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布行冲突（1/2）

柳承敏听见顾清华的声音，生气的情绪倒是变淡了一些，她略带惊喜地回应道：“柳妹妹，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两人手握着手相互见礼，顾清菡往后退了退，刻意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而没什么存在感。虽说顾清华是最喜欢彰显自己大度，善待庶妹们的，但这柳承敏小姐，倒却是实打实的心地善良。就好比刚刚，她冲着织羽阁内质问，却没有对店里的普通伙计撒气，因为她知道，他们做不了主，如果自己让他们给自己解决，反而会让他们难做，挨骂不说，甚至可能是被打发，让其卷铺盖走人。而现在，柳承敏看见因自己和顾清华热络地打招呼而在一旁有些“无措”的顾清菡，倒确实是心里有些怜惜她了。

于是在顾清菡向她行礼，说“乐安县主安。”后她也将一只手从顾清华的手中抽出，虚扶了一下顾清菡，说道：“大家都是年龄相仿的姐妹，不必这么见外，总叫乐安县主倒是生分了些。你是清华妹妹的妹妹，便也是我的妹妹，以后私下叫我承敏姐姐便是了。”

其实，大多数时候，嫡女之间有嫡女的交际圈，庶女之间有庶女的交际圈，从身份地位来讲，顾清菡也的确没有资格和柳承敏以姐妹相称。但谁叫柳承敏家没有姨娘，没有庶子庶女，也不懂的这些嫡庶的弯弯绕绕呢。再加上，顾清华在外一直营造的好姐姐人设，自然让柳承敏对顾清菡爱屋及乌了，倒是让顾清菡白捡了一便宜。

顾清菡面上受宠若惊，但嘴上还是甜甜地叫了句：“承敏姐姐”，一旁的顾清华表情差点儿有些崩不住了，顾清菡用余光瞟见她这位好嫡姐似是咬紧了牙。不过很快便又温柔地笑着问柳承敏：“刚刚在店内便听见承敏姐姐说这织羽阁定价有问题，可是有什么误会？织羽阁在京城这么多年，也是有名的布行布商，怎么会干这种自砸招牌的事情？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姐姐。”

她这话一说完，原本情绪压制了的柳承敏瞬间又感到生气了，她语调有些激烈地开始讲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顾清菡在一旁听着，也了解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其实要真论起来，也确实是织羽阁有些问题，不过一周的时间，价格相差却那么大，任谁听着都觉得自己买的贵的是被坑了一笔。

织羽阁的掌柜已经从内室走了出来，他正要向柳承敏解释。还未开口，却被顾清华抢了先。

“掌柜的，不好意思，乐安县主她许是因不曾经商，所以不太理解这商贾的行当。今日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觉得贵店这样，有些不合理罢了。如果有得罪，小女便代为谢罪了。”

顾清菡听着，在心里暗暗吐槽———不愧是顾清华啊，这话一说出来，好人全由她做了，谁也不得罪，还都得念她一句好。

掌柜的倒也是人精，听出顾清华这番话其实也是想小事化了。便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说着估计只是误会罢了，说可以给乐安县主赔付店内任意一款原布。

乐安县主一听顾清华说这话，赶忙到：“怎么会让你代为谢罪，我维护我的利益，怎么会成为有错处的事情？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不用担心，本就是这织羽阁的问题，他们不敢拿我们怎样的。”

那织羽阁就掌柜听完柳承敏这一番话，倒也有些生气了。虽说自己这是有些问题，但像她这般大张旗鼓、大肆宣扬，这不是毁自己布行的名声吗？分明给了她台阶下，甚至是能够赔付给她更为贵重的布匹，怎么就还这么不依不饶了呢。

织羽阁围的人越来越多了，都在窃窃私语着，有些觉得确实是店家的问题，不应该有差别地对待雇主，价格不统一地卖给不同的人，这不就是经商有问题嘛；有些觉得乐安县主也确实有些咄咄逼人了，店家都说了愿意给她赔付，更何况，虽然时间间隔有些短，但织羽阁之前确实也有过降价出售过气但质量优良的成衣的情况，没准这次只是疏忽，将那个款式仅剩一件的成衣降价出售也说不定；也有一部分在说，相比乐安县主，顾家大小姐确实知礼数，懂进退，整个人看着也温柔，和旁边因为生气显得过分激动的乐安县主形成鲜明对比。

不知怎地，掌柜的和乐安县主各说各的，就变成了乐安县主和掌柜谁也不愿各让一步的局面了。

顾清菡本不想说话的，但看着这僵持不下的局面，甚至开始有不少人夸赞顾清华颇有大家小姐的气度。她是万万不愿看见自己的好嫡姐靠拉踩别人来获得自己的名声的。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二位不若进内室，坐下来好好聊聊，我和姐姐相陪，也能调节几分。这样站在店铺内，门外众人皆能听见，无论是对县主姐姐的声誉，还是对贵店的名声来讲，都是极为不利的。本能好好解决的事，何必让人看了笑话？若小女说的有什么不对的，也希望二位见谅。”

织羽阁掌柜的早就这样想了，只是乐安县主语气一直不善，围观的人都说是织羽阁名声有亏，所以才不愿低头，顾清菡一提，便也顺着台阶下了。乐安县主也是因为被架到了那儿，退让也不是，更尖锐也不是，顾清菡这么一说，她便也同意了。

进到内室，二人的情绪倒是平静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