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醉君颜【七】（1/2）

卿若鸢听他的语气，隐约感觉到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便问他：“难道王爷也怀疑衡王对相府另有所图？”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你是卿相的嫡女，受卿相的宠爱，众皇子之间无论谁与你走得近，谁都会被父皇关注”

“你与五弟走得近，五弟肯定会受到相府的力走上高位，这一点无可厚非，只是我之前不敢确定他对你的感情是真还是假，直到......”

北玄墨眯了眯眼，背过身，欲言又止。

卿若鸢见他话说到了一半就停住，很想知道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话，于是转到他面前抓着他的宽袖接着追问：

“直到什么？”

“直到你说你愿意嫁给我时，他都无所作为，我以为他会跟我兵刃相见把你争取回去，可我等到了你嫁入王府也没有等到他的一丝动静”

北玄墨看着她，眼底划过一丝哀意。

那哀意中又透着一丝侥幸。

而此刻，卿若鸢有些恍惚。

她好像明白过来些什么。

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确信自己想得是否是对的。

她需要问他，向他确认。

“所以，当初你向我爹提亲，说是要娶我，实则，你是要试探北衡槿？”

卿若鸢明眸放大，声音不自觉地颤抖。

然而，她话语刚落，就听见他吐出了一个字：“是”

耳朵里传入一个是字，卿若鸢神情错乱，脚跟往后连退了几步。

她垂着双手，没有看他，眼眶湿润，泪水打转，随即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原来，他无时无刻都在为她考虑。

就连婚姻大事他都要替她把关好。

他在堵，无论输赢，他都不在乎，只要她好就便好。

难怪上一世，他拿着书信对她说，说她陷进去了北衡槿制造的假象，被北衡槿的表面给骗了。

可当时的她，一直以为他才是满腹心机，想利用自己，是强娶她的人。

而他说的每句关于北衡槿的话是想挑拨她和北衡槿的阴谋。

太傻了，答案都摆她面前了，她还要抄错。

卿若鸢快要被自己气到窒息，这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出比她更蠢的人了。

可，话又说回来，他要是真的赌到了北衡槿来找他，那他是不是就不会娶她了？

“鸢儿......”

北玄墨看她落着泪，身体摇摇晃晃，上前一把扶着他。

就在他搀住的时候，卿若鸢泪眼星光地看向他，哽咽道：

“如果当时北衡槿站出来，你是不是就不会娶了我了？”

北玄墨与她相视着，顿了顿，而后，扯出一抹释然般的笑：

“若是他来了，我会为你高兴，说明他是真心喜欢你，所以，我会成全你们”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扎得她心疼，缓不过气来。

她不明白，她到底是有多值得让他这样做。

“要是我真的嫁给北衡槿，你要如何，你会娶谁？”

她捂着胸口，很难受。

“我不曾想过，或许离开都城，找个清净的地方，过个自在生活，孑然一生，从此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其实，他早就想过了，若是娶不到她，他不会娶别人，他已经把自己的心全给了当年的那个把他带回相府给他拿吃的女孩儿。

她是他在最绝望之时赠予他温暖的人，那时他就肯定，她是他北玄墨此生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人。

“你为何不告诉我你要考验北衡槿的想法，你那样什么都不说，我只会越来越恨你，又怎么会看得到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卿若鸢靠在他怀里，早已泣不成声。

他不知道，就算他成全了她和北衡槿，她也难逃一死。

北衡槿不是一心对她好的，等他功成名就，登上那万人敬仰的位置，他也会给她和她的家人扣上不实的罪名，灭了整个相府。

“我要是告诉你，你可会信我？”

一句话，他的一句话，问住了卿若鸢。

她怔愣着，想想当时的自己。

是啊，说了又如何，她又不会信他。

“我以前多次想告诉你，可你，见到我不是跑，就是绕道走，就算我来寻你，你也不会见”

说到此，北玄墨言语有些逐渐凄凉。

想起往日的种种，他与她的关系就像雪山里的一座冰山，无论多大的太阳都不会融化。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没有什么主见，听信了别人的话，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

卿若鸢泪流满面，不停地认错。

以前，她一直跟在北衡槿身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毫不猜忌地信他。

要不是北衡槿在她身侧误导她，说北玄墨冷血无情，对待人，但凡有人惹他不高兴了，谁就倒大霉，以命祭他的间。

北衡槿说，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