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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出现了松动。

她眼里划过了一丝恨意：“我没跟他去办手续，我说了，他要走是他的事，他要去跟上海那个婆娘过也随便他。但是要想离婚，除非等我死了。”

这点倒是大家都没预料到的，刘柏杨的妈妈愣了一下：“红梅，你这又是何苦呢？”

“只要一天不离婚，他就还是我男人，我就还是她婆娘。上海那个就永远进不了门儿，他们就算死了也别想埋到一块儿。”

郝红梅用手指快速的擦了擦眼角，低声冲着张慢吼了一句。

“你站着干嘛！走啊！”

张慢猛地被一吼，身子轻轻瑟缩了一下。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看了看她妈妈，低下身想去拎旅行袋。

“红梅。”

刘柏杨妈妈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于是她最后一次轻声求了郝红梅。

“如果你真的想好了要走，至少让这俩孩子道个别吧······”

“是。”何老太太的声音也近似哀求：“杨娃娃对慢丫头一直都很好。”

郝红梅快速的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刘柏杨，那眼神让刘柏杨有些害怕，他往母亲身后躲了躲。

“快点。”

她面无表情：“还要赶着去坐车。”

“柏杨。”

刘母立刻低身推了推刘柏杨：“去吧，去跟慢丫头说再见。”

刘柏杨拽着妈妈的袖口，死死的摇了摇头。

“快去啊。”

刘母又推了推他：“快跟慢丫头说说话啊，以后你们见面就少了······”

“柏杨哥哥····”

张慢先开口了，她带着一点哭腔的从包里取出了一张挂历纸展开了：“柏杨哥哥，我把你的相片带上了。”

那张挂历折的整整齐齐，上面是那个张慢曾经指给他看过的戴帽子的男人。

“我以后想你了就可以看这张相片。”张慢把纸往他面前递了递：“你长的跟他一样，所以这就和你的相片一样·······”

刘柏杨还是不抬头，他用双手紧紧的抓着妈妈。

“去啊，去啊！快说话啊！”

刘母发起了急：“你不是天天都闹着要跟慢丫头玩儿吗！”

张慢就这样举起纸站了许久，见刘柏杨还是没有丝毫抬头的迹象。

她只好把纸叠好放进了小包，转过身对着何老太太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弯下腰来。

“何婆婆。”

“怎么了丫头。”

何老太太的眼泪已经在打转了，她微微弯下来身：“还有话跟婆婆说吗？”

张慢踮起脚尖，轻轻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婆婆，我走了。”

何老太太瞬间老泪纵横，她一把将张慢揽入了怀中：“丫头····想婆婆了就回来看看·····”

“大娘。”

张慢这时又冲着刘柏杨的妈妈挥了挥手：“大娘，你也过来一下。”

她依样画葫芦的轻轻在刘母脸上也吻了一下。

“谢谢你，大娘。”

“慢丫头·····”刘母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她蹲下身，来来回回在张慢的小脸上亲了好几下：“怎么会有这么招人疼的小丫头·····”

“好了！”

郝红梅这时说话了：“别瞎耽误功夫了，我们还要坐车。”

她面无表情的拿走了张慢手中的旅行袋：“走吧。”

“我走了。”

张慢强忍着泪水从两个女人的怀中挣脱了开：“再见，婆婆。再见，大娘。”

郝红梅这时已经快走到大门口了，张慢有些慌张的看了看妈妈的背影，匆匆的走到了刘柏杨身边。

“柏杨哥哥。”

张慢声音有些急：“柏杨哥哥。”

“你快点！”

刘母使劲的推着死死抓着她袖管的儿子：“你快，你快跟慢丫头再说几句话啊！”

刘柏杨一动不动，他咬着牙，打死不抬头。

“你这个犟驴！死孩子！”

“大娘，你别骂他。”

张慢眼眶里的泪水越积越多，她最后看了刘柏杨一眼。

“再见，柏杨哥哥。”

“你······”

当张慢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后，刘母终于忍不住在刘柏杨背上狠狠的拍了拍。

“你为什么不跟慢丫头说话！！”

这时的刘柏杨终于抬起了头，他一把推开了他妈妈的手，转身快步跑开了。

“刘柏杨，你！”

“你别骂他了。”

何老太太坐在一旁抹着眼泪：“我知道·····杨娃娃心中其实比我们更难过。”

“唉！！”终于，刘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坐下来抹起了泪水。

“俩孩子这就分开了·····”

刘柏杨在第二天清晨，把一个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