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3）

“别骗人了！”

勇太怒吼道。

“别骗人了，你怎么可能抹去所有死亡者的情况？”勇太指着六花，“她的父亲，去世的时候整个村的人都记得！而且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变成现在的性格（六花：我现在的性格怎么了！）别打岔。总之，就算你去除了所有因为暴力和绝望产生的死亡，你也不可能阻止所有人的生老病死！”

“……嘁。”盖亚小声道。

“你嘁了吧！你刚刚嘁了吧！”

“如果你……”盖亚欲言又止，“这么说吧，你以为你被那个住在夹缝里的中二病看中的原因是什么？”

————————————————我是陈述事实的分界线————————————————

没错，为了满足人类的部分心愿，减少负面情绪的产生，我创造了“超能力”。

但……你们也得理解，写入一项没有实际模型的全新算法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不小的考验。

所以，有些我不喜欢的东西理所当然地出现了。

富樫勇太，你，虽然你没有意识到，但你迫切希望“否认”的心情，是你获得能力的关键。

你是新运算式中无法结算的余数，是模型不可弥补的空缺；去除你的存在不会让你的世界变得更好，但放任不管你却会让其一步步崩塌。

你能力的真相就是——

“bug。”

“喂等等，一般来说这样的台词紧接着的不应该是‘你是全人类的救世主’之类的话么？”起司吐槽道。

“首先，从根本逻辑上来讲，我是无法承认‘某个特定的人，经过他的自主行动，最终达成一个已经被决定的结局’的；其次，虽然是我的失误，但bug就是bug，我是不会否认的；最后，就算他‘命中注定’要给世界带来什么改变……”盖亚道，“以他自己的能力也做不出什么大事儿的。”

“你是看不起bug的威力么？信不信每五分钟我就让你蓝屏一次？”

“不是能力的问题，孩子。”盖亚温和道，“就算你的能力经过训练，能把现在的‘现实世界’整个拉扯进‘裂缝世界’，你在其中的作用也不过是一台机器而已，真正做出改变的，是‘让你使用能力’的人——更不用说你现在的能力强度也只能让你察觉到我不久之前的数据修改了。”

“……”勇太沉默地选择了“苏醒”：也许是怄气，也许是真的希望有什么改变，甚至也许只是不想再没有森夏的世界中继续活下去，勇太义无反顾地按下了按钮。

“……所以，能力什么的，就只是一段程序么？”

六花低着头道。

“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能力’是真实存在的。”盖亚道，“它们能被自由操控，能依照使用者的意图对外界做出反应，那在他们眼里，能力就是存在的。”

“但在真正的现实世界，能力不存在吧。”

“如果你非得这么说的话 ‘基于人类主观意愿产生的，输入与输出完全不成比例的能力’的确不存在。”盖亚犹豫了一会儿，“但我可以让纳米机器人配合你，那样即使在现实世界你也能有绚丽的声光效果了。”

“但那样的‘邪王真眼’，除了好看还有什么用呢？”

没有无缘无故的中二，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能力。由于执拗地认为自己的父亲去了“不可视境界线”，小鸟游六花生成了一层名为“中二”的防护壳来保护自己——这仅仅是幼小的女孩儿对亲情的渴望，即使被现实打碎过不止一次，六花仍然没有放弃。

“也许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再重启一次世界，就能见到父亲了吧？”

六花没有想太多，她的心里只装得下几个人：父亲是其中最重要的。也许下一次重启再也碰不到勇太，也许下一次重启没办法教唆小学妹，甚至在下一次重启时连最亲近的姐姐都会消失，但如果有机会能再见一次父亲的话……

“抱歉。”

说话的人，不是六花，而是盖亚。

“我的人格数据库中没有‘六花的父亲’这条记录，所以……”

无论是哪个世界，六花都是没有父亲的。

他在战争结束之前，就已经去世了。

最终，六花选择靠在身边人的肩膀上大哭一场。

————————————————我是最后选择的分界线————————————————

“虽然我不成气的妹妹以‘说不定在现实中能找到父亲留下来的东西呢’这样可笑的理由按了确定……”十花盯着所有人凝视的目光，相当淡定，“但如果不是全员通过，沉睡也不会被解除吧？”

“事实上，这是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则，所以投票其实已经结束了。”盖亚轻松道，“在我终于能解放自己百分之六十的运算能力之前，你难道愿意泼一小杯冷水在我头上么？”

“事实上，我打算泼一大桶。”十花针锋相对，“利用年轻人的冲动拿到了第一票，利用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