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登上火车（1/2）

2004年的火车站很乱，很落后，买票要到车站现场排队。

没有移动支付，出门必须带现金的年代，这里成了小偷的天堂，乘客就像一个个移动的提款机。

终于排到售票窗口，方糖和周青青却被告知卧铺早就卖完，只剩硬座。

方糖无奈叹气~?（? ?）~

绿皮火车的硬座可就真是字面意思，这趟夜车注定难熬。

20年后的一些旅行博主把坐绿皮车吹的很文艺，似乎年轻人一生必须坐一次绿皮车。

也只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才知道，坐绿皮车一点都不文艺，而是很难闻。

没有空调，没有空气过滤系统，素质不高的乘客再把鞋一脱。

这味道，你想去吧。

当晚十点，在被各种肩扛麻袋手提行李的乘客推挤中，方糖与周青青上了开往B市的绿皮火车。

在一位中年妇女对面，二人找到位置坐下。

随后，一个嘴里叼着烟男青年也坐到她们对面。

他翘着二郎腿，身体不自觉的一颤一颤，就像患有八代遗传癫痫。

“请吸烟乘客，不要在车厢内吸烟。”

乘务员走过每节车厢，看到吸烟的象征性说一句。

男青年毫不在意，该咋抽还咋抽。

中年女人用手扇了扇飘过来的烟：

“小伙子，这车厢里不让抽烟，你实在想抽可以到车厢连接处。”

男子白了中年女人一眼：

“刚才乘务员都没过来管，你管老子在哪抽烟呢？

老子烟瘾上来了就要在这抽，不想看我抽烟，就把头扭过去。”

“唉！你这年轻同志...”

中年女人收回后面要说的话，真的就把头扭到一边，不再与对方理论。

烟味飘到过道座位，一个老年人道：

“年轻人，你想吸烟就走两步，到车厢连接处不就行嘛。你看这位置上就你一个吸烟的，你旁边坐着三个都是女同志。”

男子冷哼一声：

“哼...管好你自己，我抽烟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方糖最烦的就是在公共室内场合吸烟的人。

这种人决不能惯着他，说道：

“我只和你说一次，要吸烟到车厢连接处，如果坐在我对面，就把烟掐了。”

方糖拧开手中矿泉水，瓶口冲着对方，一副你不掐烟，我就帮你泼灭烟头的架势。

男子把手里的烟换了只手夹着：

“怕闻烟味自己包一列火车呀，这火车又不是你家开的，别特么没事找事。”

男子话音刚落，方糖直接把手里的一瓶水全泼了出去。

“你干什么你！”

男子立即起身，抖落身上的水，手里还夹着被水浸透的香烟。

男子抬手狠狠指着方糖：

“你特么的是不是找练！”

在男子胳膊抬起一瞬间，方糖看到他裤兜口袋露出一段金属东西。

这是...镊子！

方糖瞬间了然。

周围乘客立刻拉开二人，在劝说下，双方虽没有进一步争执，但一路上相互看对方都不爽。

车厢内恢复了安静，时间过去了几个小时，到了坐夜车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车厢晃动的很厉害，屁股被硬座硌的生疼。

想睡，睡不着，不睡，又很困。

“方糖，你靠我肩睡一会吧。”

周青青把自己肩膀向方糖的位置移了移，发现似乎高度不够。

是自己矮了，还是对方长高了？

她又把随身包放在自己腿上，示意方糖直接躺在自己腿上。

方糖确实有些困了，想着这样也好，与周青青轮流在对方腿上睡觉，这个夜晚也就不这么难熬。

...

时间来到后半夜

“瓜子，啤酒，泡面...”

乘务员推着流动卖货小车，沿座位叫卖。

“有苹果吗？”

“有，一份10块。”

周青青买了一份苹果，一盒四个，正准备起身洗，想起自己腿上还躺着个人。

“这个时间那边也没水了，用这个削皮吧。”

坐在对面中年妇女递过一把水果刀，周青青道谢。

妇女问道：

“你们两个应该还是学生吧，女孩大晚上坐夜车，是要去什么地方？”

“我是去B市，我爸爸在那边住院，她是我同学，陪我一起来的。”

“哪家医院？下了火车，我们一起打车些许便宜些...”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方糖在这种环境中，睡也睡不踏实，听到说话声音，悠悠醒来。

“你醒了， 我刚削好一个苹果，你先吃吧。”

方糖揉了揉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