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占山为王（1/2）

海山问四方台的大姑娘凤娘，你也是姜小本抢来的么。凤娘表示自己是三当家从四方台拐来的，来了以后跟三当家的过日子，来了刚半年。海山问她是否愿意回家，凤娘表示愿意回家过日子，海山给了一百大洋，让她自行回家。最后剩下妓女一支梅，按照老头所说，她是山上最早的女人，也一直跟着姜小本了。

“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几个十四五的小孩冲上去把一支梅按倒在地。

一支梅嗷嗷直叫唤“大爷啊，她们都给钱放了，咋就捆我呀”

“捆你？捆的就是你，我得整死你，大爷我报号梅花，你特么敢叫一支梅，你冲了大爷我的名号，今天非毙了你不可”

“大爷，拥物啥啊，你听我说，我活可好了，你留着我，我给你暖被窝”

“骚货，看你就不是好揍，我问你，你跟姜小本到底什么关系”

“我就是他从妓院赎出来的，我们俩睡觉睡出感情了，就给我赎身了。”

“认识好几年了，既然有感情他死了你怎么不哭啊，你下去陪他吧”说罢海山掏出勃朗宁。

一支梅看海山动真格的，是真害怕了，“大爷你杀我白瞎了，你留着睡呗，大爷你别杀我，我知道姜小本放金子的地方。”

海山吩咐两个老头和三个妇女，叫他们下山去吧，看看山上还有几挂马车，喊老头套车，套两辆车，安排两个老头送这两对母子下山，该回哪里回哪里，山上好东西相中的装车拉走。牲口除了那匹枣红马和大青骡子，其他的你们都拉走。又喊几个小孩子跟着装点粮食，同时告诉家住山下的老姜头，你负责送陆家母子回龙南三河屯，下山的时候告诉你们村子的人，三天后来山上划拉东西啊，三天后我走，东西啊你让村民随便拉。安排另一个叫刘姓的老人，“你是兴隆镇的，你拉着蔺氏去兴隆镇，你帮他母子买个房子，悄悄的安个家，别张扬，你自己也买个房。山上有用的，你随便拉，相中啥拉啥。牲口牵走，走了以后可别回来了。”

分派完，各家欢喜。各家装车自然不必多说，带上两个十五岁的大孩子，压着一支梅来找黄鱼。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黄鱼就放在姜小本睡觉的炕头，他脸对着的墙里。凿开以后，还真有黄鱼，没有那么多，数一数三十多根。海山掏出枪就要崩了一支梅。一支梅哭求到，真就这么多了。原来姜小本是自己挑大梁干的这个山寨，独木难支，正好老朋友柳金鹏带着一群小孩路过就入了伙。通过柳金鹏介绍，又拉了三当家草上飞入伙。这草上飞是日本的线人，姜小本这一片抗联的活动频繁，特别是孙朝阳势力强大，他也惹不起。于是花了66根金条买了个游击司令，花钱投靠日本人的，还是少见。这一百根金条是绑票，绑了泥河村大地主张三鹿，绑票要的赎金。姜小本做恶虽多，也就是祸害个老百姓，大的绺子他不敢惹，响窑也不敢砸，就是祸害穷人有本事，可是穷人家里哪有钱财。还是二当家上山以后给他当军师，才混点积蓄。看看也就这样了，海山命人放了一支梅，随手抓两根金条给她，作为奖励。又叫人给她一百块钱。告诉她，山上东西，你相中的随便拿，下山把名字改回来，找个本分人家过日子去吧。一支梅也保证回家重新做人，天色将黑之前，众人赶马车下山，离开老黑山。

人生大起大落，人间大喜大悲。这几家遇到海山好比孙行者遇到了唐三藏，从此脱离牢笼开始新的生活。海山收拢人马，剩下八个大小伙子，最大的两个15岁，其他都是十三十四。问了问众人基本上都是流浪儿童，有被人拐卖的，有家中父母双亡流落街头的，有被抛弃的。柳金鹏专门抓这样的孩子，训练他们偷盗，江湖上有他这一行，叫做荣行。海山按年纪给八个孩子排了坐次。这么大的孩子，不大不小不好管教，扔社会上毫无疑问就得危害一方，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也没人愿意领养这半大小子。海山按照后天八卦给他们重新起了名字。

老大姓王，跟海山本家，小名叫王狗子，是哈尔滨的流浪儿童，从小在哈尔滨街头长大，跟柳金鹏遇到就跟柳金鹏混了，起个新名字叫王乾一。第二个也是15岁的大孩子，跟家长从河南逃荒来的，路上和家长失散，后来姜小本拉喽啰兵的时候，碰到了就拉到山上了。姓刘叫二葛，起个新名刘坤朋。第三个14岁叫张大眼，眼睛长的大，自己说是四川自贡人，家里开店做生意的，八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到奉天的，取个新名字叫张泽川。第四个14岁，叫雷震天，姜小本给取的名字。这小子是家里是木兰满天的，离这老黑山是最近的。爹妈都没了，没人管就跑出来了，自己跑到老黑山的，是老黑山姜小本的干儿子，跟姜小本山寨混了一年多了。名字太大这孩子镇不住，海山给他换换名字，太大吃不住，去掉天就叫雷震生吧。第五个也是14岁，姓的比较特殊姓昝，家长是奉天开油盐店的山西人，让人偷出来卖到了哈尔滨，流浪街头被柳金鹏抓住训练扒窃，起个新名字叫昝风吾。第六个孩子老家是龙南镶黄旗的，是三当家过来时候，三当家收的干儿子才13岁。家是旗人，姓章佳氏名字叫章佳贵祥，名字确实好听，但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