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很喜欢我的头发。（1/2）

“这封信，是他们邮寄给我的，嘱托我定时交给你，他们说，得等到你成年后，足够独立，足够坚韧的时候再交给你。”

“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在等你长大吧……”

乌佟回想起自己在孤儿院里的生活，一个未成年的女孩，的确什么也做不了。

诃珐诺兰瞳孔中虽然是少女此时的模样，可投射到脑海里的，却是她婴儿时期的模样。

“怎么认识你的吗？”

诃珐诺兰眼尾染上一抹难以名状的笑意：“你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出生的，那时候老师可忙了。”

“一有时间，她就会把你交给我。”

“我还给你换过尿布，洗过澡呢……”

乌佟听着这些话逐渐失神，看着眼前那张脸，她终于知道那种熟悉的故人感和没来由的亲近感从何而来了。

两个人，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而且，是很奇妙的一种羁绊。

“你那时才多大，几个月的小东西，只会咿咿呀呀地笑，一笑就会露出两颗小乳牙，很可爱啊……”

诃珐诺兰像是陷入回忆中，缓缓道来：“后来，你长大到一两岁的时候，就开始调皮捣蛋。”

“你很喜欢我的头发。”

男人转过头来，和煦一笑：“每次看见我，都喜欢扯我的头发。”

“闲暇时，我就求老师教我怎么给你梳头发，虽然长得稀稀拉拉，但我当时还挺喜欢。”

乌佟心一空，原来那个时候塔主就已经会为我梳头发了吗……

“我为什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听着少女自责似的呢喃，诃珐诺兰释然，淡淡解释：“一两岁的小孩儿，能记住什么呢？”

乌佟环顾四周，兀自问道：“塔主，蓝桉所在的这个空间，和当初孕育我这个克隆体的空间，是不是一样的？”

“嗯。”

“都是抽离空间。”

诃珐诺兰丝毫没有隐瞒的样子，抚摸着蓝桉粗糙风干的树皮：

“红混纪391年，那封信和你的干细胞一起寄到了我这里，发件人应该是老师，而我也不过是按照指示报答老师的恩情罢了。”

“是[隔岸观火]吗？”

乌佟从字面上分析：“隔岸观火，得有阎髓圣火，也得有作壁上观的空间，我说的对吗？”

“聪明。”

“从收到信封后，我就用异能创造了一个抽离空间，培养皿就被安置在那里。”

红混纪391年，距离现在，是整整十六年的时间。

这么多年……都是塔主在耗费精神力孕育自己吗？

乌佟蹙眉，按压住心底的错愕，这可是一件极其伤神的事情，他居然真的会为了报答母亲春风化雨的恩情不惜亏损自身。

“小东西，你似乎很惊讶。”

塔主侧身，视线却并未放在少女身上，葱白的手指细细捻弄着蓝桉树根处的土壤，启唇：“你应该不止这几个问题想问我，依着你小时候的性子，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不会罢休的。”

“塔主，你……”

“你是在担心我的精神力吗？”

诃珐诺兰将略微干燥的砂砾挑拣出来，摆了摆头：“不碍事，反正我的工作，不需要耗费精神力，所以如此这般，也算是物尽其用。”

乌佟观察着男人的一举一动，明明是不染纤尘的人，却丝毫不在意鎏金白袍被污泥玷污。

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塔主的戒备心是重了些，无论表面上怎么装出一副依附欢欣的模样，可心底扎根已久的偏见误解却是到了今天才被纠正。

如果没有今天，自己恐怕会一直提防着这个近乎亲人的大哥哥。

“我在读信的时候，父母说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难道，代价就是自身的死亡和我这个遗孤吗？”

乌佟平静下来，与男人对视，正色：“信中的内容，提到了‘上面’和‘芯片’两个词语，塔主，你听说过吗？”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父母的死，和这些东西有关。”

“看来，你是知道了芯片的存在。”诃珐诺兰微微惊诧，转而沉声：“那你应该知道，有东西在监视你了。”

“嗯，信中提到了。”少女眼神坚毅，耽溺于悲恸的情绪瞬间被愤恨取代，“‘上面’是什么？”

男人苦笑一声：“我也只是在老师的嘱托中见过这样的字眼，但不管怎么查，都不知道其中的意义。”

“由于老师说，当时你处于被监视的状态，所以我就算知道你的方位，也无法亲自去探望你。”

诃珐诺兰抿唇：“老师告诫我，不能和之前的那个乌佟接触。”

听到这句话，少女神色一怔，像是想到什么旧日往事，低头自言自语。

“原来，Lan是这个意思……”

乌佟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只知道自己身边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