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厚颜无耻（1/2）

老毛听完唐岳这句话，顿时傻眼了，嘴里嚼稀烂的羊肉刚咽到嗓子眼儿就卡住了，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噎的老脸通红，不是一般的可笑。

韩冰和萧明东见此情景乐的不行，唐岳也憋不住想笑。不过，老毛还算镇静，强咽下喉咙里的食物，噎的直翻白眼，然后顺溜几下脖腔子，腆着啤酒肚儿站起来开始翻裤兜和衣服兜。

老毛是出了名的兜比脸干净，这不例外，半天没翻出一个钢镚。唐岳见他那糗样，不禁捧腹大笑。老毛气哼哼的说：“笑个屁，看我怎么给你付账，多大个事儿啊。老板，过来过来……”老毛边说边冲那边坐着侃大山的胖老板招手。

“啥事啊？”胖老板大腹便便的走过来，面相颇凶，也就四十来岁，穿着黑半袖体恤衫和八分裤，脚上是双拖鞋，到季节了，这身穿戴很常见。

“能赊账不？”老毛厚着脸皮问。

“不能！”胖老板不悦的回答。

“那个……能给点面子不？”

“你谁啊？给你面子？”

“不给算了。那我没钱结账留点东西做抵押行不？”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拿什么做抵押啊？”

“往那边看，是本人的坐骑！”老毛相当能拽词，随即用手一指马路边停着的电动车，意思是就拿它抵押。

胖老板顺势一瞅那辆电动车，破的快散架子了，而且还是自行车改装的，谁要啊？也就能卖个废铁，最多值几十块钱。而老毛，唐岳他们这桌的肉串，啤酒少说也得二百多块钱，这不扯呢吗？

“你那啥破玩意儿啊？还电动车，狗屁！我告你啊，没钱结账你可别想走，咱们派出所评理去！”

“请文明点，不要说脏话。我问你，我那辆属不属于电动自行车？”

“滚犊子吧，别气我啊！”

老毛振振有词，还要开口说话，胖老板已经压不住火了，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揍他。萧明东忙起身好言劝说，“哥们儿别生气别生气，一会儿我结账，放心，一分钱差不了。”萧明东实在看不下去了，如果在继续坐着当旁观者，就得看着老毛挨打。不过就老毛那副欠抽的样，挨顿打也不冤。

“嗯，那你们继续吃吧！”胖老板打量萧明东几眼，心里有数了，点点头，然后又回去侃大山了。

“你啊！”萧明东忍俊不禁的笑着，转身点指着老毛，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多年不见，这老小子说话还是那么气人，太可恨了。

“咋了？我错了吗？哎，兄弟，你谁啊？我看你这么眼熟呐！”说着，老毛又问唐岳，“胖子，他到底谁啊？我好像在哪见过。”

“操，他不东子吗，你啊，说你啥好，才几岁啊，忘性就这么大，老年痴呆了！”唐岳无奈的埋汰老毛几句，端起啤酒喝了一大口。

“东子！哎呀……真是东子！”老毛惊喜交集，乐的后脑勺开花，蹦着高的拍大腿，瞬间热泪盈眶了。其实，不是老毛健忘，而是萧明东如今这气质穿戴确实变化很大，如果迎面走大街上走个顶头碰，百分百擦肩而过。

老毛乐的合不拢嘴，眉开眼笑，跑过来抱住萧明东不撒手，眼泪汪汪的差点老泪横流。可他那双手满是油渍，当时就弄脏了萧明东的衣服。

“老毛你悠着点，东子的衣服埋汰了！”唐岳喊了一声，马上纵步过来拽开老毛。

“我……我太激动了……情不自禁啊……”老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显然是动了真感情了。

“没事，脏就脏吧，洗洗就干净了！”萧明东毫不在意，但是眼里也泪光涌现。

“挺大老爷们儿哭啥？丢人不？弄的我都想哭了，东子！”唐岳更逗，刚说完老毛，他自己就忍不住嚎啕大哭了，一把抱住萧东东和老毛，比老毛哭的声音更大，像哭丧似的吓人。

萧明东彻底无语了，但他知道这是酒精催促引起的情绪波动，好哥们儿久别重逢难免热泪盈眶。

“你俩干啥呢，我又没死，至于哭的这么伤心吗？”萧明东边说边笑，心里热乎乎的。

“别他妈哭了，回去坐着喝酒，我嫌丢人！”唐岳撒开手，这会儿嫌丢人了，擦擦眼泪又回桌边坐着了。

说起来也确实丢人，他和老毛哭的太突然，附近有不少客人都吓坏了，纷纷投来讶异的目光，以为谁死了呢！

“东子，你啥时候回来的啊？这一走就快二十年了吧，我听说你现在老有钱了，你说你发达了也不想着回来看看我和胖子……”老毛攥着萧明东的右手不撒开，叽里咕噜这顿说。萧明东点头应声，也来不及解释。

二人又回到桌边坐着，萧明东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情况，免得老毛问个没完。

“我就说东子早晚能回来，这回好过了。东子，你是我的救星啊！”老毛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怎么了？”萧明东不明所以的问。

“我欠超市五百多块钱还不上，你帮我还上呗！”老毛厚着脸皮央求萧明东，他是真把萧明东当救命稻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