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终篇：黑里的生命2（1/2）

他再次醒来时落入一片云霓，身体轻飘飘的，脑袋里也轻飘飘的，自己这是要去哪里？白色的景被暗夜簇拥，最终留白汇成一轮明月，皎洁美丽。

富贵伸手去抓，冷风顺着袖口灌了进去，感官逐渐恢复，他呆愣地站起身，环顾四周，是幽静的树林，这里让他感到熟悉。

一声啼哭惊醒了茫然的他，富贵扒开灌木，是如绸缎般的溪流，河边的一块大石头边有一个篮子，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富贵走过去掀开篮子上盖的布，惊得睁大了那双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睛。

那是一个被红围巾裹住的小婴儿，小鼻子小嘴可爱得紧，短短的小手在空中没有安全感地胡乱挥。

富贵的心一下子就化了，伸出食指去逗他，小婴儿一把就抓牢了，渐渐停止了哭闹。

富贵轻轻将婴儿从篮子里抱了出来，用脸颊去蹭他的额头，温柔地看着自己怀里的一小只，小婴儿在他怀里安心地睡了过去。

“富贵！”从天边传来的稚嫩的声音打破了这幅温馨的画面。

富贵一抬头，那月亮的光芒竟如此晃眼，眼前一白，再清晰时，才发现那是太阳，怀里的小婴儿也不见了。

周围是晾晒的衣物床单，随风扬起，也是他熟悉的场景。

“富贵！”一个男孩揭开床单，向他跑来，一双金灿灿的眼睛，明亮澄澈，“你在这儿！”

富贵轻笑，自然地蹲下身向他展开怀抱，男孩兴冲冲地扑了上来，两人倒在一块，笑个不停。富贵把他抱起来，亲吻他的脸颊，男孩捂着脸，害羞地倒进他颈窝里，可爱得不行。

耳边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富贵听来十分刺耳，他难受地闭上眼，再次睁开时进入一个昏暗的房间，只在床头点了一盏灯，地上是碎玻璃，房间里有一扇窗，可以望见繁星点点，黑发少年背对着富贵坐在床上擦一柄铁剑。

少年孤单的背影让富贵心疼，他轻轻走过去，爬上床，从少年身后抱住他：“黑里。”

少年一怔，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呆地应了一声：“富贵，你怎么来了？”

富贵贴着他的脸才发现这只黑里没有眼睛，长长的睫毛扫出一边阴影：“你不开心？”。

少年委屈巴巴地说：“富贵不理我，我好伤心，我的眼睛还很痛。”

富贵亲吻黑里的眼角，轻声道：“我的错，对不起，还有什么让你伤心的事吗？”接着将他推倒在床上像小猫似的看着他。

黑里的脸愈加红了起来，害羞地说：“我喜欢富贵，可是你不喜欢我。”

“屁话，我可喜欢你了。”说着就动情地按着少年亲了起来，这攻势让黑里措手不及，身子僵了半分钟，发烫得厉害。

小黑里的身体还没那么健硕，摸起来该软的软，该硬的硬，不像大黑里，浑身肌肉，硬邦邦的，富贵一个没忍住对人家上下其手，还动嘴。

黑里很快就觉醒了，翻身压住富贵，让他不能那么猖狂：“这下富贵是我的爱人了吗？”他天真无邪地问，脸上还有富贵刚刚亲的红印，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富贵这只小馋猫舔舔嘴唇，勾过他的脖子又是一番调戏：“当然了，我的爱人。”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就睡着了，富贵又去到了另一片地方。

这里有高大的廊柱走道，青葱的植物，富贵觉得见过这地方，但一时想不起来。他沿着走道慢慢走，看惯了那一丛丛绿意，突然出现的一朵小白花格外引人注意，富贵把它摘了下来，捏在手里把玩，不知道这一次会见到怎样的他。

尽头是四周供奉着神明雕像的殿堂，有一扇大大的花窗，阳光透过来形成彩色的光晕，怪好看的。富贵就这样走了过去，细细欣赏花窗上的图案，很快注意到了窗沿上堆满了和自己手中一样的小白花，往侧边一看，竟是一个高大的抱着婴儿的圣母像。

富贵看她慈眉善目，当即把她当作观音菩萨拜了拜：“希望黑里快快乐乐。”

没一会儿，那个黑发少年就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富贵转身和他对视，露出温柔的笑容，向他走去，送他花：“怎么呆住啦？”亲吻他的脸颊。

这大傻个紧紧拥住他，嘴里唤道：“冬。”

“是富贵。”

黑里不知道，年少时在梦境里得到的抚慰都是富贵对他的依恋。

富贵再次经历与黑里的种种美好，留恋着他的气息，他的满腔爱意，他的眷恋，有关他的一切。这些不似霓虹幻彩，不似过眼云烟，将永远留存在他心中。

最后，他推开了一扇大门，等着自己的是盛装的黑里，挺拔的身姿，俊俏的脸庞，饱含温情蜜意的异色眼眸，星河流转，岁月变迁，那份爱意永远那样强烈，直叫人沉迷。

“愿意和我跳支舞吗？”

“当然。”

满夜星辰，满地烛光，他们曾无数次共舞，或在房间里和着小曲，或在某场宴会上，每次都那样撩人心弦，目光永远紧随着对方，情绪，想法，下一步要做什么都知道。

一