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定计（1/2）

云亦进门就看到了楚宁儿，并未理会。

对着老者鞠了一躬：“晚辈慕家慕云亦，拜见楚老前辈。家祖派我前来迎接。”

“小贼！我跟你说话呢！”一旁楚宁儿有些气急。

“不得无礼！平时怎么教导你的。”

“云亦对吧，老夫托大称呼你一声亦儿，这小丫头从小惯坏了，你多担待。”楚狂歌瞪了一眼楚宁儿开口。

“前辈哪里话，先前我们有些小误会，我也没放在心上。”

随后云亦便带着两人乘马车前往慕府，一路上楚宁儿闷闷不乐，撇着头、嘟着嘴，一句话不说。

不多时，马车行驶到慕府，慕武夫出来迎接：“楚爷爷，二爷等您许久了，我带您先去见他。”

“亦儿，你也跟着过来。”

楚狂歌了然，来此便是和慕癫相商要事，也不拖拉：“宁儿，阿祖有事要办，你先自己去玩，莫要惹事。”

“不嘛，为何这小贼跟着一起，我不能跟着一起！”楚宁儿撇着嘴。

“胡闹！”

“再多嘴，立刻送你回大荒！”

“还劳烦给她找间屋子休息。”楚狂歌有些恼怒。

“宁儿小姐，这边请，小的带您去客房小憩。”慕府管家带着楚宁儿离开。

密室内，楚狂歌和慕癫相互抱着臂膀哈哈大笑，侃侃而谈。两人相识于几十年前四国大战，自上次一别已过去太久，自从断臂后，慕癫从不离开密室。

云亦坐在一旁也不言语，听着两个老人青葱岁月的往事，低头喝茶。

“狂歌，还没给你好好介绍，这便是我重孙，怎么样，可是一表人才？”

“信中听你提起的便是他？你这后辈已是引气圆满？才十二岁？”楚狂歌这时才认真打量起云亦。

“哈哈哈哈，是也是也，十岁就引气入体，以后慕家可就靠他了！”慕癫捋着胡子一脸笑意：“听说你把你重孙女也带来了，是不是有意把俩小辈撮合撮合，亲上加亲？”

楚狂歌答道：“小辈儿的事儿叫他们自己发展，你也知道我家可就这么一个后辈了。”

话题突然凄凉，慕癫也略显严肃：“当年四国大战，你儿子孙子儿媳孙媳皆死在战场，留下这么一个独苗，甚是可怜。”

“听到了吗，亦儿。”

云亦自然明白老祖的意思，心中也有些怜悯楚宁儿这丫头起来，没想到看似活泼开朗、古灵精怪的外表下，却是这么个身世。

“狂歌，有些事都过去了，处理完这獬族，我陪你去一趟西昌。”

“罢了罢了，我家情况与你不同，只想宁儿平平安安已是足矣，这次带她来也是待我和你去了北境，生死难料。担心此后无人照看她。毕竟从小就是我俩相依为命。”

楚狂歌当真重情重义，试问一把年纪，家中只剩一根独苗。为了挚友不顾生死，连最后牵挂都一并带来托付，几人能做到。

“老夫终究是欠你的，狂歌。”

“娘的，你在这煽起情来了还，当年大战你我几人哪个不是后背相托。”

两人回忆往事，又谈论现如今的局势，慕癫忽然冲云亦开口道：“亦儿，以你所见，战场之事，什么最为重要。”

云亦不假思索道：“情报。”

楚狂歌略微有些吃惊，这少年如此年纪，竟然有此番理解。

“说说看。”

“战场之上，风云变幻。料敌先机，方为取胜之道。若想料敌先机，必然要知己知彼，了解对方情况，再加以应对。”云亦略微思索，侃侃而谈。

“不错！亦儿聪慧！既然你知道情报如此重要，可有准备？”

“一个月前，我便吩咐胖子。也就是我的兄弟，南北商会公子联系到摘星楼，斥巨资雇了百名好手秘密前往渝州打探。”云亦答道。

慕癫微微颔首：“继续说，说说你的想法，我们该如何应对此番战事。”

云亦低眉沉思，起身指向一旁地图：“之前您说过，安排父亲带领大军前往浔州驻扎，浔州、渝州、涆州皆在帝国北方与獬族相接，因涆州、浔州背靠大山，渝州才是北境门户。所以史定山的大军常年驻扎渝州，如想勘破其私通獬族的阴谋，这证据还要去渝州寻找。”

云亦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前些时日，摘星楼密探传来情报。当年史定山副将李傥察觉到他与獬族勾结，却被反之冠以卖国罪名处死，据说这李傥之子尚且苟活于世，他的手中或许有史定山谋反的证据。”

楚狂歌和慕癫听的入神：“那以你之意，下一步做何打算。”

云亦又是想了想开口：“以我之意，武力镇压不太明智，史定山必然奋起反抗。后有獬族作援，两军相加一旦交战伤亡必然惨重。是以父亲大军尚且不动，哪怕避开史定山的大本营渝州，大军驻扎浔州依然容易被察觉。我带上几人悄然前往渝州，拿到证据，以铁证夺其兵权，两军合并一举攻破獬族。至于对獬族的仗如何打，我还要细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