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落魄书生（1/2）

等待了片刻，一个小厮先端上来了一个比茶盏宽一倍，高两倍的杯子。阮青青介绍说“这就是奶茶，是在煮茶的时候，加入了“酥”，也就是加工发酵过的奶。”

顾清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入口即是浓厚的茶味，更偏向红茶，可以感受到茶的厚重和香醇，但原本属于茶的苦涩都被牛奶的味道融合了。第一口饮下的时候不会觉得特别甜，反而是咽下去后才会有一种不腻人的甜在喉咙里绽放。

顾清菡的眼里迸发出惊喜，正要说话，阮青青将一个小碟子推向她，开口：“尝尝吧，你可以叫它小蛋糕。有些用料没有找到，可能口感没有那么细腻。”

顾清菡用手捻起一块，这小蛋糕看着小巧精致，捏起来软软的，却没有碎屑掉落，与旁的糕点不同。放在嘴里后，松软绵密，香甜可口，让她忍不住拿起一块又一块。

就在她拿起第四块时，阮青青轻咳了一声，开口：“别吃饱了，等下还怎么吃得下正餐呢？”

顾清菡收回手，还是对这小蛋糕给予了认可，阮青青便跟她讲，那一间小铺子可以专门做可外带的奶茶与小蛋糕。毕竟这两样的受众更多的会是女性，她们外出吃饭的次数会明显少于男子。但官家小姐也可以差小厮、丫鬟去买，带回去。

紧接着，端来了一个铜锅，下面还有火在烧着，上面的部分一分为二，是两种颜色的汤。阮青青介绍说，这一半是猪肚鸡汤，另一半是麻辣牛油，除此以外，也可以有纯绿蔬的清汤和酸辣等口味。她又端来了切成片状的牛肉、鱼片、各式蔬菜、切成块状的鸡肉等。

阮青青一边把各种菜倒进去，一边跟顾清菡说着小心烫，别碰到这铜锅的边缘。顾清菡只觉新奇，倒也没有端着，做矜持淑女，每样都尝了一点儿。一顿饭下来，已然十分饱了。

阮青青饭量似乎比她大不少，她也不顾什么食不言的规矩，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地和顾清菡说着话。顾清菡倒也不恼，她想着，有本事的人不拘于规矩，和阮青青相处，习惯了便好。店铺外面有嘈杂声，谩骂声传来，顾清菡眼神示意顾府的小厮去外面看看，是发生了何事。

小厮很快进来回禀，说外面有个书生，似是租住在旁边的一间小屋内，半月前才将银钱交给原户主。今日那原户主赌博，输了这住处给人，那人便直接来将那书生的全部东西丢在了街上。书生气不过，想与那人理论，可那人却也已有了新的地契。书生自知倒霉，也本打算认了，可那人也是蛮横惯了的。因着书生质问其为何要将自己的包裹扔出来，是谓不良善之举。便因此对书生感到不满，又命人在书生准备离开这条巷子时，抢了他的包裹，又对其进行侮辱，甚至是打了书生。

顾清菡听完，对小厮说：“去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字什么。”而后转头刚好看见阮青青面露担忧的望着门外：“清菡妹妹，我能不能让那个书生进来，帮他请个郎中啊？或者，嗯……”阮青青说着说着自己倒纠结住了。

小厮已经转身进了门，“小姐，门外那书生说自己名叫周哲铭，字子瑜。”

顾清菡开口：“你问问他愿不愿进来。若是愿意的话，将人迎进来吧。”

一旁阮青青正说着：“你真善良，清菡妹妹。咱们多行善事，肯定会有福报的。”顾清菡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实际上，之所以会派小厮去问他的姓名。就是想着，会不会正是上一世秋季科举殿试的状元。上一世的状元张榜后，游街的马车特意在这条巷子走了两一回。要知道，游街一般主街才会多次折返，这种小的商业街，一般就是走那么一遭。

听闻上一世，便是那位状元郎的指示。也算是真君子了，被人欺辱，却也只是在自己翻身时打了那人的脸。却没有真的去伤害那人，以怨报怨。上一世，他走了两条巷子，在一家医馆前，被一个小商贩之女所救。后来，他官至宰相，没少帮那商贩。甚至是认了那商贩做义父，使得其身份水涨船高。

当然，顾清菡承认自己是有目的性的帮他，她需要这未来人才欠她一个恩情。正想着，那书生已经进来了，他被打的胳膊蹭破了皮，裤子也满是灰尘，整个人身上破破烂烂的，活像是乞丐。但眉清目秀，整个人显得倒很儒雅风流。

即便如此，他还是稳住身形，向顾清菡和阮青青见礼，道谢。顾清菡开口：“今日正巧撞见了，便也是缘分，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如今我们的酒楼将要开业，也正在招人，不若你来为酒楼做点事，我们也能为你寻个住处。”

“多谢二位小姐，可小生似乎没有什么能做的，我说书可以吗？”阮青青开口：“不不不，说书倒是不必，一看你就是为了科考才来京城。若是整日说书，那不是耽误事嘛。”

周哲铭面露难色，他属实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阮青青开口：“不若你写一些独居特色的宣传单，过几日，我再找人在热闹的街市和周边的街道上分发给众人。”

“宣传单？那要怎么写啊？”

“这个简单，我晚点详细地跟你说好了。”说话的功夫，顾清菡差人请的郎中也到了，便先为周哲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