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交锋（1/2）

苍芜总算写完了东西，搁下铅笔，点了点纸上的第一个条目，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司虹在与管博明交谈中抽空看了苍芜一眼，觉得他神情无误又专心聊起来。

司虹问道：“这是什么说法？”

管博明道：“零零一一开始给我做出一份意识电话薄。这电话薄会根据我接触过的人实时更新名单。我要是想和哪个人通话，只需要在电话薄中寻找那人就行了。然而时常会出现细节方面问题，这部分由我查原因解决。”

口述不如亲身体验一番。

司虹：“有我们吗？”

管博明：“……嗯，有。”

其他几个不谈，你后缀挺多啊。

他迟疑着又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对『第一和平首领』这个头衔有什么头绪吗？”

司虹迷茫又惊讶：“什么？没有。”

“那，『自由大使』呢？”

“也没有。”司虹从这问话中得知了一个消息，“零零一的电话簿还能显出一个人的头衔？而且听你的意思，不止是根据你的认知为原始信息来源？”

管博明：“是。”

司虹轻咳一声，严肃起一张小脸，正调问道：“你找找，头衔里有『妖灵之首』或者『虹光尊者』么？”

“……没有『虹光尊者』。”管博明竭力正色，维持住岌岌可危的学术讨论表象。

有前者可能是因为方才的自我介绍吧。

司虹又问：“你看看，苍芜的头衔呢？”

管博明：“只有『异世人』。”

司虹支下巴总结：“零零一的原始信息看来只局限于本世界了……”

管博明：“所以，『第一和平首领』和『自由大使』，你有什么头绪吗？”

司虹开始细细地观察管博明看似正经的神情：“……你是第一个这样调侃我的人。”

管博明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

赵同光加入会谈：“这两个头衔或许是虹光当初祓除惊悚游戏而得的。”

管博明收起笑，理性分析道：“头衔绝不可能凭空出现，一定是有群体广泛认同并称颂。”

司虹道：“或许是另一侧的鬼怪们。”

管博明一顿：“……另一侧？鬼怪？”

司虹觉得好玩，笑起来：“说起来，你们还是老对手呢。”

赵同光为局内人解释：“我们在外面看你这个世界时，发现你的世界结构为镜像，一侧为阳，一侧为阴。原先的惊悚游戏就是把阳面人传送到满是鬼怪的阴面去。”

管博明：“……嗯。”

司虹：“惊悚游戏强行控制鬼怪们。如果是感激我祓除了游戏而赠予的头衔……”

赵同光：“逻辑上讲没有问题。”

司虹：“假如这头衔真是这样来的，那么零零一的信息来源就包括了阳面与阴面。”

司虹：“难道说零零一也扩张到了阴面那边去了？”

赵同光：“鬼怪和鬼物打架吗，不知谁压倒谁……”

“还有一个点，”一旁的整理完毕的苍芜加入会谈，“残缺零零一或许并没有完全归顺于管小友。否则小友的电话薄上为何会出现连本人都不知道的信息。”

“残缺零零一与大零零一还保有一定联系。小友所不知道的头衔等信息也许是从大零零一那得来的。”苍芜接着说道。

强行从恍惚中回神并稳定心神的管博明点头：“这个事情我是注意到的。后来经过密切观测发现并无异常，对城乡也暂无威胁，再加上这部分零零一实在有用，便这样搁置下来，让零零一随着我。”

司虹好奇问：“怎样个有用法？你们又是怎样观测异常的？什么才算异常？零零一是因为你能改写异域场规则便一直绑定的你吗？”

“……”管博明露出无奈神情，“问题太多了。”

司虹立刻发问，一点也没有忌讳的意识：“大零零一究竟是什么存在形式？特性有哪些？”

你这问题真是直戳人心脏。

管博明心中犹有迟疑，嘴上却流畅无比地说出研究现状：“零零一是个庞然巨物，而且除去出生时的声势浩大，之后都低调沉寂下来。人类能收集到的正面信息实在稀少，唯一能确定的是，零零一能赋予无主的意志以异物形态。”

赵同光：“你的意思是，除了零零一以外的全部异物都是零零一产生的？”

“不。”管博明心一衡，干脆往细了讲，“异物有三个侧的类型：物理侧，精神侧，创造侧。创造侧异物也能进行『赋予』，产生异物。”

苍芜：“你的零零一还能产生异物吗？”

管博明摇头：“在我的感知里，没有。但是我也说不清它会不会背着我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产生异物。”

管博明止不住叹息：“研究一个从未见过的生物真够难。尤其这个还不属于寻常生物。”

界门纲目科属种体系屁用没有。

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