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小雪死了（1/2）

唐娜娜如此一说，杨马竟无言以对。不是吗？如果唐娜娜不生苏博宇，杨马还真没有展现身手的机会，没有救苏博宇的机会，就没有得一万元奖金的机会，也就没有被树为全县青少年学习标兵的机会。所以得来那一万块钱，得理所应当地，毫无疑问地感谢苏博宇，也包括唐娜娜。所以唐娜娜笑眯眯地盯着杨马：“有了这么理所应当的原因，今晚你是不是得全心全意地，心甘情愿地表示一下？”

杨马一拍脑门：“表示，表示，娜姐你让弟弟表示一下还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哎呀，你累死我了，我当你要干什么呢！”

唐娜娜抿嘴一笑：“我算了算，想了想，其实这也蛮有道理的是不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要再往上倒，都是原因，我怎么和苏杰相识啦，谁是介绍人呀，还有我父母怎么生我啦，是不是都是原因，要请客的话，都请过来，你这一万块钱都不够。”

唐娜娜想到这里，也不禁为自己的理论乐得哈哈大笑。

下了车，杨马说：“娜姐，咱去哪里吃？你想吃什么？”

唐娜娜说：“我要吃烧烤，你舍不舍得花钱？”

杨马说：“舍得舍得，你随便点。”说完又问，“咱把杰哥也叫来吧，一块吃烧烤，喝啤酒，好不好？”

唐娜娜道：“不叫他，他出来了儿子怎么办？明天还要上学。”

杨马又小心地问：“你和杰哥还没有和好吗？”

唐娜娜道：“我们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和好不和好的！”

东湖广场依然灯火通明，一排排的小吃摊各具特色，各行其是，没客人的见人就打招呼，有客人的忙着低头做菜，招呼客人。烧烤店也不少，以羊肉居多，也有烧烤猪肉兔肉的。在一个羊肉摊前，唐娜娜停下脚步，看看杨马。杨马立马就说：“就这里，吃烤羊肉。”说着就拉凳子让唐娜娜坐下。

吃着烤肉，喝着啤酒，唐娜娜心满意足，又埋怨道：“你杰哥每天只知道自己胡吃海喝，从没有想过领我出来也吃吃饭，喝个酒，好饭他想吃，我也想吃呀。谁不想吃？你说是不是？”

杨马道：“那你们就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唐娜娜笑道：“哎呀这个你小孩子不懂啦，等你结了婚自然就知道了。”

唐娜娜喝着啤酒，吃着烤肉，满足而又兴奋地说：“杨马，今天谢谢你，改天我也请你呀。你说说，你得这一万块奖金，都请过谁吃饭？”

杨马道：“谁也没有请，倒是有人提出要我请客，杰哥和苏局长都不让请，说请起来一万块花完也不够，那些人吃人请永远都没个够，还连吃带拿的。”

唐娜娜道：“是的是的，不请就对了。”又忽然一笑，“不过你请我是对的，我不会连吃带拿。”

杨马道：“姐，可不能这么说，咱们是有缘分的，不然我怎么会到这里来，还能和你、和杰哥坐在一起，我们是自己人呀，是不是，你让我请一顿烧烤，我真的巴不得呢，只是杰哥苏局都不让我请，我有心无力，今天是凑巧，也是缘分，能请你一顿，是我的福气。”

说得唐娜娜眉开眼笑，又要求道：“杨马，一会儿我跟你去看看佛珠怎么样？”

杨马心里不想让她去，因为夜深人静，让人看见不好。可嘴里却不好拒绝，依然说：“好呀好呀，看就看嘛！”

这时对面的一个烧烤摊老板突然喊道：“马肉，新鲜的马肉，烤马肉喽！”

杨马听到，问唐娜娜：“马肉也能烧烤吗，不都是烤羊肉吗？”

唐娜娜也说：“没吃过烤马肉，我们这里的马肉都被当做驴肉卖了，驴肉贵。”

杨马忽然就想起了他的小雪，小雪睁着圆圆的大眼晴，默默地问：“主人，你弄到钱了吗？”

杨马不想吃了，走过去问：“老板，你们的马肉是从哪儿弄来的？”

老板道：“今天新买的马肉，颐养园里新宰的马，汗血宝马呀，雪白的白马，优质的马肉，谁要准吃，快来烤呀！”

杨马脑袋突然“嗡”地一声，他的手哆嗦起来，拿起钱包说：“姐，你还吃吗？咱回去吧。”

唐娜娜本想跟杨马再看看那高僧赠他的佛珠，忽然看到杨马神态大变，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敢再提，便和杨马道了别，自己回去了。

杨马瞪着眼往家里走，眼前始终是小雪的样子，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小雪依然在上面看着他，欲言又止。

手机响了。杨马接通，一下子哭出声来：“姐，我的小雪死了……”

秦岚也怔住了。良久，才低声说：“你看到了吗？你要没有看到就不要相信，一切都要眼见为实，听到没有？”

杨马瞪着眼，喃喃地说：“我有感应，我弄不来钱，耽误了小雪，是我没本事，是我无能，我耽误了小雪，它天天盼着我去赎它，我却没有把它赎出来，它等不上我，就被虐待致死……”

电话那头也传来轻微的哭泣声，秦岚感受到杨马的悲痛，不由得也难过起来。她是见过小雪的，曾经的小雪也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