆轲用手中之剑挑起水花,眼神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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