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躁郁（1/2）

沈霁隐想了想，说：“你不必道歉。”

“既然是最开始都说好的交易，情况我也大概了解。更何况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

莉莉斯最后那几句话何尝不是对着他说的，如果不是因为“公爵夫人”这个头衔，伊莎娜有什么理由在她面前生事，莉莉丝说的没有错。

“你们坐在这里干什么？”

莉莉丝推开门就看到两个坐在沙发上的人影明显愣了一下，刚睡醒没多久的脑子依旧是昏昏沉沉的。

问完了这句话，也不在乎他们回不回答。

房间里没有茶水了，她走过去看见桌子上有小瓶的果酒，于是拿过来打开灌了一大口。

清爽的恣意涌进喉间，冲散了昏睡的念头。

“随便找个仆人去叫乔爱。”

她对西哲指了指自己的发尾，“头发散开了。”说完，拿着那瓶果酒又回了房间。

沈霁隐站起身，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

莉莉丝回头疑惑，“你跟进来做什么？”

“夫人。”沈霁隐认真的解释，“在这里，我们两个人就这一间房，你难道是想让我一直坐在外面吗？”

莉莉丝恍然，所以说这个房间一开始就是给公爵准备的。她原来以为罗伊是单独给自己找的一间房，显然是误会了，现在想想也说的通了。

即使莉莉丝没有占着他房间的想法，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搅合一通的房间，她问：“难道不能再让他们准备一间吗？”

“不能。”

沈霁隐很确定的说：“来往宾客的房间基本上每年都是固定的。”

莉莉丝不解，“难道你作为公爵连个特权都没有？”

她是不信连一个额外房间都没有的，办法总归是有的。

然而沈霁隐的话，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罗伊公爵会一视同仁的，他不会区别对待。”

莉莉丝笑了，她一点不信。不过总归两个人分房也确实会被人猜疑，再说，反正又不会过夜。

她面上颇为无奈地说：“既然这样，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那你随意。”

她转身走向一旁的桌子边，小瓶的果酒往桌子上一放。拿起茶托里倒扣的杯子，倒了杯果酒慢慢的喝。

不同于刚刚猛地激流冲进嗓子眼的清爽，淡淡的果酒香味虚无缥缈，袭到莉莉丝的鼻息，口齿留香。

“你不要喝太多。”沈霁隐突然开口，此时他已经走到书架前，他手里拿着一本书。

听到她一杯又一杯地激荡，杯底磕在桌子上的轻响声，就转身看着她面上有些泛红的脸颊。

他提醒道：“这里所有的酒，都要比外面的酒气略高一点，有些后劲，再喝你要醉了。”

莉莉丝闻言一怔，蹙眉眨眨眼睛，看了看手里的果酒。须臾，直接就不喝了。

乔爱敲门进来，先是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公爵施了一礼。

看见莉莉丝有些红扑扑的脸不禁问道：“小姐是饮了多少酒？脸色这样红？”她手里抱着一捧粉色的玫瑰，混着几枝亮眼的香槟色。

莉莉丝摸了摸脸颊，有些发烫。

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坐着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细细的看。

乔爱摆了几个好看的花瓶，动作灵活地将手里的玫瑰都插了进去。

随后走到莉莉丝身后，给莉莉丝整理因为睡觉而蹂躏松散的头发。解开重新盘了一遍，手上熟稔，很快的重新变回了原样。

莉莉丝还在看镜子里的脸，她通过镜子看向乔爱的身影，问道：“很明显吗？”

乔爱说：“不是特别明显。”

莉莉丝问：“西哲呢？”

乔爱顾及公爵在，想了想，说道：“刚刚遇到罗伊伯爵，他说想与西哲说几句话。”

难怪西哲没有回来。

“他们俩有什么话好说的？”

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还能有什么话要说，莉莉丝丝毫没往自己身上考虑，此时的她有些焦躁，态度也逐渐变得不耐烦。

她从前也喝过烈酒，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偏偏就是过了一阵子开始就昏睡的不行，醉态尽显。她也从未喝过这里的果酒，自然不知道这里浅浅的果酒竟然也能有那么重的劲头。

她今日可不能醉的。

“去把他叫过来。”莉莉丝烦躁的吩咐。

沈霁隐早就看不下去手里的书，他听着莉莉丝好好的突然就开始变得躁郁。虽然觉得莫名，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莉莉丝如此无厘头的心情起伏。

他有些看不懂她，莉莉丝似乎有些——在冷漠的基础上过度的“依赖”西哲，如果当时管家没有看错，可是她又差点把西哲杀了。

她会那么轻易的杀了自己时刻“需要”的人吗？或者说，没有了西哲，她真的有可能会信任别的医生吗。

她更想不明白的是，她此时的躁郁，叫西哲过来又有作用呢。

沈霁隐合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