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反讽（1/2）

和容嬷嬷几番商量，两人已经认定小燕子以前那些行为都是装的，格格的身份也是子虚乌有。

她混进宫来定是为了蒙骗皇上，好协助永琪图谋江山的！

想到这里，皇后心急火燎坐立不安，差点就去找皇上揭露小燕子和五阿哥的谋划了！

还是容嬷嬷劝住皇后，让她对皇上使出怀柔政策，再循循道出小燕子不合规矩的地方，劝皇上同意容嬷嬷来教她规矩，好光明正大打探情况，顺便让这还珠格格吃点苦头。

正因如此，才会有今日学规矩这一遭。

是以容嬷嬷吹毛求疵：“格格，你的动作不够优雅，请再来一次。”

小燕子这次诚心想学好规矩，所以哪怕知道容嬷嬷会故意为难，她也并不在意。

就算有气也忍着，她回容嬷嬷一个微笑，起身再次行至椅子坐下。

来来往往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容嬷嬷总算挑不出错来。

“格格，现在要练习最基本的礼仪，如何‘说话’。说话的学问最大了，声音要清楚，态度要从容，不能大喊大叫、口出恶言，请格格说几句得体的话。”

容嬷嬷不动声色地看着小燕子，这个格格除了在御花园那次说的话还算有条理，从前没说过一句得体的话。

她轻声嗤笑，已经能想象出小燕子说的话粗鄙不堪，自己讥讽她然后让她说得口干舌燥的情形了。

小燕子愁眉苦脸，似是绞尽脑汁都思考不出怎样说话才算得体。

她低头冥思苦想，不时上下打量容嬷嬷，终于，她抬起头来，像是茅塞顿开。

她字斟句酌说的很慢：

“容嬷嬷，你真的好美，如果非要用成语来形容你，那你就是花容月貌秀色可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玉骨冰肌美艳绝伦，你简直不像尘世人，你美得仿若天上仙呐！”

容嬷嬷开始还满脸期待，以为小燕子要说几句好话好讨好她，不让她再为难。结果越听到后面脸色越青，面沉如水，恼羞成怒。

才子和美女捧腹大笑，连赛虎赛豹都忍俊不禁。

小燕子掩嘴轻笑：“若是要用古人的话来夸赞你，我只想到一篇汉赋，其中一段形容和你契合无比。”

她高声念出这段描写，语速跟着容嬷嬷的脸变红的速度越来越快：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容嬷嬷，原谅我才疏学浅，只能借用古人描写神女的句子来夸赞你，不过我的夸赞句句都是肺腑之言，绝对没有什么含沙射影的弦外之音哦！”

小燕子对容嬷嬷眨了眨眼睛，笑靥如花满面春色，见她忍气吞声的模样十分畅快。

几个宫女太监笑得前仰后合，连受过专业训练的两个侍卫也再也忍耐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容嬷嬷，格格形容得好贴切，你真的很美！”

“别说年轻的时候，就是现在容嬷嬷的美貌也是倾国之姿啊！”

“容嬷嬷，你快点评一下格格说的话啊！哈哈哈我也想知道格格说的话到底得不得体，说话的态度从不从容呢！”

小燕子是懂阴阳怪气的，几句话说得容嬷嬷的脸色由青变白，由白变红，由红变黑。

小燕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脸色能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不由得啧啧称奇。

身上的衣服都要扯烂了，容嬷嬷努力平息怒火，好在在宫里当值这么多年，控制情绪的本事还是有的。

她笑得十分勉强，可能是气狠了，说话的声音还有几分颤抖，咬牙切齿地挤出蚊吟般的声音：“格格说得…好极了，格格好文采，妙语连珠出口成章。”

容嬷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听着小燕子说的全是夸赞，可她一个知天命的老太婆，满脸皱纹膀大腰圆，一双眼睛早已在宫里这个大染缸染得浑浊。

夸她什么“腰如约素”、“玉骨冰肌”、“明眸善睐”，任谁听到这话都知道是嘲讽吧？

可偏偏人家夸得一本正经，最多也就算昧着良心胡说八道，也算不上口出恶言，甚至这话还十分有“学问”。

被气得胸口疼的容嬷嬷使劲咽下这口气，再次开始介绍：“下面要学习一下怎么笑，‘笑’也是有学问的。”

“不可哈哈大笑、不可皮笑肉不笑，只能微笑，笑时嘴角向上、笑不露齿，格格方才的笑就不对，请格格笑一次。”

小燕子知道容嬷嬷的为难又要开始了，而且经历了方才的嘲讽，此刻只怕会变本加厉。

果然，小燕子无论怎么按着要求笑，容嬷嬷都说做的不够好，先是让小燕子一动不动保持微笑，后面又让小燕子反复重复笑的动作。

容嬷嬷心中暗爽，你不是想笑吗？我让你笑个够！

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颊，小燕子控制着发酸的嘴角再次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