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个小男孩（1/2）

不治药了，杨马的工作又恢复到从前的状态，每天和师波满囤一起给牛马猪们打针灌药，他每天也坚持早背晚读，也背了不少药性赋里的内容。什么犀角解乎心热，

羚羊清乎肺肝。

泽泻利水通淋而补阴不足，

海藻散瘿破气而治疝何难。

……

每天早上背一小段，倒也不难。到了晚上就拿出《元亨療马集》细细研读。他忽然就读到了《论马有父母者何也》这篇。

文曰：

东溪问於曲川曰：“余闻马有父母者，何也？”

曲川答曰：“龙之生也”

东溪问：“何以见之？”

曲川曰：“混元初开，有二龙於东海屈山而出，遂指山为姓，一名屈强，一名屈女，女子生飞兔，飞兔生麒麟，麒麟生马，天皇起号曰龙驹，后因食人，董仲仙摘其胆汁，息其蹄齿，更名曰马也。按伯乐经云，马者，贵兽也，且利国富民，能引重致远，日行千里者有之，五七百里者有之，有三分龙骨附身，实谓龙之化生也。有歌存证：

欲问骅骝父母名，

屈强屈女二蛟龙。

两屈孕娠生女子，

女生飞兔兔生麟。

麟长龙驹呼传马，

屈氏双龙五世生。

天皇起号留於世，

亘古相传直至今。

杨马看到这一节，对马又陡然生出敬意，原来马的祖上真的是龙啊！怪不得马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这么好。原来，“是马三分龙”的说法是真的有依据啊。

至于开篇提到的东溪和曲川，也并不神秘，东溪自古为贵地，是出圣人、伟人的地方，作者据此幻化出一位神人、伟人与作者对话。至于曲川，是本书作者的自号或别号而已。

古人取名比较讲究，不但有父母长辈为自己取的大名之外，还有小名，方便父母家人称呼，长大了就会有字，象古时的刘关张，姓刘名备字玄德，姓关名羽字云长，姓张名飞字翼德。有的有一定学术或艺术造诣的人还会给自己取一个号，像古时的“八大山人”，有自称的，也有别人称的。还有苏东坡，苏东坡是以号者称于世，他姓苏名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还有李清照，号为“易安居士”。而我们书中的曲川，亦是号也。

杨马得到了这些信息，对马的了解就增加了一份，他丢下书本，又来到马厩，看到几匹老马依然在吃草，那“雪里红”还前蹄趵地，“扑扑扑”地打了几声响鼻，它这是表达喜悦的意思，另几匹马也有样学样，看着他，鼻子里喷出热气，一副热情洋溢的样子。

杨马知道，他这几天鲜少到这里来，这几匹老马是想他了呢。他如今春风得意，每天都有美人相伴，又有甜唾香吻，把这几个老朋友差点忘了。杨马挨个摸摸它们的头，叫着它们的名字，一一和它们对视，交流，嘱咐它们好好吃饭。它们也把脑袋在杨马胳膊上摩蹭两下，以示听懂了，也以示亲热。雪里红盯着他的额头，嘴唇动了几下，“扑扑”两声，告诉他，他最近有鸿运当头，要抓住时机，不可错过。至于是什么鸿运，雪里红也说不上来。

杨马回到自己的小屋，用手摸摸额头，回想起那匹拉砖的老马，它喷在自己额头伤口处的涎液是不是有特殊的功效，不然，他后来怎么能听出马唇发出的声音含义呢？他每次和马站在一起，就象老朋友见面一样，那么亲切那么自然，这是不是那匹老马向自己注入了一种良马特有的能量？

兽医站归畜牧局管，畜牧局要召开每年一度的畜牧业先进表障大会，因宋医生要出诊，还要谈销售，岳母就让杨马代宋医生去开会。畜牧业先进表障大会是表障那些养殖大户的，农场里没有养殖大户，宋医生也没有做出防疫或治病方面重大的贡献，所以得奖的事跟他没关系。

骑车来到县城，进了畜牧局会议会场，听到人们在小声议论：“这次的先进个人肯定还是李为民，他已经把养殖规模扩大到万头猪场了，放眼全县，哪还有规模比他大的？”

也有人说：“李为民那个猪场不行，靠弄虚作假，虚报瞒报套取国家补助，他这先进有意义吗？”

又听一个人说：“还不如胡民生那个养鸡场实在呢，去年发大水，胡民生就捐出了十万元，咋没听说李为民捐钱？”

又有人小声说：“这两人是两个局长抓的点，都想让他们自己人当先进，谁也不让谁呀！”

他们说这些，杨马听不懂，也无心听，反正谁得先进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他谁也不认识，管他娘嫁给谁呢，跟着喝喜酒就是。

大会开始了，首先局长讲话，嘟嘟拉拉讲半晌，又轮到副局长讲话，嘟嘟拉拉又半响，杨马听得不得要领，昏昏欲睡。最后是获奖个人发言，大家一阵掌声，上来的是养猪专业户李为民。李为民大腹便便，满脸含笑，刚上台就给大家鞠躬，说感谢政府政策，感谢领导重视，感谢同仁们的帮助，他以后会更加努力，再接再励，再创辉煌。杨马旁边一个人撇嘴“呸”了一声，说：“你再创个球的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