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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回忆(1/2)
“Artillerie!Artillerie! Versteck mich!” (“炮击!炮击!隐蔽!”)
叫喊刚起,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就已划过天空,径直向德军阵地砸去。
“轰!轰!轰……”接踵而至的炮弹在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火花,猛烈的捶击地面,强劲的冲击波携带着弹片,将死亡带给每一名躲藏在战壕的士兵。
而我们伟大的元首——唐羊羽就身处这样的一个环境。
此时的他双手捂住耳朵,把嘴张开,膝盖顶胸,趴在战壕的底部,恨不得将自己与大地融为一体,以来躲避这场该死的炮击。
在这条蜿蜒曲折的战壕里,还有很多和唐羊羽一样头戴德式大耳沿钢盔,身穿迷彩作战服,足蹬大皮鞋的人。
他们有的紧攥着手中的钢枪,闭目养神;有的神情坦然,口中念念有词,像是祈祷着什么;也有的像唐羊羽一样,面如死灰,趴在地上。
炮火越加猛烈,大小口径的炮弹在上空划过,如同一道道催命符,随时准备夺走某个倒霉蛋的生命。
对于战壕里的士兵来说,他们只能向上天祈祷,祈求自己不会被一发炮弹炸到天上去。
即便炮火是如此的猛烈,但唐羊羽的脑子依然是乱哄哄的。
他闭上眼时,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躺在保时捷汽车柔软的坐垫上。可当他再一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在一处战壕内,周围都是枪林弹雨,炮火轰鸣!
唐羊羽在心中大声呼叫艾丽卡,可是没有任何回答,一片死寂。
许久之后,震耳欲聋的炮弹声逐渐由密转稀,最后彻底结束。
但老兵们都知道,之前只是俄国人照例的问候罢了,真正残酷的战斗,来临了。
“Achtung! Bereitet euch auf den Kampf vor! Bereitet euch auf den Kampf vor!”(“注意!准备战斗!准备战斗!”)
嘶哑的叫喊声传了过来,先前一动不动的士兵纷纷动了。他们迅速站起身来,扑向自己的作战位置。枪械、钢盔、水壶等各种物件相互碰撞着,营造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与其他士兵一样,唐羊羽也艰难的站起身来,回归战斗岗位。他知道,这可是战场,他现在的身份是军人,必须服从命令,尤其是在德军中,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唐羊趴在战壕边缘上,将手中的毛瑟98K步枪抵在肩前,拉开枪栓,再从腰间的子弹袋中摸出弹夹并压进弹仓,完成这一切后再往前一推,装填子弹便完成了。
让唐羊羽较为惊讶的是,自己对这并不是很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熟练。
他也发现要正确操作一把毛瑟98K步枪可不简单,三点一线、扣动扳机,好像一个小朋友都会使用。现实则是三点一线的瞄准比想象中的更有难度,而且你还要调标尺,不然啥也打不中;扣动扳机前必须关闭保险,否则扣下扳机步枪也不会开火……
一阵粗狂的发动机叫声打断了唐羊羽的憾慨,他回过神来,看向了远方,
在唐羊羽的对面,一辆又一辆涂着绿漆的苏联坦克正向阵地冲来,或许是为了照顾后面的步兵,它们并没有开那么快。而在坦克后面的是苏联步兵,他们拿着手中的武器,弓着腰,跟着坦克前进。
“Achthundert Meter!”(“八百米!”)
唐羊羽默默的将手指放在扳机位置,其他士兵们也将枪口对准了前进的俄国人。
“Sechshundert Meter!”(“六百米!”)
反坦克炮旁的装填手早已装填好了炮弹,瞄准手右手拿着望远镜,左手高高举起,时刻准备下达开火命令。
“Feuer!”(“开火!”)
刹那间,一发炮弹便击中了一辆苏联坦克。高速旋转的炮弹瞬间击穿了坦克的前端装甲,可怜的坦克手还没发出一声惨叫就被迸发出的金属弹片杀死,随后弹药库也被点燃,整个坦克炮塔被送上了天。
机枪的嘶吼,大炮的轰鸣共同演奏着,德军正竭力的攻击苏军,大批大批苏联步兵像割麦子一样倒下,又像洪水一样向德军冲来。
“Halt dich fest! Geh nie zurück!” (“坚守阵地!绝不后退!”)
唐羊羽已经完全融入到这场战斗中,他忘却了自己的生命,忘却自己在几十分钟还是一名学生,他像是一个徒具人形的野兽,疯狂向苏军发射子弹。
当最后一辆坦克被击毁,进攻势头很猛的苏军终于撤退了,即便他们未能突破第一道防线,但仍然给予德军很大伤亡。
黄昏的日光抚摸着这大地,仍在燃烧的坦克、随风飘扬的青草交织在一起,这片浸染着苏德将士的土地,此刻终于安静下来了。
战壕中,唐羊羽靠在战壕内壁,手中的毛瑟步枪被放在一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周围的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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