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系统（1/2）

司虹没有所谓，见好友实在忧惧，便答应下来：“好的。”

她递了腰间装饰的长飘带给他，顺便问起想法：“我们还得找另两个人，你有什么寻人妙招么？”

绫带簇新，暗纹交叠，边缘绣画了精美的鎏金长印。

赵同光不觉起敬，用三根指头捏住，另两根指头自然翘起。

他回答道：“我没有感知到周围有别的什么，直接用喊的吧。”

司虹刚想说什么，忽感到一个熟悉的精神存在出现。

元甲：【我来迟了。刚进这个世界，世界意志就拉着我说话，这才来晚了。】

【这晚了可不止一点。】司虹算了算，【晚了一天。】

【？】元甲有些吃惊，【才几句话功夫而已啊。】

司虹回答赵同光：“也好，我喊苍芜，你喊戚仕？”

赵同光：“呃……魔君不会觉得我有冒犯之嫌吧？”

司虹被逗笑：“他不是那种有尊卑之识的人。”

赵同光摸摸小心脏，同意了这个安排。

司虹一边呼喊一边与元甲聊：【你被世界意志拉去说话，拉去哪里了？】

元甲：【流星之间，长河之上。】

【具体点？】

【呃……】元甲绞尽脑汁地去想，【天穹中远远近近有发光星体呈体系运动，流星自很远的地方而来从身边划过，在我之下流淌着很长很深很宽的大河，里面每一条流动都对应一个生命体。】

听描述，好像是世界意志的深层。元甲竟然能安然无事地置身其中，没有因为所见之物无限接近真理法则而爆体。看来元甲本身也并不一般。

司虹问起别的：【世界意志与你对话时，有什么具体形态么？】

这个元甲可以肯定：【没有具体形态，祂是直接用我族交流方式与我说话的。】

司虹感到意外，奇道：【你还有别的交流方式啊，那个方式是你族独有的么。】

元甲：【是的。就是精神连接频道，那个害我以为我是别人眷属的那个。】

【是和我与你之间的类似么？】

【那绝对不一样，你我之间的精神连接是两个存在相互绑定带来的，别人的连接是我发起的单纯通讯。】

【那世界意志与你对话时是你主动发起的连接吗？】

【不是我……】元甲的脑子这才上线，【那是世界意志发起的……】

或许那不是你族独有交流方式……

司虹问起别的：【你还记得你出生地么？】

元甲：【啊，是位面之中。假如将位面比做一个个的泡泡，那么我就诞生在泡泡与泡泡之间的间隙里。】

【你一诞生就能沟通上世界意志么？】

元甲：【能。各个世界意志的精神连接一开始就在我的列表里。】

司虹大胆推测：【或许你就是各个世界意志集力诞生的，世界意志将祂的交流方式复制给你了。你族除了你还有别的族人么？】

元甲从未这般想过：【……没有。】

司虹：【是还没诞生新的还是你无法得知。】

【没诞生新的。】

【你是如何得知新族人还没诞生的？】

【就是，就是……一种感觉，我感觉这世间这个族只有我一个。】

【要是诞生了新的，你能感知到？】

【我估计我能。】事情没有发生，元甲无法百分百肯定。

司虹噢了一声，说道：【世界意志特意诞生了你族，肯定是有祂的用意的。】

世界意志难得诞生生命体，诞生的通常是独体神明，从未诞生过族群。

元甲深以为然：【你说得对。我感觉我被诞生出来就是为了给世界意志做事。】

说起这个，司虹也感同身受了：【我化形出来行走世间，也是在有意无意中为祂做事。】

元甲笑出声：【我们简直就是世界意志座下的打工人，难怪初见你时就觉得有缘。】

打工人啊……

双双叹气。

司虹回顾往昔，尝试总结：【你主要负责与世界意志沟通、整理任务报告、主持穿梭世界等事宜。】

元甲：【是的，我是辅助，我绑定的生命体是办事主体。】

元甲终于找准了自己族群存在的意义：【这么说来，我族是世界意志的眷属了？由世界意志诞生，为世界意志做事，帮世界意志排忧解难。】

司虹夸赞：【是的，听上去好厉害啊！】

【那么我族叫什么名字嘞？我至今还不知道……】元甲去翻从未触碰过的，出生起便存在于观念内的信息。

【噢……】元甲找到了，【叫“系统”。】

【好的！】元甲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归属感满满，【我就是初代系统了！】

恰好这时，呼喊有了回应。

如同赵同光出现一般，戚仕和苍芜的身影随着距离的缩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