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喝一杯（1/2）

李全茂说：“五万元以下，罚款五至十万元，情节严重的，十万至二十万元，并追究刑事责任。你违法收入在五万元以下，处罚款十万元，并没收相关工具。

王合规腾地站走来，提高了声音，喊道：“多少？我才卖了一千多块，你就罚我十万块？你杀了我得了。”

李全茂说：“老王，这是有规定的，又不是我胡乱罚你，你看，你看，这是条文啊，条文里都这么写着，能是我胡说的吗？”

王合规怒道：“你少给我说这些，我整个家当也不值十万块，我上哪里弄钱去，我去偷、去抢吗？”

李全茂正色道：“这是罚款，是处罚，不是奖励，不是你有了就罚，没有就不罚。你懂不懂法？”

王合规喊道：“我是不懂法，但是你们这漫天要价，张口罚款闭口罚款的官老爷，我就是不服，我不服！”

李全茂笑了，压了压口气，说：“老王同志，你服不服是你的事，你售卖猪肉是实事，并没有冤枉你，你违反了《生猪屠宰管理条例》第三条，扰乱了社会经营市场，后果是很严重的，我现在是代表畜牧执法部门在执法，向你下达处罚决定，出具处罚手续，限你在十日之内向我局或有关单位缴纳罚金。如果拒不缴纳，我执法单位将联合公安机关强制执行，如果暴力抗法，将会追究刑事责任。”

李全茂说完：“开了一张罚单，撕下，递给王合规。王合规不接，李全茂就把罚单压在他家厨房的案子上，然后挥一下手，几个人鱼贯而出。

回到车上，几个人都不说话，出了村，谢红兵说道：“估计这钱他不会出。”

李全茂不屑地说：“出不出由不得他，不出十万，五万总得出吧，他就是告到法院，法院也得判他出。法律上明写着呢，他还能有理了不成？”

四辈儿说：“十万块就是不少，他就是认罚，估计也拿不出来，看来是得勒紧裤腰带了。”

小新插嘴：“勒紧裤腰带估计也拿不出来。”

李全茂说：“不管他，过几天我们再来，再不给就交给公安来催，他一个小百姓还能抗法不成？”

回到单位，又到了下班时间，一天又过去了。这天是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不上班，杨马心中一阵轻松，和苏杰打了招呼，自己骑车就回家了。当然，他没忘记带上那只嵌了宝石的皮马鞍。

走在回家的路上，有两件事让他拿不定主意，是先把马鞍放在“雪里红”、“草上飞”背上飞驰一段呢？还是先把小璎叫出来，一把拉进怀里，疯狂地肆虐一会呢？两个都是需要的，两个也都迫切的。他已经多日不见小璎啦，他的手，他的唇，他的全身已经多日没有得到那种滑腻如甘泉的滋润啦！尤其是，那天晚上喝了酒之后，他竟然看到了一个女人美丽的胴体，那种感觉是多么美妙，多么的妙不可言，他如果和他的小璎在一起，会不会也有这种美妙的发现呢？

走着走着，天已擦黑，杨马心中疑惑不定的心思明朗起来，天已黑了，当然骑不成马了，那么，去见小璎就是第一要务了。

明确了目标，杨马精神抖擞，全身蓬勃有力。眼前浮现出小璎白白胖胖的脸，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似嗔似怨地望着他，说：“杨马大流氓，死流氓……”

杨马幸福地笑了。能被心爱的女人骂一句“死流氓”是一件多么惬意美好的事。

一路上车鸣鸟叫，树叶鼓掌，到家时，路上的汽车已经上灯，明晃晃地刺人眼晴。但是，拐个弯，他就到家了，任那乱晃的灯光直刺天空，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杨马的妈妈已经做好了饭，忽然看见儿子回来，又兴奋地跑到厨房，多炒了个鸡蛋。杨老倔那抽着烟的脸上也绽开了花儿。吃饭间，少不了问东问西，吃饱吃不饱，习惯不习惯，领导凶不凶，干不干得了。杨马一律点头，怎么能不行呢，他当然能干好，不但能干好，他确信他也能干出一点成绩来，至于干出什么成绩，他目前也不知道。

吃了饭，抹抹嘴，他抬脚就往小璎家走，父母问也不问。

小璎家客厅里灯火通明，一声声笑谈一声声劝酒声传出很远。站在路口，杨马就听出了喝酒人是哪一个。农场的肖书记，郑场长，孙会计悉数在场，还有一个落户的上海知青姓朱，兼场里的保卫干事。这都是农场的上层建筑，宋医生和每个人都关系良好并保持着私人往来。因此，宋医生背地里被人称为“宋鸽子”。因为鸽子不像狗，狗不嫌家贫，对主人忠诚不二，而鸽子却相反，鸽子不但嫌贫爱富，还会悄悄飞到富人家的房顶上，并且经常一去不回，所以一些眼睛向上看的人就会被人称为“鸽子眼”。

杨马不喜欢这样的人，却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儿呢？

厨房里有人影晃动，杨马悄悄走过去，透过竹帘，他看到小璎和她妈妈依然在做菜，就掀开竹帘，笑眯眯地站在她们面前。

小璎很惊奇，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岳母也说：“杨马，回来过周未吧？”

杨马说：“是。”

岳母说：“你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