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想要什么（1/2）

这间客厅是没意思的，但是莉莉丝就是要来。

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各做各的事情，谁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莉莉丝拿起一本书，沈霁隐冲开一壶茶。

谁也没有点破这其中的猫腻，有谁会把客厅当做私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房间渐渐的见不到几个外人。

无意之间的眼神触及，恰到好处的体贴与疏离。

她不会觉得多了一个人出来而不习惯，闯入者是她，该习惯的人应该是沈霁隐才对。

突然多出来的几个软乎乎的靠枕，角落里突然有了两盆花。

慵懒舒适的贵妃榻，书桌上偶尔冒出来的几本、之前提到的完整古籍。

慢慢变化的痕迹，这哪里还有一丁点客厅的样子。

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是莉莉丝，托着脸颊看着沈霁隐认真看文件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书桌，是前不久、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客厅怎么会有主桌呢，现在就有了，现在也不再是客厅了。

莉莉丝不是个傻的，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的目的不要太明显了。或者他本来也没想藏着掖着，莉莉丝想着。

她倏地开口说：“你知道，那天刚到这里，我和西哲在吵什么吗？”

沈霁隐写字的手一顿，抬头不解的看向她。

“你不知道？”莉莉丝平淡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丝玩味，故意惊讶地说道：“那个管家没有和你说吗？”

她的眼中带着丝丝笑意，更像是嘲弄，嘲弄他自不量力。

沈霁隐听着她的话，突然有点读不懂她。

实际上，他从来也没有了解过她。

莉莉丝是敏锐的，很敏锐。

高傲自大，她确实也很有胆色。

她没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自然不会对他沈霁隐高看一眼。

沈霁隐是见过她母亲的力量，英姿飒爽，完全不输于男人。

她，与她的母亲完全不同。她的母亲健硕，侃侃而谈。

而她则是纤细、瘦弱，看起来极度的厌世，似乎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沈霁隐对她毫无办法，她软硬不吃，随心所欲，更不会让人有接近的可能。

没有礼貌，没有信仰，没有规则，唯一能称得上喜欢的古籍，沈霁隐突然觉得好笑，似乎、也就那样吧，实打实的说，恐怕都算不上喜欢。

仅仅是觉得有意思而已罢。

就目前来说，似乎只有那个西哲的话，她能稍微听进去一点。

看着她那双带着探究的疏浅冷眸，沈霁隐不知道她母亲口中的发疯——

能疯到什么程度。

突然觉得，她母亲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说不定，他真的会死在她手里。

沈霁隐的目光一直都是淡然的，也许是觉得从他嘴里得不到什么想知道的事情，莉莉丝也不是很在意，换了个姿势嘀咕道：“没意思。”

不过有一点沈霁隐是相信的，他信——

信哪怕，莉莉丝在这里，住上个十年，她都能做到始终如一的、对自己的存在形同虚设。

自己死了，她不会有任何感觉。

这不是他想要的。

“莉莉丝。”沈霁隐说：“要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吗？”

她不得不承认，沈霁隐的嗓音真的很温柔，可那又怎么样呢。

沈霁隐决定放手赌一把。

“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你来定。”

“我不要。”

“你想吃水果吗？”

“我不吃。”

“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

油盐不进就是这么一说，沈霁隐垂眸想了一会，手中的钢笔没有放下，他又接着“沙沙”的写起来。

这是打算结束的意思了。

莉莉丝像一条水蛇一样又沙发上撑起来，长发顺势滑落，她两只手交叠着趴在沙发的边缘上。就这样半枕着看向他。

“你想讨好我？”

“没有。”他手中的动作没停，更没有抬头。

真是奇怪，莉莉丝觉得他不是一般的别扭。

“那你想做我的宠物吗？”

沈霁隐手中的笔尖划出一条长痕，他就这个姿势没有动，很快晕染出了一片墨迹。

他拿开笔尖，将已经废了的牛皮纸拿到一边。

“不想。”

“那你这样，我就要生气喽。”莉莉丝阴恻恻地恐吓道。

沈霁隐又怎么会听不出，她在试探他。

她大概是觉得自己爱慕她，勾勾指尖，人就过去了。可同样的，自己对她来说，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莉莉丝。”他沉吟，温润的嗓音犹如涓涓细流，“我们是夫妻，只要你有需要，我都会任你随意。但，我不是你养的狗。”

莉莉丝噗嗤一笑，眼神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