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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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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家犬。”

小土狗汪汪叫,好像还挺高兴。

女孩身子微微发抖,萧轻沉也感到有些冷,脱掉机车服想披到她肩头,半途又收回手,这衣服早已湿透还淌着水,他摇摇头,将???衣服的水都拧小土狗身上,“这下好了,咱三都是落水狗。”

小土狗在地上疯跑,抖落背上的水,围着两人打转。

顾园抱起狗,贴在怀里取暖。

湿衣服贴在身上冰凉濡湿,面料湿水后变得坚硬,磨得肌肤刺痒。

萧轻沉又脱掉里头的长袖衫拧水,精壮身躯上,从左胸到右腹很长一道疤,他指着疤对女孩说:“你看这个,我爸拿菜刀砍的,因为他吃了我的狗,我要和他拼命。他砍我那年,我才七岁,那时候我妈刚过世。”

小土狗忽然竖起耳朵,倏地从顾园怀里窜出去,撒腿跑了。

萧轻沉望着那卷起的狗尾巴,忍不住笑,小狗逃跑的样子,和那晚的她很像。

他像在说别人的事,除去嘴角的笑,脸上只有事不关己的冷漠麻木。

那句话里信息量太大,顾园震惊地瞪大眼睛,什么父亲能忍心用菜刀砍儿子,儿子还一脸不在乎。

她第一次认真看他的脸,想起那天超市里遇见的神经病,惊讶道:“上次是你?”

萧轻沉心里舒坦了点,挑挑眉,“终于认出我了?上上次也是我。”

她伸手摸向他饱胀胸膛那道伤疤,狰狞刀口早已愈合,凸出皮肤像一截盘在身上的蛇,头尾相衔,埋入骨肉中。

她指尖纤细冰凉,小心轻柔的触碰,如同电流走过带来阵阵酥麻,萧轻沉忽然肌肉紧绷,小腹起了反应,大脑有一瞬空白。

他咬牙暗暗骂了句:这他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被尿憋的?反正不能是自己变态。

顾园又望向他,原本空洞的双眸充满怜悯,好像在问:疼吗。

“阴天的时候有点。”萧轻沉脱口而出,搞不懂自己怎么突然会读心,但心里的某处像块浸湿的海绵,柔软地塌陷下去。

他往后仰倒在地躲开她的小手,将外套遮住小腹,抬起双臂枕在脑后,望着眼前满树的桃花长长叹气,“这世上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小孩。”

顾园抱膝坐在旁边,下巴搁在膝头蜷成一团,如果父母还在,她会不会也能拥有幸福?像顾灿一样,衣食住行都有人关心,可以吃饱饭,可以穿漂亮衣裳,还能有自己的房间。

她不知道,也不知道谁比谁更可怜。但好像身边的人能够体会她心中痛苦,她纵然渺小,这茫茫世界中也还有另一粒沙。

萧轻沉坐起来穿上外套,看向女孩落寞背影,沉声道:“你就算想死,也要先把恶人砍了垫背吧,谁欺负你,你得想法儿欺负回去,不然多不划算。”

顾园点头,强撑着站起来,腰背挺得直直的。她没有再哭,抬手擦干额角发际,擦去脸上的泪水,慢慢往回走,每走一步,胸腔都在嘶嘶漏气。

她捂住心口,找到最疼的来源。

萧轻沉推着那辆熄火的摩托车,打开照明跟在她身后,为她照亮脚下的路。

她脚上穿一双泛黄的旧布鞋,松紧鞋带勒进脚背,脚趾将鞋头顶成尖尖角,磨得布料只剩薄薄一层,有一只已经破了洞,鞋码明显过小,人掉在河里的时候,鞋也没掉。

萧轻沉运动鞋只剩一只,干脆扔了,光着脚板踩在地上,被碎石子硌得龇牙咧嘴。

两人没再说话,穿过顾园家楼下的巷子,再往上是一截台阶,摩托车上不去。

顾园转过身静静看着他,“谢谢你。”

“回去吧。他们再打你,你就跑,知道吗?”萧轻沉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上楼,又多说一句,“好好读书,好好活着。”

她低低应了声,垂下头呼吸有些乱,手指搅着湿透的衣摆,想说什么又羞于启齿。

昏暗灯光下,她的意乱神色无所遁形。

萧轻沉敛眉,“想说什么就说。”

“我、我知道你救了我……可是,你可不可以将上次的零钱找给我?”她声音比夜风还轻,挣扎一路要不要开口,还是被贫穷打败。

萧轻沉听懂了。

上次在超市遇见,她买的几样东西花了六十,当时是用他的购物卡结账,她不要他的钱,还留下一百元,但走得匆忙没要找零。

小孩嘛,身上没有几个钱。

萧轻沉伸手到衣服内袋,摸出几张百元大钞,都湿透了水但还算整齐,他捏在手上甩去水滴,准备都给她,顿了顿,怕她多想,从中抽出一张五十递过去。

顾园抬手接过,萧轻沉转身着急走。

“等等。”顾园叫住他,蹲在地上从书包里找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元想给他。

“你留着。”萧轻沉不想接。

“你只用找我四十,这是多出来的。”顾园较真的将这十元放到他手中,转身跑进黑洞洞的楼道。

萧轻沉已经憋到要爆炸,刚还抬头的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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