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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考上大学，天高海阔，她要飞去他们都找不到的远方。

顾灿看她眉眼舒展开，也笑着问：“想什么呢？”

她脚步轻快爬上石桥台阶，眼眸熠熠生辉，迎着光回头朝他甜甜微笑，说：“我想快点长大。”

第6章 相遇的对白

顾园走在前，蓝白相间的裤腿在顾灿眼前乱晃，即便裤腿宽松，也能看出她的腿又长又直，视线再往上走，线条纤秾合度，形状圆润饱满，单薄是单薄，该有的又都有。

顾灿有些心猿意马，忽然看见她干净的校服裤子上出现几点新鲜血迹，在室外光线下十分明显。

“园园，你等会。”他叫住她，脱下外套围在她腰上。

顾园生理期准时，但这两天被惊吓得忘记这事，出门没准备。

两人先去大韵百货商场楼下的超市买卫生用品。

商场超市卫生巾品类齐全摆满货架，顾园蹲在地上找最便宜的。

小县城就这么一个商场，周末逛街的人挺多，顾灿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去，结果另一边是女士文胸和内裤，他脸唰地红了，想起来内衣裤家里从来没人给顾园买过。

他小声问：“园园，要不要再买点这个？”

顾园回头，顾灿往内衣货架那指了指，没好意思说买内衣。

少年眉清目秀高瘦挺拔，穿一身浅灰的休闲卫衣，气质温润和煦，碎发遮住羞赧眼神，脸颊微微发红，不自在地站在一旁。

顾园明白过来，轰一下脸从耳朵红到脖子根，赶紧转过去，声音闷闷的：“这儿贵。”

顾灿心里不是滋味，顾莉都看不上超市的便宜货，顾园会觉得贵，可见她平时用的只会更差。

“我给你买。”他自责，女孩子的事，他也有好多都不知道。

顾园摇头，从货架底层拿了两包便宜货要走。

顾灿挡在她面前，哪边货架都没看，只低头看她，“来都来了，选几件换洗的。我妈平时也不会给你准备这些，我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

“好。”

顾园没再拒绝，她的确需要，菜市场十元三件的内衣裤，她穿到变形也没舍得扔，裤腰失去弹性，好在平时穿长裤不会走光，饭都吃不上的时候，没法在意内裤有没有破洞。

顾灿走到对面选起小零食，眸光闪动眼圈泛红，隔着货架看向她，认真说道：“园园，我以后赚钱了都给你买最好的。你慢慢选，别着急。”

顾园没敢抬头，快速选好两件白色小背心小内裤，“我们走吧。”

两人正要离开，迎面走来一位高大男人，大剌剌挡住去路。

男人二十多岁年纪，穿成套的全黑西服，质地优良光泽华丽，眉眼锋利面容冷峻，梳大背头，带着压迫感，成熟打扮都藏不住的年轻气盛，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

萧氏旗下商业大韵百货要提档升级，萧轻沉被家里发配到匀富县巡店。

商场经理正给他汇报各板块业绩，各部门负责人跟在身旁。刚巡到超市，商量要开启新的经营线，底层做精品商超要重新装修，楼上的品牌零售要重新招商布局，结算系统也要更新换代。

正讨论着，抬眼看见那女孩，他一眼就认出她，穿校服，昨晚跑得飞快。

这处离收银台和出口很近，两排货架之间站满人，略显拥挤。商超播放时下流行歌曲低吟浅唱，“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萧轻沉瞥了眼面前的货架商品，又见女孩手中拿的几件便宜东西，挑眉看向少年，出言讥讽：“小孩儿不好好学习学人早恋？还对女朋友这么抠门？”

顾园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他一眼，拉上顾灿换了条道。

顾灿视线扫向萧轻沉，蹙眉问她：“你认识他？”

“不认识啊。”顾园茫然摇头。

家长都教小孩在外不要惹事，顾灿不会与人起正面冲突，面对陌生成年人，顾园从来都是能躲就躲，话都不会多讲一句，两人都没理他，往收银台走。

萧轻沉嗤笑。

女孩没认出他来，他心头堵得慌。

昨晚开车跟她一路，从顾家老宅到长途客运站，那时灯光昏暗没看清，现在再看，她平缓的眉眼走势，略显庄重的面部轮廓，白皙肌肤甚至身形气韵，都和他记忆中的人有九成相似。

只是她还年少青涩没有长开，但闭上眼时那杏仁的苦中回甘，就是童年回忆再现。

“小妹妹，你长得真像我妈。”萧轻沉动了动嘴，硬生生将这话咽下。

这要说出口，别人得当他变态。

她昨晚一路哭得那么伤心，是和小男朋友吵架，昨晚吵架今天就和好了？关系好到一起买内衣裤了？现在的小孩儿可真好骗。

萧轻沉都往外走了好几步，有点不爽，转身回来，特意走到收银台，从西服口袋夹出两张红色购物卡递给顾园，好心提醒：“小妹妹，别让人仨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