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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直到一只柔软的手终于抚上了她的头顶。
“慢丫头,苦了你了。”
姐姐的叹息像一块绢子一样拂过了张慢的心头,她把身子往大姐怀里缩了缩。
“大姐·····”
“要不然·····”大姐的声音软弱了好几下,她再次回身望了望在院里四处翻找粽子的母亲。终于还是开了口:“要不然,慢丫头,你想不想回淞县跟姐姐过····”
“大姐。”张慢这时摇了摇头:“姐夫不会同意的。”
“我,我去跟他说说·····”
“姐夫同意,姐夫的妈妈也不会同意的。”张慢抬起头对着姐姐粲然一笑:“大姐,我想和妈妈住在一起,你别担心我了。”
“慢丫头,对不起。”
大姐的泪水落在了她的脸庞上:“你的姐姐们都没有本事······”
张慢不知道再该说什么了,她只是用小手轻轻环住了姐姐的腰,二十五岁已经生育了两个孩子的姐姐,连年的操劳让她过早的失去了一个姑娘的腰身。这时,张慢想起了拖拉机大院里那些穿着布拉吉的漂亮女孩,她的心疼了起来。
她把头靠在了姐姐柔软的腹部上,这样的柔软让她想起了妈妈,于是张慢轻轻的对大姐说。
“姐姐,别担心我,我和妈妈会好好生活的。”
就是这里,就是眼前的这片荒原,曾经在她极幼年的时候种满了高大的,结着金黄穗子的花,张慢模模糊糊的想起了父亲把她驮在肩膀上看麦田的喜悦,她终于感觉有些累了,于是拉着大姐在坎边坐了下来。
大姐的眼泪伴随着一些呢呢喃喃的道歉,张慢听不清了,于是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收紧了抱着姐姐的手。
“柏杨哥哥。”
她在心里轻轻的说:“我们要找的这个地方,原来根本没有花。”
第十章 绿色的豆荚和粉色的小猪
这片土地不久就播种下了新的秧苗。
种下的是莴苣,但为着几场连绵不绝的秋雨,种子在吐出蓓蕾不久就遭了秧,郝红梅满眼疼惜的蹲在田中,试图用手扶起一株株枯黄的苗,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安抚她的孩子。而她真正的孩子张慢此时就跟在她身后,她看着母亲因为心疼而大幅度变形的脸庞,张嘴叫了一声。
“妈·····”
郝红梅意料之中的没有理她,于是张慢又唤了一声。
“妈·····”
“这样下去不是事儿。”郝红梅从土地站起了身,她没有看张慢:“要想点办法。”
郝红梅自言自语了一阵,转身就朝外走了去。张慢一个人站在土地中央,她看着母亲穿过熙攘的国道往村东口走去的背影,有些瑟缩的蹲下了身来。
三娃儿很快就到了,他粗略的往地上望了一眼,便下了结论。
“没搞头了。”
郝红梅脸灰白了一下,像是个刚被判了死刑的人。
“运道不好。”她说:“成天都在下毛毛雨。”
“不是天气的事儿。”
三娃笑了起来:“嬢嬢,是地的问题。”
说罢他随手拾了点地上的泥,在指尖碾碎了。
“地荒的时间久了。 你下种子前该先把草打了,不然荒草要跟菜苗抢饭吃。 ”
三娃继续说:“过几天我来帮你把地里的草打了,等着明年开春了,你种一季四季豆吧。”
第二年春天 ,当张慢刚把冬天的棉袄脱下身,郝红梅便迫不及待的把豆种播下了土地。而这一年幸得是个丰年,等到秋风刚起时,沉重的豆荚便争先恐后的压弯了枝梗,像一只只挂在田里的油绿灯笼。郝红梅像是回到了她刚怀上张慢时的荣光,乐此不疲的赤脚在田里走着,一遍一遍的抚摸着那些胖大的果实。终于待到了采摘的日子。那天,她破天荒的从房梁上割下了一小条腊肉,和四季豆一起炖了一锅杂烩。
郝红梅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喜色。
她在饭桌上对张慢说——她基本不跟张慢说话,今天破天荒的开了口。
“没有那个狗日的,我们俩也能活下去。”
那个狗日的指的是张慢的爸爸,张慢不敢在此事上接茬。她只能一边往嘴里扒拉饭,一边冲着母亲拼命的点头。
“你才这么点大。”
郝红梅看着她的吃相,又不高兴了:“你现在吃的比我还多,我天天下地干活费力气,你除了吃就是睡,连院门都不出······”
于是张慢也不敢再扒拉饭了,她呆呆的举着碗筷,手凝在了半空中。
郝红梅这时赌气似的给自己又添了实实一碗米饭,大声说了句。
“吃!”
说罢,她夹起了一大块四季豆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腮帮子因为用力而纤毫毕现,暴露出一根根青红的血管。
郝红梅一边嚼着,一边伸手大力的抹了把嘴边的油渍,她的手又干又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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