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么小气（1/1）

考试的时间在早上，顾念依旧带着一身极不情愿的起床气来到学校考试。

“好好考啊，别紧张。”顾念临走前拍拍许枝的肩膀，打着哈欠。

“你也是，考的时候别给考卷发脾气。”许枝盯着顾念拧疙瘩的眉头温和的笑着。

——

早上考完还有时间，各班回教室上自习，没什么老师，都忙着分试卷。

一班同学叽叽喳喳的在一起讨论答案。

窗边那处就显得极其安静。

许枝在本子上写写画画，顾念趴在桌子上补早上没睡的觉。

阳光有些刺眼，顾念挣扎着睁开眼想叫许知拉一下窗帘。

睁眼看见许知一只手倚着脸，在纸上画画。

骨节分明的手在纸上来回的动，校服短袖的拉链有些下滑，脖子上的痕迹淡了很多，露出来的一截锁骨扎眼的白。

顾念极其自然的抬手将许枝短袖拉链拉上去，指指他旁边的窗帘。

“有点晒”顾念说完又趴下去，脑袋朝着许枝。

——

考试持续两天，晚自习连着考。

最后一场考完，顾念把草稿纸和卷子捏在手里回教室取包，风嗖嗖的，吹的人耳根红。

顾念考场比较远，别人都带着包考完直接回，顾念偏偏大老远又回去取包。

教学楼人走光了，空荡荡的，顾念拉开门，看见许枝呆呆的坐在座位上。

外面的路灯很亮，教室没开灯，不算太黑。

“怎么不开灯。”

许枝闻声往门口了一眼，拽起边上的书包，朝顾念笑了下。

“准备回去了，教室也不黑。”

顾念嗯了声，走过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走吧，回去。”顾念肩上搭着书包带。

——

毕竟入了秋，晚上有风，吹得树叶乱晃。

路上几乎没什么人了，路灯下并排推着自行车的两个影子缓缓的走。

“考得怎么样啊。”顾念先打破了宁静。

“不知道。”许枝声音很轻，风一吹就要散。

顾念停下脚步，盯着许枝，后者长睫垂着，在眼底打下阴影，看不清情绪。

许枝眼睛不自然的眨了几下，抬眼看顾念。

安静持续了一会儿，许枝笑了一下，别开眼神。

“没有……”

没说出口的话堵在了胸口，一股温暖笼罩在了周围。

拥抱持续了很长时间，顾念拍拍许枝的背，温暖慢慢消失。

“有事别憋着，我在呢。”

最后半句声音小了些，被吹进风里，只有许枝听得见。

路灯很亮，风很干净

许枝推着车走，没发现顾念比他慢了一截。

顾念喊了一声，许枝一转头，顾念端着台相机。

“在拍我?”许枝有些意外的问，笑着走过去，“从哪变出来的相机。”

顾念应了一声，发现自己点的是录像，切了一下拍摄飞快的按了快门。

“怎么，不让拍啊，这么小气”顾念一边开玩笑一边把相机往包里揣，“还是你不相信我的摄影技术？”

许枝笑着摇摇头催促顾念快点跟上来。

在那个初秋的晚风中林荫的人行道中有两个少年浸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