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源质（1/2）

良久，无相之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旗袍少妇道：

“你再试一次。”

顾慎再次从手指中挤出一滴血液，滴落到无相之水上，情况依旧没有发生变化。

“昨天的鉴定结果是不是搞错了？”

旗袍少妇转过头去，看向白织。

“虎娅从来不会撒谎。”

对于虎娅，白织十分信任。

“把虎娅带过来。”

长桌尽头的审判长发话。

“是。”

审判长身后的眼镜男子点头答道。

然后身形逐渐虚幻，最后彻底消失。

十分钟后，眼镜男子再次身影再次出现，在他肩上，扛着一个头戴大帽的小身影，不停的挣扎，嘴中哇哇大叫。

眼镜男子脸部隐隐有些红肿，他扶正眼镜，将虎娅放下。

重获自由后，虎娅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白织，大喊道：

“老大，快救我，我被绑架了。”

刚刚喊完，小小的身子已经冲到白织身边，扯开白织的黑色风衣，将身子藏好，只露出头来。

“虎娅，这里是审判会总部，不要大呼小叫。”

说完，白织眼神锐利，瞪了眼镜男子一眼，补充道：

“有我在，没人敢绑架你。”

后者并不理会，默默回到审判长身后。

在白织的授意下，虎娅来到顾慎跟前。

“等等……”

顾慎伸出划破的手指，刚刚开口，虎娅已经在他胳膊上咬下去了。

胳膊上再次多出一道牙印，小丫头咂巴嘴，道：

“咦……奇怪，味道消失了。”

难道和昨天晚上的梦有关……顾慎不禁想到。

“污秽之源的体内的污秽气息只会越来越浓烈，没有无故消失的可能。”

审判长左手边，一位年迈老妪开口道：

“我在经历某些梦境时，倒是有一些见闻，一些特殊体质拥有净化污秽的气息，顾慎有可能是这一类体质。”

众人看向顾慎的目光变得热切。

“还请审判长三思。”

“审判会不会滥杀无辜之人。”

“像顾慎这样的人才，我们一定吸纳进审判会才是。”

小队长们纷纷开口，为顾慎求情。

净化污秽，这比能在污秽中保持理智更让人羡慕。

他们这些人常年与污秽打交道，难免会沾染一些，无法去除，只会在体内越积越多，成污秽者的风险也会增加。

若顾慎真的能净化污秽，再怎么拉拢也是值得的。

长桌尽头，审判长一阵沉默之后，站起身来，道：

“既然如此，顾慎的所有举动暂时处于审判会监视之下，由白织负责，至于顾慎是否加入审判会，让他自己决定。”

“有关顾慎的一切，老朽希望在座的各位保密。”

说着，审判长眼神森然，扫过众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一瞬间，顾慎空气都凝固了。

老头的话也让他松了一口气，暂时逃脱了被处决的命运。

“散会。”

随着审判长走出会议室，小队长纷纷来到顾慎面前，和他交换联系方式，其中不乏有打扮性感火辣的女队长，频频对顾慎抛媚眼。

提前交好有潜力的年轻人，没人会拒绝，虽然不在自己麾下，同在审判会，总会有合作的时候。

……

在其他小队长全都离开后，白织拿出一份协议书，放在顾慎面前。

“有关超凡的事情需要保密，签下这份协议。”

看完协议后，顾慎终于明白为什么绿藤市每年会有那么多无头案了，这些案件与超凡有关，审判会和执政官将其隐瞒了。

顾慎疑惑道：

“为什么要对超凡事件严格保密呢？很多事情，流传出去，让更多的人们知道，不是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吗？”

“公开事实，只会让民众陷入更大的恐慌之中，人类的愚蠢远超你的想象，这只会导致更多的模仿，让事态向更严重的方向发展。”

白织的话让顾慎沉默，随即，他拿起笔，签下保密协议，说道：

“白队长，我赞同你的观点。”

“我只是重复当初审判长对我说的话而已。”

“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总是重复同样的悲剧。”

“白队长对事物有着非常深刻的见解呢。”

“这也是审判长对我说的。”

顾慎一时语塞，犹豫一会，道：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你明白了什么？”

“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说的很不错，下次不许说了，跟我来吧。”

白织带着顾慎出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